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刷！”
老君山外，曦和其他原始神族，纷纷落于洞穴入口附近。
他们的到来，让这片灵气充沛之地忽然有了大幅度的变化，周边所有茂密的草叶全都朝向曦的位置倾斜，就像是受到了某种吸引。
容颜宛若精雕玉琢的神女，依旧是那副清冷的模样，银色长发飘摇，玉足轻点地面，背后的洁白羽翼在瞬间收拢，看上去如同神话史诗中的天使那般，圣洁光辉。
作为原始神族十二卫的首领之一，也同样作为诸神选中的神女，曦比绝大多数人都要了解废墟古地的秘密，因此，她也知晓前段时间发生的惊变。
秘境之中，居然有生灵能够抹灭掉族中一位老祖的意识投影，要知道，那位可已经迈进了至强者的门槛，这无疑引发了空前的震荡。
鸿蒙法则的限制，让老祖无法得知秘境里的真相，特意指派她前来查看缘由，而曦在到来以后，没有急着调查，反倒是带领着属下，于秘境之中转了一大圈。
直到，她发现了陈念的踪迹。
冥冥之中的直觉告诉她，那个看似温和的人族男子，绝非表象中的那么简单。
事实也证明了这一点，在那伙人类和鬼魔族发生战斗时，曦一直在冷眼旁观。
那一瞬即逝的漫天佛光，让她都为之渗出冷汗。
除非实力恢复到原有的水准，否则自己绝不是那个男人的对手。
这是曦在旁观后，第一个念头。
也因为如此，她才迟迟没有动作，一直不远不近的吊着距离，想要再多观察些动静。
她不知道的是，陈念已然发现了窥视。
.....
洞窟之中。
陈念和小猴子两两对望，前者笑意盎然，后者欲哭无泪。
那金箍不知犯了什么毛病，任凭孙不空操纵法门，均是毫无动静，完全失去了感应。
“不应该啊...不是这样的...”
孙不空此时已经恢复成真身，满身金色的毛发油光水滑，即便在暗黑的洞窟中，都能感觉到那一定有着极好的...手感。
陈念如是想着，十分想要上去摸上一摸。
但他还是按耐住了。
小猴子明显处在自我怀疑和崩溃的边缘，还是别刺激它了。
实力本来就不咋样，脑袋还不太好使，再真给弄傻了。
反正也没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而且金箍被扣在它头上的一瞬间，陈念忽然发现自己居然能够控制...
这可真是意外之喜。
平白得了一件宝物。
虽说他也没有搞懂其中真正的缘由，但心念之中那种感应不会有错，而且只要随着他的意识变化，金箍甚至可以在一瞬间挤爆猴头。
“不能这么残忍。”
陈念摇了摇头，把脑海中的画面甩掉，对仍旧陷入怀疑和呆傻状态的孙不空道：“喂，你家大人就这么给你放出来了？”
孙不空两只大眼睛空洞洞的，耳朵耷拉，尾巴耷拉，道：“我是偷跑出来的。”
“那你为什么要惦记害我？”
“我看到你实力很强，以为你发现了老君山的秘密....”
话说一半，小猴子猛地捂住嘴巴，抬起头，闭口不言，眼神愤愤地，像是在说“你居然套我的话！”
“哦？”陈念挑了挑眉，道：“什么秘密？”
“打死我也不会告诉你的！”
小猴子脑袋一扭，颇有一副雄赳赳气昂昂的慷慨架势。
陈念循循善诱：“你告诉我，我就帮你解开金箍。”
“我不信！人类都是最狡诈的生物！”
“不光解开金箍，我还放你离去，怎么样？”陈念语气不急不缓，十分随意，“你知道的，如果我想杀了你，很简单。”
“真的？”
孙不空半信半疑，悄咪咪地偷瞄了一眼，随即迅速转了过去。
猴哥我才不是那种好骗的猴！
“当然，我可以和你签订契约，保证不伤害你。”
契约？
孙不空脑袋飞速转动，作为魔猿族幼年一代的小霸王，它自然知晓契约是什么东西。
眼前这个男人居然会这么好心？
自己是不是之前错怪他了？
听族中老祖说，外面世界里的生灵都十分残暴，动不动就会扒猴皮，取猴脑，哪里会有放猴生路的说法，更不用说还要签订契约以表真诚。
如今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猴哥只是生活所迫，绝非故意低头。
....
“行，那我们说好了，我告诉你老君山的秘密，你不许伤害我，还要放我走！”
“没问题！”
陈念笑眯眯地取出一份空白的仙灵契约，大手一挥，便在卷轴上浮现出一行小字：“甲方在得知老君山秘密后，不得伤害乙方，否则天诛地灭，人神共愤。”
“怎么样，我没骗你吧？”
孙不空仔细检查了一圈契约卷轴，发现真的是不掺虚假，当下态度也变得和善许多，看向陈念的目光不再那么饱含敌意。
“不用再加别的内容吗？”
小猴子留了个心眼，如果面前这个男人肯在契约上再增加一些保障性的内容，那就更好了。
至于老君山的秘密，以对方所展现出来的实力，纵然是很强，但绝对挺不到最后一关的禁制，那可是老祖亲自留下的意识投影镇守，除非是本族后辈，否则必然会死。
当然，这种小事，就不用告诉对方啦...
哪里有拦着别人去死的道理。
.....
“再添加一些内容么...”陈念想了想，右手轻轻摩挲着下巴，表情像是很勉为其难，隔了片刻才继续道：“好吧，我答应你，不过你一定要原原本本告诉我，这里到底有什么秘密，绝不能有隐瞒。”
“成交！”
孙不空连连点头，尾巴摇来摇去，脑海中的B计划迅速形成。
只要契约一签，哪怕我说出来里面到底有多危险，以你的性格也必然会去探索一二，到时候猴哥我只需要推波助澜...
孙不空越想越开心，只觉报仇机会就在自己眼前！
陈念这时候倒没太在意小猴子的内心戏，他动手在契约上又写下好多内容，全都是“甲方不得如何如何”之类的话语。
孙不空此时小小的脑袋里全是大大的B计划，扫了一圈，见内容基本没什么大碍，飞快地在契约上印下了自己的灵魂印记。
直到做完这一切，他才后知后觉地问道：
“对了，这个甲方乙方，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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