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现在杨司令很可能是孤身一人在和数倍的日伪讨伐队周旋,所以,我们要尽快赶到那里,不然,杨司令就危险了。”
你小子真是神了,受了一次重伤回来,不仅身手变得厉害了许多,还能掐会算了。”猿猴一样的战士咧开嘴笑了起来,打趣地说。
看到你现在这样,我都想自己也受一次重伤,那样,我的身手也能变得强悍,脑瓜子,也能聪明得半人半神了。”
听到他这句不着边际却幽默透顶的话语,不少抗联战士都忍不住捧腹大笑起来。
或许,这是在恶劣的条件下作战,在冰天雪地中穿行的他们一种难得的放松方式吧?
其实,我也是半带猜测,杨司令不是说过,要将部队主力向老游击区金川县河里山区和蒙江、桦甸县境山区转移,化整为零,实行分区作战吗?所以,我想,司令八成就在蒙江县境内。”林天寒微微眨巴了一下眼睛,长叹息道。
他只能说自己是推测,而且还必须把事情说得有板有眼,让一众抗联战士信服。
他总不可能告诉身边抗联的兄弟,自己是来自后世,来自未来的人,自己不但知道杨靖宇将军最后的归宿,还知道第一路军必须撤离南满,进入苏联休整的残酷事实。
这些事情,他想改变,至少,他想尽自己的努力,把这残酷的一切改变,即使不能百分之百地扭转乾坤,也要把损失降到最低。
风,不断地透过衣服间的缝隙灌入他们的身体里,使每一个抗联战士都感到别样的寒冷,漫天飘落的雪花一点一点地染白了他们凌乱的发。
忽然,走在队伍前端的林天寒停下了脚步,同时举起了手,示意大伙停下。
天寒,怎么了?”方国伟对林天寒这突然间的举动感到诧异。
有危险。”林天寒神色凝重地说。
四周的景色依然如往常一样,一片片飘落的雪花,随风摇曳着的树,还有那一只只在树枝上鸣叫的,不知名的鸟儿。
但是,林天寒却在刹那间感到深入骨髓的寒意,宛若一根根看不见的芒刺扎入了他的肌肤,让他感到浑身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细致入微的疼痛。
那是多年的战斗让他养成的一种对危险来临时的本能感知。
换句话说,也就是他的直觉在告诉他,这里有危险!
就在这个时候,前方两百米开外的茂密树林里,忽然探出了好几根黑洞洞的,口径约摸有6.5mm左右的管子!
那是日军的制式装备—大正十一年式轻机枪,也就是当时中国抗日军民俗称的歪把子。
卧倒!”林天寒大吼一声,整个身子在第一时间向前扑倒在了雪堆里。
哒哒哒!几乎在同一时间,枪响了,连响数声,一道道炽热的火蛇张牙舞爪地从跳动的枪口中喷涌而出。
几个没反应过来的抗联战士瞬间被旋转着飞过来的子弹打成了血葫芦,娇艳的红色血雾自他们身上升腾而起,子弹钻入体内的“噗噗”声显得无比的刺耳。
狗日的小鬼子!”方国伟大骂一声,趴在地上就地几个翻滚让过数发呼啸而至的子弹,掏出驳壳枪,调到连发状态,对着离他最近的几个身穿黄呢子军衣的身影就是一梭子。
弹无虚发,颗颗咬肉。
一个个穿着黄呢子军大衣,短小精悍的身影接连倒下,从身体之中飞溅而出的血花交相辉映。
只是,方国伟脸上看不到丝毫的欣喜和放松,因为,他隐隐听到一阵急促而凌乱的脚步声由远而近传来,无数个淡黄色的,短小精悍的身影渐渐地清晰,其间还有着一面迎风招展,显得无比嚣张霸道的太阳旗。
那是鬼子的大部队来袭!
哒哒哒!机枪的鸣叫声依旧密集而洪亮,雨点般横飞而来挡子弹将好几棵百年老树拦腰打断。
轰隆!一棵倒塌的大树直接将隐蔽在下面的三个抗联战士砸成了肉饼,白花花的脑浆立时和苍茫的白雪融为了一体,猩红色血水瞬间凝结成冰,在阳光的反射下散发着诡异的光晕。
狗日的!”连明大骂一声,刀条子一样的脸当即紧紧地绷在了一起。
被压死的那三个战士,是他手把手带出来的兵,和他参加过大小战役无数次,一起并肩作战,出生入死,其中的两个,甚至为掩护他受过重伤,差点丢了性命。
所以,他的心在滴血!
小鬼子!我日你祖宗!”连明拉动枪栓,大叫一声站了起来,瞄准一个日本兵狠狠地将扳机扣下。
砰!愤怒的子弹瞬间撕裂了那个日本兵的胸膛。
余怒不减的他又将另一个日本兵套入枪上的准星之中。
连营长,危险!”林天寒皱着眉头,睁大着赤红的眼睛,厉声大叫道。
这种站起身子,奋不顾身地向敌人开枪的举动,或许在后世的一些脑残电视剧里,是十分英勇,十分可歌可泣的行为,但在真实的战场上,却是一中找死的行径。
战场之上,炮如冰雹,子弹如雨,一个不小心,就会被一颗不长眼睛的流弹招呼,所以在战斗的时候双方士兵才会挖掘战壕掩体,或是寻找掩蔽物对敌进行卧姿射击,一战的欧洲战场上才会产生堑壕战这种僵持不下的打法。
而这样不顾一切地站起身子,无异于把自己的全身都暴露了,在敌人猛烈的火力下很容易成为活靶子。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喜欢抗联1940请大家收藏:(www.anranwx.com)抗联1940安然文学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