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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单单只是如此。
眼前的这柄长剑，可不单单只是一个象征之物那么简单，其更多的，则像是一个类似信物一般的东西；将这东西拿出去，不仅仅只会让茅山别有心思的人收敛别有的心思。
就是其他宗派中一些倚老卖老的人，也会给其几分面子，这那里是一柄长剑，明明就是一件特有的护身符。
况且。
将这柄长剑教授出去之后，风莫惊下一代掌门的身份便有五分的把握确定了下来；哪怕未曾到最后，他也能够比之旁人多几分的底气。
石坚的“目的”达到了！
沉默良久，老掌门逐渐将凛冽的气息收敛了起来，再次变换那般空灵缥缈的模样。
“我记得，一年之后便是确立首席弟子的比试之期。
石坚，这是老道最后的两道命令；一，提前半年召唤那些外放的弟子回来，凡是能够达到五印修为的这一代弟子，皆可以参加。
至于第二条，请的一张祖师法印，教授于风莫惊；他，不能出现任何的差错。”
发须皆白的老掌门为数不多地用铿锵的语气下达了法令。
这是他，好似唯一能够做的事情。
第一条，是为了让风莫惊夺的首席弟子的身份，这样一来，他身上的护身符便能再多上一张。
至于第二条，让石坚都隐隐有些艳羡不已。
祖师所留存下来的金色符咒。
金色符咒，只有天师能够调动，也能够篆画，一道符咒压出，所引动的便是天地之力，其威力，不下于天地变色。
整个茅山，也只仅仅留存下来几张罢了。
每一任掌门，都将其当做为不可多得的珍宝；不到危急时刻，绝不会轻易动用。
但就在此次。
老掌门却是下达了一道法令，一道隶属于他的最后一道法令；一道身为茅山上一任掌门的，最后一道法令。
“去吧！”
“等他夺得首席弟子的身份，等他成为下一代掌门的人选；便带他来此处，我们这些老骨头，也该教授他点儿东西！”
老掌门的声音依旧充斥着格外温和之意，似是说着一道毫不起眼的事情。
但只有石坚听得其语气中的多方杂乱之意，眼前的老掌门，寿元也近了；他不曾迈入至天师境界，总有一天会步入冥府之下。
就算迈入天师的境界又能如何？
天师，也只不过比普通人活的久一些罢了。
除非，你能够踏入至仙人的境界之中，但那时，你才可以真正切切地说出超脱世间这几个字。
“去吧！”
“你我，恐怕这辈子无法踏入至仙人之境；你没有仙人之心，老道我也没有仙人之心。
仙人，也并不是什么让人心生向往的事情。”
老掌门缓缓出声道。
在抬手摆了摆手中的拂尘之后，其并不曾再次遁入至苦修境中，反而是饶有兴趣地扫视着面前施加了阵法的水潭之上。
眼前这个水潭，并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够进去得，除非，你是掌门，亦或者掌门的人选；这一处水潭，其中蕴含着些许浓郁的灵气。
对于外界，乃是洞天福地。
只不过，这水潭之中的灵气，也是有限的；恐怕也只能再浸泡于两次，便会就此剧烈。
这才是真正的传承之物。
“师伯，弟子告退！”
石坚正了正衣冠，一拜到底；这是他最后一次执弟子之礼，自此，他便真真切切的是茅山这一代的掌门。
其迈步退却，重新踏出那个看起来毫不起眼的洞窟之中。
飘散离去。
“老十九，你可曾见过那个小娃娃了？”
望着离去的石坚，老掌门带着温和的语气询问道，声音空灵，似是谪仙驾临，仙风道骨，端地是格外玄妙。
老道点了点头。
随手灌了口烈酒，其回应道，“师兄，我曾见过那个叫风莫惊的小娃娃；天赋、心性、修为都是上上之佳。
飞龙无翼，乃蛰伏之状。”
“……可曾问过道心了？”老掌门手中的拂尘无风自动。
“问过了！”
“吾茅山，恐怕要繁荣近乎百年！”老道收敛了那份放荡不羁的模样，肃声回应道。
“老十九，茅山，以后要交给你照看了！”
沉默良久，老道温和一笑，依旧以那般不紧不慢的语气吩咐道；淡然，似看穿了一切，看穿了轮回。
“师兄……”
老道语气隐隐显得有些悲戚。
他知晓，他的这些师兄寿元已经临近了；就算继续苦修下去，也无法延长几分的寿元，倒不如，成全后辈弟子。
“退下吧！”
沉默良久，老掌门重新闭上了眼睛，老道重重拜了下去，脚步退却，离开了水潭旁边。
“都过来吧！”
随着洞窟再次变得沉寂，老掌门手中拂尘摆动，随着荧光翻涌之下，剩下的八尊长老逐渐凝实出了身影。
“掌门师兄！！”
几人异口同声道。
“石坚所禀报的事情，你们可曾听到了？”
老掌门若有所思地询问道。
几个掌门皆是重重点了点头。
“你们，又有什么想法？”
“师兄，这个娃娃绝不能出现任何的差池；有了他，吾茅山最少也能够繁荣至少百年。
我们可以死，其他的弟子也可以死。
但是他，绝不能死！”
其中一个长老率先出声道。
剩下的几个长老也不例外，皆是重重点了点头；或许他们的性情会各有不同，平时也会有几分争执。
但对待这件事情，他们却是拧成了一股绳，他们，皆是将茅山当做了自己的家。
“你们，都是这样想的？！”
“那凝练气劲的功法，你们不曾心动？”老掌门目光左右扫视，缓缓询问道。
“师兄，如若是之前，我们倒是还会有几分多余的想法。
但是现在，我们又有几分的寿元去改修？”一个长老自嘲地笑了笑。
“如此，也罢！”
“诸位师弟，是时候了；凭借着潭水之中的灵气，绝无可能将那个孩子推入天师的境界中。
但我们，可以将体内的法力化作灵气，灌入其体内；这样一来，让其遁入至天师境界的把握，也能多上几分。”
老掌门手中拂尘再次摆动。
周身的玄妙之气，越发变得强盛；不过，正如同他所说的一般，自己注定无法遁入至仙人之境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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