看到颜料的同时,以蒙又想到了那晚自己画的彼岸花。
那大概是她自从会画画以来,画得最晦暗的一幅画了。她画那幅画,不是为了诅咒,也不是含有什么恶毒的寓意,她只当怒急了泄愤用的。
可,千算万算,也没想到那幅画和她本想寄给之诺的画给拿错了,本想将曾经宁之诺给她画的油画寄走,现在他给她画的那幅画像倒是还留着,却误打误撞的寄走了她泄愤的涂鸦。
当时正在气头上,以蒙觉得寄错就寄错了,不管他怎么想她,也都随他了。
但是,现在静下心来想,她还是觉得不太合适的。
那样含着愤懑的晦暗近似诅咒的画任谁看到不会多想?
太有失礼仪了。
不过事已至此,她只能感叹感叹,也并没有什么事情可以挽回。
而且,宁之诺和安琳,她不记恨,不代表会祝福,现在的她还没有那么大方。
关上了画具的专用储物柜,以蒙听见程姨喊她,“诶。”她应了一声,就出了书房。
下楼到了客厅,以蒙问,“程姨,怎么了?”
“太太,刚才于助理打电话过来说先生要找你,让你回电话。”
“找我,为什么不自己打电话?”还用麻烦这么多人?
以蒙边上楼,边自言自语了这么一句。
程姨看在眼里,只能看着叹气什么都不说。她懂,先生这是让太太主动给她打电话呢。可这小姑娘也不急,她说,“用不着回,有急事,他总归要再打过来的。”
程姨无奈,这夫妻两个人果真是冤家,每日剪不断理还乱,各自想着办法让对方服软。
为这谁先打电话给谁的事情也能折腾一折腾。
以蒙一边上楼,一边想祁邵珩这个人真的难对付的很。
前几次,他总是让于助理打了电话到宜庄,而后让她回给他,她照做了。
但是上一次过分了,只一个上午,他让她回了四个电话,通话也没什么重要的事,到最后有些不乐意的问,“有什么事,不能一次说清楚。”
那人却笑着说,“阿蒙主动给我打电话的次数太少了,怕是没有养成给你先生打电话的习惯,这样一件事,分成四次来说,慢慢锻炼着,总会养成给先生打电话的习惯的。”
那天,给他拨了四次就听他得出这么一个结论,以蒙只觉得气恼的很,那人却在电话里生生笑了。
本就是戏谑逗弄她的事情被祁邵珩堂而皇之的冠上了‘帮以蒙养成好习惯’的莫名美名。
以蒙恼意十足,当时就想:她怎么不知道祁邵珩可以无赖成这样?
这次,他再让于灏打来让她回电话,她索性不理会了。
可,一回卧室,她看到自己丢在梳妆台上的手机一直震动个不停。
直接打过来了。
以蒙无奈,点了接听键,接通。
最好他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不然,她真的直接给他挂了。
“阿蒙。”祁邵珩叫她。
她沉默着不说话,等着他的下文。
“于灏让你给我回电话,怎么不回?”
他倒是还跟她提这件事。
“在家,下午做什么了?”
听见他叹气,以蒙只觉得疑惑了,可还是很平静的回答,“画画。”
“阿蒙,最近在学校还好么?”
他怎么又问这个问题。
“有没有什么要跟我说的?”祁邵珩问,手里握着一张从莲市飞英国的机票。这是,刚才简赫送到他手里来的。说是昨晚,以蒙落在车上了。
有什么要跟他说的?
以蒙不明白祁邵珩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她沉默着不言语,只听祁邵珩说了句,“没什么,我们不说这个了。”接着在以蒙疑惑的时候他继续说,“刚才向珊打了电话过来说今天她来莲市了,要找你。”
“今天过来了?”以蒙觉得有些难以置信。
“嗯。”蹙眉看着手里的机票,祁邵珩温和言语叮嘱她,“向珊约你出去就出去,路上小心。”
“好。”
“别忘了带钱包。”祁邵珩想了想又添了一句,“带把伞,天气不稳定,晒了可以遮阳,下雨了也可以撑一撑。”和往常一样的悉心关怀,没有丝毫改变。
“诶,我知道了。”
以蒙正要挂电话,忽然听他又唤了她一声,“阿蒙……”他的嗓音很低沉,隐隐让她觉得今天的他有些不同。以蒙等着他的下文,却听祁邵珩说,“今晚,我有应酬,让向珊陪你吃晚饭,不准不吃。”
“嗯。”
“开会了,挂了吧。”
“好,你忙。”
切断了通话,祁邵珩刚才温和的眉宇瞬间变得沉郁,手里的机票是10月17号的,也就是明天上午的航班。
简赫虽然跟着以蒙,可也不能跟的太近,所以顾庭烨和以蒙在中餐馆了具体谈了什么他并不知道,他只见顾庭烨将机票递给了以蒙,以蒙没有接,拒绝了。
但是,在离开的时候那个男人将机票塞进了以蒙的口袋。
那晚,以蒙说,“拿着这机票对我来说也是多余的,我和之诺已经没有必要再见面了。他不想见我,我也不想见他。”
顾庭烨却劝她,“好好想想,见一见没什么不好。”看以蒙拧眉,他也不催促,“不愿意去就不去,这机票拿着,如果想去了呢?”
对方执意将机票塞进了她的口袋,以蒙也不好拒绝,上了车,却不知道机票竟然掉了出来,且被简赫捡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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