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她们当中谁最好漂亮？”
“噗。咳咳。”
这话让凑崎常夏拿茶杯的手都拿不稳了，一下把自己呛到了。
“纳尼？是玩笑吧？”
他的母语都被吓出来了，因为问他这话的人就是周子瑜的父亲。在来了周子瑜家后，周子瑜就带着其他人去了别的地方，而他则是留下来陪周子瑜的父亲闲聊。
“嘿嘿，将军。”
趁着凑崎常夏没有注意棋盘的功夫，周子瑜父亲连忙偷偷走了两步，成功将军了。
凑崎常夏看了眼棋盘，又抬起头看着周子瑜父亲得意的表情，虽然他很想问问对方的车是怎么走到这里来的，但姑且轮不上这一点了。
“我输了。”
“给钱，给钱。”
“唉。”
他和周子瑜父亲下的是赌棋，而且还是被迫和他一起下的，一开始两人只是简单地喝茶聊天，谁知道对方突然拿出了棋盘，用眼神示意他“来一把？”，在得到了凑崎常夏自己不会象棋的回答后，周子瑜父亲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了。
“我一个老头子，平时在家里也没有人能陪我下棋。”
明明家里全是人，凑崎常夏很想吐槽对方说瞎话这件事，但既然作为长辈都这样说了，他也只能答应了。
所以他已经连着输了好多把了，不过好在金额不大。
“我只有樱花円可以吗？”
凑崎常夏叹了口气，拿出钱包看了看，算了算里面剩余的金额，他现金带的并不多，而且因为当初约定好的单元是yuan，所以他也不确定对方指的是什么货币。
“不用急，不用急，都结束之后再算吧。”
乐呵呵地将自己被吃的几枚棋子从凑崎常夏的盒子里取出来，再把自己盒子里的棋子都倒在了对方盒子里，棋局就算重新开始了。
“所以你还没有告诉我你的答案呢。”
“哈？不是玩笑吗？”
趁着凑崎常夏摆放棋子的功夫，周子瑜父亲又追问起了刚才问题的答案。
“我什么时候说过是玩笑了。”
“啊，伯父你真是。”
“事先说好，不许是所有人都很漂亮这种敷衍的答案。”
这算怎么回事啊，被拖着过来，然后被迫陪着下棋，现在还要回答这种奇奇怪怪的问题，凑崎常夏顿时就对接下来的时间没什么期待了。
“呃，每个人都有自己漂亮的地方，我选不出来。”
“唉，真是个不坦诚的小伙子。”
“哈啊，那伯父你呢，你觉得谁最漂亮。”
凑崎常夏被说的也有些来了脾气，赌气一样地反问道。
“当然是我们子瑜了。”
子瑜父亲一副你在说笑话的表情地看着凑崎常夏。
“也是，毕竟是父亲。”
凑崎常夏也觉得自己问的有些蠢。
“你说的不对。”
“嗯？”
“不是因为是父亲才觉得她漂亮，是首先觉得那孩子很漂亮，其次才是作为她父亲的身份。”
子瑜父亲一本正经地驳斥了凑崎常夏的说法。
偏偏在奇怪的地方过分正经，凑崎常夏很好奇，周子瑜到底是怎么被他们培养成现在这样正经的样子的，不过说起来两个人也确实很像，周子瑜对什么事情都很一本正经，而她的父亲，就目前观察来看，只在这些奇怪的地方正经。
“你刚才是在想我这样的人是怎么培养出来子瑜这样的性格的吧。”
子瑜父亲伸手指了指自己。
“没有。”
凑崎常夏刚想反驳，谁知道对方眼疾手快，马上又吃了他的棋子。这也让他心生的一点点愧疚之情马上烟消云散了。
果然子瑜没有和他一样，真是太好了。
“我说，伯父。”
凑崎常夏停下手，叹了口气。这实在是没办法下了，他事先就告知了对方自己不懂规则，结果子瑜父亲告诉他，慢慢下就能弄懂了，他就这样被赶鸭子上架了。
几盘下来，他大概也弄懂了一部分规则，然后他就发现不对劲了。
为什么对方的车马炮，每一把走的方式都不一样。
“这个车上把不是这么走的吧。”
“诶？是吗？”
子瑜父亲摸了摸后脑勺，一副我怎么听不懂你在说什么的表情。
“你肯定是记混了，没关系，新手都是这样的。不过我们子瑜很漂亮吧。”
“哈？”
对方生硬地转移话题这一点，让凑崎常夏很无语。
“知道她为什么这么漂亮吗？”
“为什么？”
“我们家是做医疗美容的啊。”
“啊？”
虽然凑崎常夏对整容并不反对，但他没想到周子瑜也是。
“所以她是纯天然的。”
“？”
不是，这两者之前有任何因果逻辑上的联系吗？
“啊，我只是想提一句而已。”
子瑜父亲一点都没有自觉，反而继续开始催促凑崎常夏下棋，凑崎常夏也只能继续陪着他下。就当讨他高兴了。
“不过你小子转移话题有一手啊，之前的问题还没回答我呢。”
到底是谁在转移话题啊。
凑崎常夏默默吐槽着。
“所以说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啊。”
凑崎常夏心累了，不知道对方为什么要这么问自己这个问题，而且每次回答的答案对方都不满意。索性他就直接摆烂了。
“不是只有让所有人都满意的答案才是能使用的答案啊。”
“诶？”
凑崎常夏有些惊讶，他没想到居然能从对方口中得到这样正经的话。
“这就和下棋一样。”
子瑜父亲指了指棋盘，一副就要开始高谈论阔的样子，而凑崎常夏也乐得听他讲，只要不下棋干什么都好。
“每一步都必定有利有弊，不存在完美的一步，我们所能走出的，都是我们认知范围内的最优解。”
“嗯。”
对于这一点，凑崎常夏也是认同的。
“就算是AI，它所走的路线，在我看来都只是现有条件的最优解，如果有一天，AI还能升级的话，谁又能保证不会将每一步都再进行优化呢。”
说到这里，子瑜父亲突然停了下来，而凑崎常夏也懂事地帮他续上水。
“就连AI都是如此，那人更不必多说了。”
“确实。”
“所以让所有人都满意的答案是不存在的，你觉得呢。”
“是这样的。”
“我们只要做出自己最想要的答案就好了。”
“嗯。”
凑崎常夏不太懂他和自己说这个是为了什么。
“所以。”
“所以？”
“你觉得她们谁最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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