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中的鸟雀其实不多,胜在亲人,盛翘拿着盘子喂得正开心,忽然想起什么:
“老公,你听说过风行吗?”
席寒时抬眸:“怎么了?”
盛翘看飞来的鸟雀少了,就把盘子放在了桌上:
“没什么。”
她嘀咕了一声:“就是觉得这名字有点耳熟。”
但也没有放在心上,觉得自己可能是把《风行天下》和现实里的企业名搞混了。
席寒时垂下眼睫:“是在喂鸟吗?”
“嗯,”鸟雀扑棱棱的聚集和散开的声音在茂密的林中显得尤为清越,盛翘忽然想起什么,“你要不要看?”
“好。”
席寒时望着她的方向,等她画。
莹白的线条勾勒出重叠的青翠,青空下几只飞鸟掠过云烟,盛翘觉得画面有点单调,就点缀了一个小人,倚靠在阳台边,裙摆逶迤向下。
席寒时眼睫微颤,抬手。
光点在手指触碰片刻之后消散,席寒时忽然哑声道:
“翘翘。”
盛翘下意识地看去,却没有听到后面模糊的字句,她下意识地追问了一句:
“你说什么?”
男人喉咙微滚,微微垂眸,声音哑得厉害:“没什么。”
只有席寒时知道,盛翘有两个生日。
福利院的孩子大半都是被父母遗弃的,不知道自己真正的出生日期,所以会让孩子们自己选一个喜欢的日期做自己的生日。
被领养之后,盛翘身份证上的生日就被改成了领养日期。
也是她和朋友过生日的时间。
但她心里其实更想把在福利院选的日子当成自己的生日。
她只告诉过他,喝醉酒之后。
她委委屈屈地抽着鼻子,说她还没有收到过一件真正的生日礼物。
男人喉咙微滚。
盛翘没注意到纸片人老公的表情,而是有点舒服地伸了个懒腰,然后单手托着下巴,手指放在手机前,转头看夕阳。
男人的手指落在透明的屏障上,隔着屏幕,和她指尖相触。
盛翘发现了,忍不住戳屏幕:“你又偷偷做什么坏事了?”
他转开视线,她就哼唧着戳别的地方。
她的声音那么近,那么鲜活。
席寒时阖眸,在心底慢慢地想,一次就够了。
005和系统都问过他,为什么会突然妥协。
席寒时眼睫潮湿。
失去她,失去一切的噩梦,一次就够了。
他宁愿她忘记那个言而无信的席寒时,把他当成一个可有可无的人,也不愿意再看到她受到任何威胁。
如果他们想借公主控制恶龙,那就让他们控制好了。
可是公主却再一次闯进了恶龙的洞穴。
毫不犹豫,义无反顾。
让他怎么舍得放弃她,第二次。
**
盛翘没事,就多留了会儿,喝着橙汁在沙发前坐着看球赛。
只不过她对体育竞技比赛的了解仅限于自己感兴趣的几项,其他的一概不知,也就是看个热闹,所以没过多久就无聊了,只好边看边吃东西打发时间。
楚忻去接电话的时候,她起身去找橙汁,看到台面上的鸡尾酒,还是没忍住,嘬了几口。
楚忻看到空酒瓶的时候就是眉心狂跳,在别墅里找了个遍,最后在二楼阳台找到了盛翘。
她趴在藤椅上,哼哼唧唧地说梦话,手机掉在地上,里面传来男人的声音:
“翘翘?”
楚忻头疼地按了按眉心。
最后是请阿姨来把盛翘搀到床上去的。
楚忻去给褚越打电话了,盛翘还在委屈兮兮地抽鼻子。
手机被阿姨放在床头柜上了,盛翘胡乱摸了一通,也没摸到。
她忽然就委屈了,掉下眼泪:“席寒时。”
她无意识地抓了个空,哽咽起来,一句话都不完整:“生日礼物。”
她被送回福利院的时候刚好要到她的生日了,她追着问席寒时,他准备送她什么,他都不肯说。
要是他当时说了就好了,盛翘现在想起来还觉得委屈,她也不至于念念不忘。
惦记那个礼物那么多年。
“都怪你。”
手机振动起来。
一抽一抽的人,却坐了起来。
下了床,似乎想去找什么,端醒酒汤上来的阿姨发现了,拦着她问她怎么了。
她颠三倒四地说了几句,阿姨也听不明白,等楚忻敲了门,问怎么了,盛翘才趴在门边上,小声问:
“我的生日蛋糕呢?”
门里面的人手指扒拉着门锁,声音还是小小的,有点委屈:“他不想给我切蛋糕了吗?”
她声音更小:“我明明许了愿的。”
席寒时不过生日,所以他们买蛋糕一般都是买一个,席寒时切,盛翘分。
他是谁,不言而喻。
盛翘还在抽噎着道:“我明明许了愿的。”
那一瞬间楚忻好像看到二十四岁的盛翘。
她不知道他没来,也不知道他们已经三年没联系了,只是站在门那边问:
“他人呢?”
盛翘从来没有和任何人提起过席寒时。
她不让别人知道他们曾经的关系,也不让别人知道他们已经断了联系。
那些过去就像封存在这栋别墅里的枫叶一样。
风吹的时候所有的枫红都辨不清颜色。
可是只有树知道那些被掩藏在落叶下的嫣红,经过了多少日子的雨淋日晒,才在某一个起风的午后,光明正大地落在有花的庭院里。
盛翘对席寒时的喜欢就像手机通讯里反复被删除的被拒通话一样。
越想隐藏,就越难隐藏。
楚忻喉咙艰涩,盛翘却已经背靠着门坐下来,阿姨怕地上凉,要拉她起来,她也不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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