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李零意外地看到樊少竹又一次出现在书院门口，浓眉大眼的少竹挤挤眼睛，“有空吗，忙碌的师弟！”
李零摸摸口袋：“空倒是有！只是……”李零满脸讪笑！
师兄：“怎么”李零：“没钱！”樊少竹盯着李零爆肝笑了一脸，“师兄请客！”
李零：“好好好，跟着师兄有肉吃！”开出一脸的笑容灿烂。樊少竹一脸无奈，这届的师弟，长得模样挺好，就是有点费钱！
樊少竹带着李零来到了上次吃饭那个地方，小馆子老板和樊少竹很熟，拍黄瓜记拌海带酥骨鱼酱牛肉端的是讲究，二人落座，不分宾主，李零倒也不客气，见着樊少竹没有着警服，李零猜了个八九不离十，“怎么，来看周老师？”
樊少竹浓眉一锁，：“嗨！听说周老师又出事儿了，我忙完就来看看他。”
李零心里像堵了什么似的，毕竟周扬对李零的利用让他觉得很不舒服，“嗯，聊得怎么样？”
樊少竹：“他倒是挺看得开，说什么离开一线不等于离开教育，在这里专心读书更好，想要沉淀一下！”李零没忍住发出了一声哼！
樊少竹看着李零的神色，“不对，你也觉得周老师没说实话？”
李零：“也是什么意思？”樊少竹：“唉，师弟啊，我是干什么的，每个人的表情都能告诉我哪句真，哪句假？”
李零略略心虚地点点头：“嗯，师兄高见，据我了解周老师确实……一言难尽，你这个弟子面前，我不好说什么。”
樊少竹：“咦呵，你这家伙有进步啊，能不能跟师兄说说看。”
李零低头又抬头，：“不管怎么样，不明确拒绝就是伤害了，周老师在这个问题上处理欠妥当。无论如何是有责任的。”
樊少竹瞪着眼睛，也有可能他只是正常睁眼，但在李零看来就是张飞瞪眼，“不对吧，你还为周老师求情，还带着一个学生。”
李零苦笑一声：“师兄，最厉害的谎言就真相的一半！”
樊少竹点点头：“你的意思，周老师开始没跟你说实话？”
李零：“说了，一半吧，没说完。”
樊少竹：“那也有可能是你理解有误。”
李零：“先不说这个，师兄你找到陆文婷了吗？”
樊少竹：“巧了，今天周老师也这么问我。”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一张纸，上面写了几个字：“A城养护所。”
李零：“！这是个什么存在？”老板正在上菜，热气腾腾的砂锅米线一放，李零肚子咕噜噜叫开了，樊少竹递过来勺子，“你不知道？”“这是一家护理失能人员的机构，比如老年人，再比如没有攻击性的精神病患者。”
李零停了手上的筷子，心痛这个孩子，或者说这个师姐：“你去过了？你告诉周扬了吗？”
樊少竹一愣：“还没有，我怕刺激到他。我准备先去看看状况，然后再说”他抬头看向李零：“师弟是否同行？”
李零摸摸头：“师兄了解我甚多。”
樊少竹咧开嘴一乐，喝了一口热气腾腾的米线汤，这个雨季中，有着别样的温暖啊！
第二天就是休息日，樊少竹开了一辆半新不旧的凯美瑞来接李零，李零把镜子和蚌壳都带上了，由于四季的强烈要求，这只猫也带上了车，没想到，车上还有一个另一个不速之客，原来樊少竹把他的爱狗，卡卡也带上来了。
卡卡一看见李零开心地急促呼吸，呋嗤呋嗤！大脸凑到李零跟前，看李零没反应，又往前半步，前爪搭在李零腰上，来了一个友好拥抱，李零笑眯眯摸摸头，乖！
看到四季，卡卡一愣，樊少竹倒是没说什么，“准备好了，出发。”
半路两人还买了点水果什么的，毕竟去探望，两手空空就太没有诚意了，一路上李零和樊少竹聊着书院的过去的，时间挺快就到了花都邻市A城。
一路后座上两只动物一个高冷，另一个憨厚，
卡卡显然想要跟四季认识一下，但是，每当他哈着气咧着嘴把脸凑过去的时候，等待他的就是一脸嫌弃，最后加一个大嘴巴，这狗子心里素质够好，也是一次次凑过来，挨了好几巴掌后郁闷地趴着后座另一侧，一脸落寞，时不时偷眼瞧瞧那个猖狂的猫子，还悠然叹了口气！
跟着导航走着走着就上了一条年久失修的老路上，刚才晴朗万分的天空逐渐阴沉起来，车开始颠簸，李零听得“yue”心想这是哪个晕车了，没顾上回头看，一股酸臭的味道传来，樊少竹神色比较紧张，他听到动静，脸色一尴尬，“卡卡啊，好儿子，坚持一下。”
李零其实也不用回头看，四季一脸嫌弃的往另一侧坐着，一只爪子握着自己的鼻子，卡卡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
前方出现了雨幕，颠簸摇曳的车像是一叶小舟，开进了汪洋大海，四季忽然警觉地坐直，传话给李零：“二傻，念力集中。”李零忽然收到一波几兆的信息，呃，周围的情况似乎不太正常，异常冷，还有一股隐约地腥臭味，更远的地方四季的感知力不可及，但是李零隐约能看到更加暗黑的云团，天地一色，格外压抑。
樊少竹也没见过这阵仗，他打开双闪，把车靠边停下，外面根本看不清路，只能看到无尽的雨幕，他嘴里说着：“预报没雨啊！这什么情况，我们先避一下雨再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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