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破镜子”
“破猫！”镜子立在四季对面，它发不出声音，但是这家伙老神定定，打字速度不慢，跟猫对骂毫不露怯！
吵死了，李零意念跟二者相连，梦中也跟着这二位对骂。
“你把湖里那个放出来了！”
“要不是你引导这个二货过去，才不会放出来！”
“他是本喵的二傻！不是你的二货！”
“一样一样啦！”
咦？湖里到底是什么东西？
李零很奇怪，意识里他又知道自己在睡觉，没法说话，于是乎翻了个身，嗯，被窝空出来一大块！那猫果然半夜起来了跟人吵架去了！
清晨的阳光没有照在李零脸上，因为他知道拉窗帘了。
他没醒，因为四季今天也格外安静，咦，它根本没在家，这家伙去哪里浪去了。
镜子当啷咣！李零惊醒了，“破镜子”他暗暗骂了一句，“二傻”镜子回了两个字！
李零满脑子黑线！
问了一句“四季呢？”
镜子：“？那破猫出去抓那个破玩意儿了！”
李零：“啊？”
约莫回忆起梦里这两的对话，湖里那个东西？你放出来的？
镜子：“人类很喜欢重复问题吗？烦！”
李零：“……”“那个受人祭祀的那个？”
镜子：“也是，也不是啦！”
李零：“说清楚！”
镜子：“人家要抹香香啦！”
李零：@#￥，什么玩意？
在问心公主的要求下，李零找遍了钢铁直男的公寓勉强找到一瓶甘露，作用嘛，不可描述，总之有保湿润肤的功效，算是满足了镜子的要求。
镜子：“这什么？”
李零：“下次给你买好的”心里暗自琢磨，造的什么孽，养了这一个两个的吞金兽。
镜子：“哼！要兰蔻，本镜子是需要保养的，要不能千年万年地光滑下去？”
李零：“你先说！”
镜子：“蜃以人类梦境为食，但是它不吃人的，被献祭的人最终的欲念梦想都成了它的食物。”
李零：“诱人献祭的是它？”
镜子：“它应该只是制造了一些幻境而已，至于那些献祭的人，多半是被自己的欲念牵扯进去的。”
李零：“说重点！湖里吃人的是什么东西？”
镜子：“哎呀！吓死人啦，我不敢说不敢说啦！你去问那破猫！”
李零摸摸自己多灾多难的脑袋，确认自己没进水，今天去书院看看，有什么异常。
“昨天我好像做了个梦，梦见我们老李回来了。”
“嘶~那一定是噩梦！不过说实在的，有点想他。”
两只小崽子在自习室聊天，做梦也不会想到聊到当事人来了。李零没有露面，这些信息他每天都能收到，不过今天四季关闭了猫空，李零也没有主动去链接。
周围没什么异。遇见刘萍萍在巡查，李零想起来他跟周扬还有一段。
“刘司长，忙着呢！”李零迎了上去。
“李老师，您怎么出来了？！恢复了吗？”刘萍萍关切地回着。
李零顾不上纠表达语病，“啊，一下换了两个老师，我担心孩子们适应不了，来看看。”李零故意把话题引到周扬身上。
刘萍萍：“咳！您这是见义勇为，我老刘佩服得紧！”
李零：“哪里哪里，我也是跟刘司长学习，听说您曾经下水救过一个女孩。”
刘萍萍：“李老师，看得起我叫我老刘就行，什么司长不司长的，不过是书院守门的，保护好孩子们是咱本分。”
李零：“刘哥，我一向很奇怪，那些灌木丛隔离带是在那次落水事件以后吗？但是这还是防不胜防。”李零顺杆往上爬，看刘萍萍到底是什么角色。
刘萍萍：“小李，你叫我一声哥，哥就跟你说说，这湖水邪性着呢，你以后离它远点，不要轻易下水，学生下水我是绝不允许的，老师们，咱只能劝说，这不，周老师就是一个，下水后变得神叨叨的。”
李零：“等等，刘哥你说什么叫下水后变得神叨叨的？”
刘萍萍：“哎呀，你不知道，周扬老师这次落水不还是你就上来的嘛？要不是神叨叨的，他能下水吗？”
李零：“周扬以前下水了？”
刘萍萍：“是啊！你不知道，他下去好多次了，我看见的都有两次了。”
李零：“这么说，周扬会游泳？”
刘萍萍：“也不是那个意思，你救他那次不一样，他以前是用设备，呶就跟你上次下水的差不多，但是上次显然他要寻短儿。”
李零：“他下去干什么？”
刘萍萍：“还能干啥，无外乎捞那个女孩儿掉在水里的一个什么东西？这周扬，老哥我不怕得罪他，跟老弟你比不了。”
这刘萍萍看起来倒是坦然，确实不喜欢周扬，这跟李零的感觉有些重合，怎么说呢，周扬这人，远观觉得风趣幽默，近则捉摸不透，且对李零这个救命恩人也未见得坦诚相待，是否就是那种非常精致的利己主义者？
李零：“刘哥，我一直把书院当成是家，你也知道我的身世……”
刘萍萍上来拍拍李零肩膀，这汉子圆圆胖脸上写满了“老哥都懂！”“哥明白，你不容易，哥也感同身受……”
李零：“感同身受？哥你也是孤儿？”
刘萍萍一口水呛在喉头：“咳咳咳！不是，我是说你对书院的感情，老哥比你早来几年，老院长收留了我，这也是我的家，不咱们的家，咱们得看好家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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