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看到这是一群只会“嗷嗷”乱叫,而不会说人话的野狼、畜生的话,他还真怀疑,这些家伙和“抗匪”是串通好了的,有意要针对他们“大日本皇军”的。
机枪手!给我转回十二点钟方向,火力压制抗匪!”轻轻抿了一口水壶中的热茶之后,藤原一郎大刀一挥,下达了这么一个指令。
几个机枪手只会踉踉跄跄地把枪口从三点钟方向调转了回来。
嗷唔!就在这个时候,狼嚎声再起。
在他们的正面伫立已久,近乎被他们忘却的狼群,居然在这个时候像海浪一样分成两半,从绕开两挺机枪火力的正面威胁,从两翼像他们扑了过来。
啊!几个猝不及防的日军直接被扑倒,骨头被咬碎、喉咙被咬断,脑袋也被咬成了一个破碎的西瓜,豆腐花一样的脑浆混合着猩红色的血水向四下里疯狂地飙射着,飞溅着。
这群狼,怎么可能这么聪明,会在我们的注意力被别的东西分散的时候进攻,在进攻的时候还会一左一右地分成两波,避开我们机枪火力正面的威胁,这,这是狼吗?该不会是成为妖怪了吧?”藤原一郎惊恐万状,脑海中不由得浮现了乌天狗的传说,空荡荡的左手,已经紧紧地握住了藏在怀里的千人结。
这千人结,是他临行之前,妻子联合帝国大学的校友一针一线缝制给他的,希望这条千人结能使他得到神的庇佑,在战斗中不受到伤害,那一根根如同鲜血一样鲜红色的线,是妻子、还有还在襁褓中的不停地啼哭着的儿子对他平安回家的殷切期望。
只是,面对这群已然扑杀到近前,嗜血好杀,以人肉为食的狼,这枚汇聚了他爱妻无数心血和殷切期望的千人结,真的能保护他吗?”
他的心里,没有答案。
砰!一声枪声响起,一头狼腹部中弹,哀嚎着倒在地上。
中佐阁下,狼群攻势甚猛,我们还是先让大伙撤退,待到了一个开阔地带,再占据制高点,用火力消灭这些狼。”一个二十来岁,眉清目秀的少尉军官咬着牙说,他的手里,正握着一把还在冒着丝丝热气的南部手枪。
这正是藤原一郎的警卫小队小队长高桥少尉。
不!不!不!”藤原一郎瞪大着血红的眼睛,疯了似的挥舞着军刀,发出野兽般的低吼。
战无不胜的大日本皇军岂能被区区狼群喝退!”
可是!中佐阁下!啊!”
话到一半的高桥少尉忽然发出一声惨叫。
一头来到身前的狼已经扑倒了他,锋利的獠牙狠狠撕裂了他的喉咙。
八嘎!畜生!我和你们拼了!”藤原一郎大叫一声,高举着军刀,向一头狼冲了过去。
中佐阁下!”一众日军急切地大叫了起来,但怎么也拉不住他们那已经发了疯发了狂的长官。
凝视着冷冷的刀锋,颇有灵性的狼不敢怠慢,连忙将身一闪,机灵地跳了开去。
说时迟,那时快,另一头狼像是事先约好了似的,不失时机地向前一跃,嘴巴猛地一张,闪电般地咬住了藤原一郎的脖子。
连中国的狼都这样不欢迎我们,难道,难道中国真是我们征服不了的吗?”感受着咽喉处传来的剧痛,看着顺着伤口不停地流淌着的鲜血,藤原一郎的气息越发地微弱,手一软,军刀“当”的一声落在了雪地里。
远处,猩红刺目的旭日旗已然在飘荡着,只是,此时的它,却是给人一种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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