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紧要关头，他脑子灵光一闪，想出了一个绝好的解释。
“我当然知道自己想表达什么意思，刚才是故意装作不知道，想看看你的反应而已，没想到你果然上当了。”
栾总饶有兴趣的看了他一眼。
“那你也应该想到说完这句话后我会继续追问下去。”
“对，我确实想到了。”
“那你打算如何应对呢？”
“当然是如实相告了。”
“那我就洗耳恭听了。”
栾总还以为秦欢会随便编出个解释来应付自己。
只见秦欢仰头看着天花板，微微叹气，一副先哲圣人大彻大悟的架势。
“苦难就是苦难，本身没有任何意义，对苦难的深度思考才是最大的财富。”
栾总有点惊讶。
首先他没想到秦欢并未乱编解释应付自己，其次他没料到秦欢的解释内容这么“惊艳”。
“啪，啪啪，啪啪啪。”
他很真诚的开始鼓掌，三个面试官交换了一下眼色，立马跟上，屋里掌声响成一片。
“看来你对我的解释还算满意。”
“过谦了，是非常满意。”
“过奖了，这点小事压根不算什么。”
秦欢原本还想趁机吹嘘一番，转念一想当着这种精明人的面还是见好就收吧，否则就凭自己这俩下子，一个不小心就得崩盘。
“耽误你们时间了，那我就先走一步了。”
“别急，我想请教你一个问题。”
秦欢刚抬起来的屁股又落下了。
大佬虚心求教，自己总不能不给面子，尤其是看到那三个面试官惊诧的表情，他越想证明自己是一个“值得让人请教的人才”。
“请教就算了，我可不敢当，就当互相交流好了，你说吧，我听着呢。”
“你认为决定一个人命运的最关键因素是什么？”
“你觉得呢?”
这种反问是很不礼貌的。
别人诚心诚意请教，这等于又把问题踢了回去。
但栾总没在意，看的出来，他现在是真心想跟秦欢探讨一下这个问题。
“性格，我一向认为性格决定命运。”
“这话听过太多遍了，你自己有什么独到的见解吗？”
“借用你刚才对苦难的理解来回答这个问题吧，不同性格的人面对苦难经历会产生不同的心态，有的会以此激励自己，发愤图强，有的会默默忍受，还有的会破罐子破摔，在这三种人里面，第一种人出人头地的概率是最大的，第二种大概率会一辈子很平庸，第三种则容易误入歧途，甚至走上违法犯罪的打道路，所以我说性格决定命运，这么说你应该能明白吧。”
“明白，但是不赞同。”
“那你认为最关键的因素是什么呢？”
“我认为你的思维进入了误区。”
栾总很不解，这种回答似乎跟他们正在讨论的问题没什么关系。
“什么意思？”
“你问的是决定一个人命运最关键的因素是什么，也就是说你认为某一个因素对人的命运起到了决定性的作用，只要具备了这种因素，所有的缺点都可以忽略不计，反之，如果不具备这种因素，那所有的优点也可以忽略不计了，你不觉得这种想法本身就是错误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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