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所长！”
方柔柔嘱咐下来后，小王等人答应了一声，快步去忙了。
拿起手帕，方柔柔又对黄杰说：“老黄，联系下后援，我们开始撤退。”
“好的。”
黄杰听话点了点头，开始呼叫后方接应人员时，那个被打掉一颗门牙，说话还漏风的虫子阴戾道：“你就是最近半年新来的石女所长吧？”
石女所长，这个名字还是黄杰和手下闲侃时说出来的，他当时只是打趣，因为方柔柔一直冷着脸，跟个石头一样。
此时听虫子说出自己给方柔柔取得外号后，黄杰心里没来由的蹦了下，赶紧扭头看向了别处。
方柔柔缓缓转身，看着被一个手下押着的虫子，淡淡的道：“放开他。”
那个手下赶紧放开了虫子，后退了好几步。
虫子还不知道咋回事，一脸阴狠的正要说几句狠话时，方柔柔突然动了，左脚立在地上一个半转，右腿已经如同鞭子一样抽出，狠狠打在虫子脑壳上。
这次，虫子连惨叫声都没发出，就直接翻了白眼、晕过去了。
方柔柔这才缓缓收回腿，目光似乎在黄杰身上扫了下。吓得黄副所长脑袋一缩，下意识的摸了摸脑袋，干咳一声垂下了眼帘。
等他再抬起来时，方柔柔已经率先往回走了。
合楠镇缉毒所。
镇上的缉毒所其实很简陋，只有一排砖瓦房，这还是供给歹徒当牢房用的。
像方柔柔的房子都是用竹子做的，这一点还不如当地派出所。
不过，缉毒所的排场虽然不如派出所，但职权却比他们大多了，缉毒所的警员经历的风雨，也远不是那些安逸的警察可比的。
在缉毒所的警员，每年都会在生死之间徘徊上个两三次。
就说今晚这个案子吧，如果放在派出所，那绝对是件了不得的大案了。
可在这，那就跟吃饭喝水一样，都是很简单的日常工作。
方柔柔冲了个澡，换上衣服来到审讯室时，已经是深夜三点多钟了。
“所长。”
守在审讯室门口的两个警员，看到方柔柔走过来后立即抬手敬礼。
他们看着方柔柔的眼神中，都带着尊重和敬畏。
面对这样一个杀人眼都不眨一下的上司，要说不害怕那是假的。
其实这些警员们也都很纳闷，按着方柔柔这半年的功劳，足够她爬几个台阶了，上面领导也找她好几次了，说要给她加担子。
但方所长却每次都拒绝了。
“嗯。”
方柔柔淡淡的问：“怎么样，有没有从他们嘴里掏出东西来？”
“问清楚一些了，这七个人就是小杂鱼，就是几个大胆的混子来赚外快的，携带的货物也不多，最多拘留个几天。”
一个警员说道：“不过，为首的那个家伙，身上带的东西却足够判刑了，不过他说有个秘密要亲自和你谈，希望能减刑。”
方柔柔没有再问什么，点了点头后打开门走进了审讯室。
审讯室内，掉了门牙的虫子，就目光呆滞的坐在椅子上，双手上着镣铐。
正在发呆的虫子，听到门响下意识的抬头看过来，当看到是方柔柔后，身形猛地一颤，嘴里嘟囔着什么漏风的脏话。
方柔柔呵呵一笑，走到他面前问：“名字。”
掉了牙的虫子牙缝里呲出了些口水：“蔡亮。”
“住址、年龄。”
“合楠镇旺庄村的，四、四十三。”
蔡亮说句话门牙缝就会漏风，唾沫星子乱飞。
方柔柔绕到他身后，冷声问：“听说你有个大秘密只能告诉我？”
“对，不过我想……啊！”
蔡亮没说完，方柔柔就一把抓住了他的头发，冷声道：“你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说！”
蔡亮头发被拉扯着，面部扭曲发红，却一点也不松口：“你、你不能严刑招供……”
“我什么时候严刑招供了？”
方柔柔声音淡淡的：“不过你要是再不说，我就会把你当做击杀处理了。”
什么人会被当做击杀处理？
答案是：死人。
蔡亮冷汗一下就落下来了，连忙摇头，苦着脸道：“别、别，我说，我说！”
方柔柔无动于衷，目光反而越来越冷。
蔡亮额头冷汗如雨，方柔柔目光越冷，他心脏跳得就越快，他又不敢挣扎，只能哆嗦着嘴唇，脸色越来越难看。
看着蔡亮汗越流越多，方柔柔终于松开了他的头发，重新走到他对面，按下了录音键。
就在几分钟之前，蔡亮还想着讨价还价些什么的，但现在，他已经半点不敢隐瞒了，免得这个杀人不眨眼的石女真的让他“被击杀”了。
不得对犯罪嫌疑人滥用刑罚，好像每一个执法机关都有这条规定，方柔柔也不算违反，她顶多就是威胁了一句嘛，这叫心里战术。
方柔柔按下录音键后，才抬起了头。
蔡亮片刻都不敢犹豫，声音里带着哭腔，开始倒豆子似的啰嗦起来。
蔡亮和他的六个同伴都是汉族，只是这地方的边境线不是太明确，境内外都有汉族人，为了谋生也都有些不择手段。
蔡亮等人很早之前就开始走私日用品之类的了，也贩毒，不过次数不多，主要是赚点外快。
他这种级别的，在毒贩中就属于小虾米，以往也被逮住过，不过分量都不大，拘留一段时间也就放走了。
这次好不容易大着胆子多运了一些，却倒霉催的被抓了。
要说贩毒虽然有风险，但收益确实是看在眼里的，他们这么跑一趟，抵得过大半年的忙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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