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他长得好，也不过普通好看。怎么就这么与众不同了？能多几个平分秋色，百花盛开，也算不错。
曲承徽怀着挑事儿的心，故意纵了叶昭仪一把。叶昭仪也争气，不过两三天功夫，已经把宫里上上下下的人都召来了。
本来么，那地方，本就是个四通八达的路口。各宫窜门的、出来溜达的、请安办事儿的都能找到借口从那台子附近过。叶昭仪也没叫人封路，甚至连挡着的屏障都是薄纱，就算看不清人脸，也能看清身段，透得很。
因此这宫里的人都在听说此事后，悄悄去偷看一把。
哪怕是晚上呢，白天不好去，晚上走到附近吹灭蜡烛，悄悄看一眼稀奇，有什么不好的。那台子附近挂了好几个大灯笼，正好叫人再附近偷看。虽然不是给他们准备的吧，但叶昭仪也没拦着，甚至弄出了这么大的动静。说不定就是想着陛下不去，有旁人也是好的。他们去帮忙捧个场，也算份人情。
因而，宫里各个位份的小公子也偷偷避着人，晚上悄悄去看。
这一看，就出了事儿。
白卿是早上去的，借着去花房问盆景开花的借口，早早出了门。他带着小茂子，一共四五个人，出了自己的宫殿，一路走小道来。
眼看着要到小湖假山了，忽然看见左边一处原本该是长满到腰长草的地方，忽然缺了一整块。看那样子，好像地方还不小。
“这季节草都该枯了，还留着不收拾。您看看，那陷下去一片多不好看。这人来人往的，任谁看见不得说一声。”小茂子跟在白卿的身后，走到哪附近的时候还特意给白卿指了一下，十分嫌弃，“哪比得上咱们宫里，规整。”
“昨儿傍晚的时候还好着呢。”白卿正扭头去看，另一个小宫人阿染却皱了眉头。他昨天去领膳的时候从这儿路过，当时还往那边看了一眼。根本不像是现在这样，规整着呢。
白卿听见这话忍不住眨了下眼睛，心底觉得有什么不对。但还没来得及说过去看一眼，就听见有人尖利而高亢地叫了一声。
“啊！”
是叶昭仪。
白卿扭过头，看见叶昭仪穿着一身紫纱，带着满身满手的繁琐金饰，看起来跟天竺传来的美女画像一般，连鼻子上都带了个金圈，脚踩红鼓，一脸惊讶的指着那块凹陷下去的草地，大喊着，“快去，救人！”
救人？
白卿猛地扭过头，带着人跑到那处草地上。那附近的草都长到了人的腰处，虽然一踩就倒，但终究生了不少的阻力，叫人好不容易才赶过去。
不止是白卿带着人赶过去了，跟着叶昭仪、守在台子下的宫人侍从也跟着赶了来，两拨人前后脚到了地方。然后就看见倒在地上七窍流血的武顺常，整个人面孔发白，仰面倒在地上。
而他脖子的喉结正中，正有两个黑色冒血的小孔。像是钉子一样，死死地钉在她的脖子上，已经凝固了血迹。
“死了？”不知是谁问了这么一句，但没有人回答。他们就傻傻地呆站在原地立了一会儿，才有人伸出手指，探了一下武顺常的鼻息。
和预想的一样，什么气儿都没有了。
“叫侍卫来。叫慎刑司的人来。”站在这儿的人中，白卿的地位最高，而叶昭仪还在放着鼓的台子的上，半点过来的意思都没有。只能由着白卿处置。
“咱们进出小心些。人先不要动，等侍卫和慎刑司的人来，查清楚了，再说。”白卿腿脚也有点发软，看那样子，他似乎是被毒蛇所伤。
可这处的草这么长，说不定附近就藏着毒蛇。他们所有人，都有可能是下一个武顺常。
“还有，去禀报承徽和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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