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仕冷笑,还真是殷长风的老婆,也难怪被休呢!
既然知道身份了,他也就不必查了,拍拍袖子转身就走,门没有关,原来是方便有人进来,呵呵呵——
大户人家的夫人,也不过如此,刘仕心中直冷笑。
可正当他的脚踏出门槛时,就听男子一声惊呼,“贱人,你敢咬我?看我怎么收拾你!”
“滚,再不滚,大不了与你同归于尽!”
“你……你……,好啊,那老子倒要看看,你有没有和我同归于尽的力气。还是只有同赴仙境的力气,呵呵呵——”男子肆意地低笑着。
“不要脸!”
砰——
屋里打斗起来。
刘仕眸光微闪,听声音,妇人不像是夜会男子?
是被欺负着?
想了想,他又转身走回来,往卧房而来,卧房里没有燃灯,依稀可见两人扭打在一起。
女人大约吃了亏,高一声低一声的痛呼着。
刘仕抬起脚,朝一个个子大些的人,狠狠踢去。
“嗷唔——”有男子惨叫一声。
地上那个人马上从地上爬起来,低声喝问,“谁?”
刘仕还没有说话,他身后传来亮光,有人焦急说道,“夫人,夫人怎么回事?啊,男人——”有老妇人的惊呼声。
“井妈妈,屋里还有一个呢。”侍女的声音也说道。
烛光一照来,白氏也看到了刘仕,她眯起双眼,“你是什么人?”
刘仕脸色讪讪,他不能说他是来查妇人身份的,只说道,“路过之人,听到夫人的呼叫声,跑进来相救。”又一指卧房中,倒在墙角捂着心口的那个男子,“夫人名声要紧,这个人,在下带走吧。”
井妈妈和青竹青叶一起走进卧房,护在白氏的身则,警觉地盯着刘仕,就怕这个高个子男人,也要欺负白氏。
白氏抿了抿唇,“这人是殷府的仆人,你带走的话,怕是有麻烦缠身,现在我的侍女们来了,我们四人能够对付他了,就不劳壮士操心了。多谢。”
白氏朝刘仕施了一礼。
“可是……”刘仕正要说话,他的好耳力听到宅子后面,传来不少脚步声,还有人说道,“快快快,黄贵大约和白氏的好事已经成了。”
刘仕的眸色攸地一沉,二话不说,大步走进了卧房,一拳头朝倒地上的那个正哼哼着的男子狠狠揍去,男子再没哼出声来,倒地上昏死过去。
他伸手一提,将男子提在手里,看着目瞪口呆的白氏说道,“有人在暗算你,我把这人先带走,他在这里于你名声不好。”
刘仕说完,拖着昏死的男子,大步走出院子,脚尖一点,跳出了院墙。
“暗算?夫人,这是怎么回事?”井妈妈一脸疑惑地问着白氏。
白氏眸光闪烁了下,心中隐约猜出了点什么,她袖子一挥,将灯灭了,沉声说道,“刚才那汉子说有人暗算我,那么,不久就会有人来这里,你们各自回房。听到动静再来,没动静接着睡。”
井妈妈茫然地点点头,“好。”一手推一个丫头,“走走走,先回房里去。”
四人正要睡下,果然听到宅子门那儿传来砰砰砰地响门声。
“开门,开门!殷府的!二姑娘有话问白氏!”一个婆子扯着嗓子喊着。
黑暗中,白氏冷笑,来得倒是快呢。
井妈妈她们三人又折返回来。
“夫人……”井妈妈小声问道,“要开门吗?是殷府的陈婶。”
“开!”白氏摸黑爬到床上睡好,“若他们没有发现他们要找的东西,随便来随便走,你们给我将他们留下!人也好,钱也好,我不嫌多!”
井妈妈抿了抿了唇角,“是。”
青竹在屋里陪着白氏,青杏点燃了烛火,陪着井妈妈去院门。
门一开,三个婆子两个小厮闯了进来。
陈婶原是殷大夫人的人,如今跟着殷燕了,她早已看不惯白氏,听说来捉白氏的女干,马上带着人来了。
“你们……你们有什么事?这大晚上的……”井妈妈故意问道。
“有事,我跟你们家白氏说,你个仆人就不必过问了。”陈婶恶狠狠推开井妈妈,手一挥,“走快点。”
五个人脚步如风,跑进了正屋,开始各屋搜起来。
发现东边厢房里有说话声,又一起闯了进去。
“井婶,什么人来了?”白氏的声音,不急不缓问道。
陈婶一愣,说话声怎么这么平静?
屋里的烛火忽然亮了,一个披着外衫只穿着中衣的丫头,端着烛火来照陈婶几人。
“夫人,是殷府的陈婶。”青杏撇了撇唇角。
陈婶的眼珠子,飞快打量着卧房。
横十步竖十步的小卧房里,只有一床一桌两椅,白氏拥被靠在床上,床上没有挂帐子,能一眼看个清楚。白氏的大丫头站在床前,主仆二人冷冷看着他们。
陈婶一脸疑惑,那个黄贵,没有来?
“原来是陈婶?什么事儿?”白氏冷冷问道。
陈婶弯下腰,装着拍鞋子的灰尘,眼睛往那床底偷偷看去,床下除了摆着的三双鞋子,再没有其他,更没有人。
她心中更是纳闷了,黄贵真的没有来?
“哦,二小姐要我来跟你说一句话,后天是夫人发丧的日子,你务必回去一趟。”陈婶抬了抬下巴,说道。
“就这事?”白氏冷笑,“就要大半夜的,带着几个人闯进我卧房,……居然还有男仆?陈婶,这便是你们殷府的家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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