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熠点了点头,“嗯,你查到这么多,就足够了。”
善良眨了下眼,“主子,你怎么想到,脚印会有高低?”
“是舒姑娘想到的。”
“舒姑娘?”善良对殷云舒更起敬了,“舒姑娘好生厉害。”唉,能不厉害吗?小小年纪,随手扬起一只竹竿,就将天真的臀给扎了个孔,天真到现在,还不敢见舒姑娘呢。
宇文熠说道,“舒姑娘也是猜的,她说,怀疑银针扎到了那个黑衣人的哪条腿。而本王的毒,只有本王能解。你明天查查看,谁的左腿一直不好的,且有中毒迹象的,都给本王留意着,不管是谁,一律检查!这一回,本王一定要将他揪住出来!”
“是!”
“特别是医馆,不管什么身份,都不准放过!”
“明白!”
……
大年三十夜,在不平静中渡过了。
转眼便到了正月初一这一大早,殷云舒起得很早,贺兰走来服侍她梳洗。
殷云舒笑微微给了红包,“新年大吉大利。”
贺兰咧嘴一笑,塞怀里去了,又眨眨眼,盯着殷云舒的脸看了看,神神秘秘一笑,打起手势问道,“你眼眶底下有青色,说吧,昨晚你们干什么了?”
殷云舒脸一黑,“你还问我?你将他放进来,我还没有找你算帐呢,一大早,居然打趣我?”
贺兰继续笑嘻嘻的,“我这不操心你嫁不出去么。快说,你们好事成了没?”
殷云舒睇她一眼,“胡说八道,我们是那样的人吗?”
贺兰低着头,看着她的脸,手指比划得飞快,一脸促狭,“哦?都成了我们了?不是‘我和宇文熠’?”
殷云舒黑着脸,“你再笑我,我把你赶到他府里当差去,他府上男子多,定能将你服侍好。”
贺兰脸色沉下来,求饶地摆摆手,“不和你说了,我把你得罪了,男主子定不饶我,我投降了。说正事吧,你们说了什么?我看到他将善良派出去了,是查什么去了吧?”
殷云舒洗了牙,接过她递来的布巾洗脸,说道,“骆子煦值得怀疑。”
贺兰眸光一沉,“居然……是他?”
殷云舒冷笑,“他去阴山县殷府跟踪我,想做什么我不知道,但在宫里的那次,我就猜测到了,我看到了一团绯色的影子飘了过去,而当时,只有他穿绯衣。我记下了他的气息,虽然很淡,但足够我在人群中辨出他。再之后便是昨天,淡淡的气息,似曾相识,又同样是身中奇毒。一直暗中跟踪我的人,不是他,是谁?”
“骆子煦可不是好对付的人,他身手不凡,家世又好,还是宇文恒的师弟。”贺兰蹙起眉尖,“姑娘,你打算怎么做,仅仅只是怀疑,没有证据,他是不会承认的,再说了,他仅仅是跟踪姑娘,没有伤害姑娘,他来个死不认帐,姑娘一点办法也没有。”
“我不要他承认什么。我只要知道,是这个人就可以了,是宇文恒在派人跟踪我就是了。至于目的……”殷云舒冷笑,“宇文恒要对府一个人,他要什么目的?无非是,无条件的服从,不服从的,不是杀,便是迫害。”
贺兰的神色黯然下来,“熠王也猜到了吧?”
殷云将布巾递还她,“他可不傻。”
“你们打算怎么做?”贺兰忧心问道,“我甚至怀疑,姑娘的毒,会跟骆子煦有关。”
殷云舒冷笑,“当然是以药换药。我的毒不会死,可他的毒,会叫他无法正常走路,同时……”她目光一转,“叫他主动退了婚约。”
贺兰眼睛一亮,“这个主意好。”
……
殷云舒梳洗完毕,就来看卢老爷子,当然了,少不了得了个大大的红包。
按着往年的惯例,卯时时分,也就是天刚刚蒙蒙亮时,京城中所有五品以上的官员,全都得到皇宫中,和宇文恒一起祭天和祭祖。
卢老爷子被封大学士,参与祭祀,当然少不了他了。
殷云舒没有资格跟去,留在在卢宅。
宇文熠是皇族子嗣,更加少不了他,今天要给宇文氏的先祖祭祀。
卢老爷子的朝服外,罩着宇文熠送他的水貂皮墨色大氅,头戴同色貂皮帽子,精神烁烁。宇文熠则是一身紫色的王袍,外罩雪狐狸毛的披风,头戴紫玉冠,眉目如画,温润如玉。两人一起往前院走来坐马车。
宇文熠往左右看了看,咦了一声,“怎么不见骆公子?他可是皇上封的五品骁骑尉,也有祭祀的资格,为何不见他?”
跟随的卢家的一个仆从回道,“回熠王殿下,骆公子的小仆说,骆公子昨晚病着了,已连夜向皇上告假了。”
“病着了?这大过年的……,那可真是……”宇文熠摇摇头,“那好吧,就不等他了,本王和你们老爷子先行进宫。”
“听说,他是遇上了劫匪,刺伤了他的腿。”卢老爷子一叹,“京城治安不是一向很好吗?怎会有劫匪?”
“凡事都有意外,万幸,只是伤着了腿。”宇文熠颇为同情地叹了一声。
“王爷有所不知,骆公子虽然只是小伤,但那整条腿,都动不了了。”卢家仆人跟着叹息。
宇文熠看一眼善良,善良目光闪烁了下,悄悄离开了。
卢家三个公子没有官职,将宇文熠和卢老爷子送走后,留在卢宅里,招待前来拜年恭贺的街坊,和同朝官员的家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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