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然默了两秒，心虚出声，“我想着您和湛小姐领证了，我该改口的，喊了湛小姐夫人，她不开心，我改口喊了季太太，她就生气了……”
“然后……然后您就罚我钱了……”
季然真是有些委屈了，勤勤恳恳跟了季寒欲这么多年，从来没有因为任何事情被罚过钱，这还是第一次。
季寒欲指尖翻动文件的动作一顿，缓缓抬起眸，“她是因为这个生气的？”
“对不起爷……我以后不会喊了。”季然虽然不知道自己错哪了，但反正是认错了。
看来以后会让湛妤不开心的事情都不能做，自家爷这完全是无条件偏私，他再也不是自家爷最得力最亲密的人了，嘤嘤嘤。
“以后继续喊吧。”
嗯？！
季然唰的抬起头看着季寒欲，“爷，你说啥？”
“以后继续喊，就算我在她面前说罚你钱，也是幌子，好像挺久没加薪了吧，回去通知财务加些薪资吧。”
季寒欲这话一出，季然都要激动的星星眼了，“好！谢谢爷！”
这边，季寒欲串通季然。
另一边，经纪人沈悦直挠头。
她是没想到湛妤挑了半天，居然从TY现有和未来发展规划里有合作或者自己研发的项目中选了一个恋综。
沈悦瞧见季寒欲对湛妤的态度，还以为她是季寒欲女朋友，可这……都有季总了怎么还参加恋综啊……沈悦迷糊了……
“不行？”湛妤选中恋综后，沈悦从原本的叽叽喳喳介绍突然沉默了，半响没动静，湛妤懒洋洋的靠在椅背上，挑眉看着她，“还是说要和你们家总裁知会一声？”
“不……不是……”沈悦好歹在娱乐圈待了那么久，看人眼色还是很准的，湛妤如今的语调和目光都透露着，沈悦要是去通知季寒欲，以后也不用当她经纪人了，沈悦看得出季寒欲对湛妤的重视。
直接将所有的项目都拿过来随湛妤挑选了，沈悦从没见过这样的阵仗，哪怕是TY里顶流的艺人，恐怕也没一次性见过这么多的剧本吧。
但若是就这么让湛妤去参加恋综了，沈悦总觉得季寒欲那边可能也不会轻易放过她，真是阎王打架，小鬼遭殃，沈悦努力的想去说服湛妤，“这个恋综，它并不是一个好综艺，这个都不是TY的项目，只是TY下面很小很小的一个分公司里面创立的项目。”
“这个综艺虽然现在还没开播有了热度，但都是因为各种花边绯闻，那些观众都是想看戏的。”
沈悦真是头疼了，这要是湛妤去参加她都能想到得多可怕，这个恋综，别说圈外人等着看笑话了，圈内人都在等着看笑话。
“节目嘉宾一共是3对，3男3女，还不知道后面会不会有人加入，但之前网上有消息流出，说嘉宾里有一对曾经在一起过的情侣，早在几年前就分手了，我就问了那边公司的朋友。”
“只能说……都是牛鬼蛇神。”
“目前拟邀了4男4女，后面经过筛选，节目组那边会从里面选出3男3女正式开始录制，除了里面那一对情侣，别的几个人，我看着名字有印象的都是因为黑料，比如耍大牌、和嫩模去酒店被拍、知三当三……”
光是想想，沈悦头都大了，她当时看到的第一反应是节目组真勇，搞这种噱头，但不得不说，观众还就爱看。
只不过是边骂边看的那种。
尤其是其中那一对，昔日在一起，如今分手的前任重逢恋综，这种场景，可真是有趣极了，吊足了观众的味口。
但这个恋综的大方向是坏名声，就比如现在恋综还没拍呢，网友们都开始根据一些网上的爆料在diss了。
网友1：【要是节目组真邀请了xxx，那我真的会骂好吗？这种人就该被封杀！】
网友2：【我真服了……真就明星和节目组一个敢喊一个敢拍呗，我反正是不敢看了，我怕自己yue出来。】
网友3：【不是吧不是吧，都20xx年了，该不会还有人不知道xxx劈腿吧？】
网友4：【网络可是有记忆的，xx知三当三拆了我最爱的cp！现在还去参加恋综，真是小刀剌屁股，开了眼了。】
……
沈悦用尽所有的话术，把这个恋综说的破败不堪，甚至还自说自话的泼了些脏水。
湛妤单手撑在沙发放，倦倦的打了个哈欠，沈悦是个大嗓门，话也多，都给湛妤听累了，都吵耳朵，右手一抬，沈悦正在滔滔不绝的嘴一顿，咬了咬空气，噤了声。
默了两秒，湛妤将手中被沈悦塞过来的剧本一丢，起了身，“我只要那一个恋综，那些嘉宾不是善茬，我也不是，现在的娱乐圈，比我风评更差的也没有几个吧。”
“可你们不一样，你没有做什么违反道德的事情。”沈悦也是为艺人考虑，怕艺人去了受欺负。
闻言，湛妤笑了声，“那又有什么用，网友骂我，不比骂他们骂的重吗。”
沈悦一噎，看着湛妤转身上楼的背影，心头莫名的感受到了她的落寞……
动了动唇，还想说什么，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湛妤昔日的盛况，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啊……
回国以后发展成这样，是所有人都始料未及的。
但沈悦又不能反驳湛妤的话，的确，湛妤没有像那些劣迹艺人一样做出一些违背道德甚至法律的事情，但她……却是娱乐圈被骂的最惨的一个。
已然从她回国持续到现在了……
整整三年，网友没有一刻放过她。
包括一些湛妤的死忠粉都被骂的只能闭麦或者脱粉。
一滴水又怎么能敌得过从四面八方涌来的大暴雨呢……
……
莫名的，沈悦心里头燃起了一股斗志。
以前的她不了解湛妤，但现在看到了湛妤以后，并不觉得她是网上看到的那样。
她有一个想法。
她想培养湛妤，将她重新推回神坛。
凤凰涅槃，绝处逢生。
那就先从这个虽然骂声一片，但却极其有热度的恋综开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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