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句俗话，不知道月如姑娘可知道？”
宁方宇的声音让月如缓慢地抬起头，声音沙哑道：“什么话？”
“冤有头债有主，杀人偿命天经地义。”宁方宇指着地上的尸体道，“尸体就放在这里一晚上，若你还活着，明天就放了你，若是你死了，也是你咎由自取，如何？”
顾明一愣，欲言又止。
月如瞄了不远处的尸体，猛吞口中唾沫，鼓起极大的勇气道：“你说得可是真的？”
“这么多人听着，绝不食言。”宁方宇指着身后的捕快道，“如何？”
“好，我答应！”月如用手擦拭脸颊上的泪水，坚定地看着宁方宇道，“希望宁捕头不要食言！”
“月如姑娘答应的有些快啊，不再考了考虑？”
“没什么好考虑的！我没害过少爷，自然不怕！”月如深呼吸一口气道。
话音刚落，整个牢房的光亮不停地晃动起来，将影子不停地放大缩小，诡异万分，甚至还有一两个油灯灭掉了。
没有风，就这样灭掉了。
“月如姑娘，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宁方宇看着月如吓得苍白的脸色，笑道。
“你们想故弄玄虚吓唬我，我没杀人，我不怕！”月如咬紧下嘴唇，一字一顿。
“既然如此，月如姑娘就好好享受今晚。”宁方宇招了招手道，“我们走。”
所有的捕快听见命令，纷纷离开了大牢，此时外面的天色已经变得深蓝，很快就要天亮。
“宁捕头，你一向稳重，为何今日如此草率鲁莽？”顾明一出牢房就拦住宁方宇道，“月如是第一个发现死者之人，更是杀害凶手的嫌疑人，这样的疑犯，没有赵大人指令，你是没有权利放她离开，难道你真的跟这个月如有什么？！”
他们本来是不相信宁方宇跟月如会有什么私情，但是月如撕心裂肺到最后绝望，他们看得清清楚楚，说两人没什么，谁都不相信。
虽然宁方宇的确一直都在档案房看卷宗，但是没有人能够证明他一直都在房里，总有疏忽的时候。
刚才那番话，不得不让顾明怀疑。
“她是不是真凶，很快就能见分晓。”宁方宇伸手拍拍顾明的肩膀道，“所以需要大家帮忙设一个局。”
“如何设局？”顾明一愣，下意识问道。
“你们几个去找黑布来，越厚越好，将牢房所有的窗户都封闭上，要让月如以为还在晚上。”宁方宇说完，几个捕快赶紧转身去早，就快要天亮了，时间不多。
“顾明，你的伤势未愈，接下来的任务你就不用参加了。”宁方宇看着顾明的手道。
“我已经好了。”顾明道。
见对方不相信，抽出佩刀耍了两招，招招有力，根本就看不出受过伤。
“不得不佩服那人的药，居然在短短半个时辰就能将我的手治好。”说道这话，顾明眼中透着一丝钦佩之色，“不亏是云相身边的人。”
“既然伤势已好，你选几个武功高强的人，装扮成囚犯关进牢中，其余的人围住大牢四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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