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皇子眨了眨眼，吐槽道：“你们西大陆的神明不是都这样干的吗？有什么恐怖的？”
杜威：“……”
四皇子说的很有道理，他一时间竟然无言以对。
西大陆的神明的确就是用信仰来洗脑世人，把对方灌输成自己信徒的样子，和傀儡的区别也不大。
本质上，和盗火者干的是一种事，只不过双方的目的不同。
西大陆的神明要的是信仰，而盗火者要的是文明之火。
杜威无法反驳四皇子的这种大实话，只能生硬的转移话题：“这个幕后黑手能够在一定程度上控制我们西大陆的运转，这始终会是一个隐患。殿下，其实我现在倒是希望姬长空能够逃出生天，这代表我们不会被幕后黑手所控制。”
西大陆和大乾当然是敌人。
但是在域外邪魔面前，他们又都是这个世界的土着居民。
杜威还是很有领地意识的。
自己人打生打死都没有关系，可如果鹬蚌相争，让域外邪魔得利，那他就接受不了了。
相比之下，他宁愿姬帅成功挫败域外邪魔的阴谋，如果姬帅真的能做到，也就意味着他们西大陆的人面对域外邪魔也不会毫无反抗之力。
对于杜威的表态，四皇子有些惊讶：“老杜，没看出来啊，你竟然还有这种格局？”
杜威苦笑道：“因为大乾并不会让我感觉恐惧，而这一位域外邪魔的手笔，是真的让人感到恐惧。卫国战争，包括这一次针对天元城的不宣而战，其中未必没有我们西大陆的人参与，但我可以确定，在参谋部原本是绝对没有讨论过这个作战计划的。”
四皇子道：“其实这次针对天元城的也未必就是那个域外邪魔，现在朝廷还什么都没有调查到呢，所以我才问问你。”
“应该就是那个域外邪魔了，殿下，你不要抱有侥幸心理。”杜威认真道：“我可以确认，西大陆原本绝对没有这个作战计划。能够无声无息间就切断天元城对外联系的势力并不多，应该只有我们西大陆有这个能力。”
四皇子并不意外。
以天元城的重要性，以姬帅的重要性，西大陆要是不参与，才是奇了怪了。
而且应该不止是西大陆参与了……
杜威也是这样想的。
“天元城毕竟不是在我们西大陆，这里是你们的地盘，所以我们西大陆就算是来人，也只会是辅助，真正动手的，大概率还是妖庭和修真者联盟的高手。可妖庭前段时间和修真者联盟的冲突不是假的，连刀神都受伤了。如果没有天大的理由，两方是绝对不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联手的。”
杜威越说就越恐惧。
“殿下，你现在意识到那个域外邪魔的厉害了吗？”
四皇子老实的点头道：“早就意识到了，我父皇都被那厮控制住了。要不是魏君的话，可能现在整个大乾都已经是域外邪魔的囊中之物。”
“可怕，实在是令人感到可怕，更重要的还是对方根本不知深浅。”
杜威咬了咬牙，对四皇子道：“殿下，不行，此事你不能坐视不理。虽然姬长空和我们西大陆有血海深仇，但是姬长空随时都能杀，可域外邪魔一旦得手，就不知道能否被杀死了。而且姬长空毕竟是你们大乾的军方第一人，如果你能够和他结一个善缘，对你的未来会很有帮助。届时说不定你还可以请他和你一起联手斩杀魏君，如果你对姬长空有救命之恩的话，发生这样的事情不是不可能。”
听到杜威这样说，四皇子的眼睛逐渐亮了起来。
“老杜，你这么想就对了。快说，你有什么办法能帮我？”
“你让我想想，让我好好想想。”
外交大臣，即便是在西大陆那边也是位高权重的大人物，杜威并不是什么小虾米，他有足够的自主权。
杜威在脑海中分别了一下姬帅与域外邪魔的威胁，又思考了一下如果真的能够和姬长空结一个善缘，四皇子能够收获多少利益，杜威便不再犹豫。
干了。
大丈夫行事当断则断，优柔寡断成不了大事。
自己出使大乾也不是秘密，天元城那边若真的有己方人员参与，居然都不事先通知他一声。
要知道姬长空可是大乾军方第一人。
姬长空要是真的出了事情，大乾要对等报复的话，他会首当其冲。
更何况他还为西大陆的大局考虑，也不能让西大陆被域外邪魔牵着鼻子走。
所以于公于私，这件事情他都不能袖手旁观。
“殿下，天元城那边必然有我们的人参与。但是我在大乾力量有限，而且对方能够负责此事，未必把我这个外交大臣放在眼里，所以我说的话未必管用。”
四皇子打断了杜威的话：“老杜，简单点，说话的方式简单点。直接说你能干什么，别扯那么多没用的。”
杜威：“……我能帮你们大乾确认我们西大陆到底是谁在主持天元城之事，剩下的事情就要看你们自己了。”
四皇子眼前一亮：“老杜，这可是你说的。要快，一定要快。”
一场战争的胜利取决于很多因素，而情报是其中不可或缺的一环，在某种意义上，甚至也可以说是最重要的一环。
因为你只有知道自己在和谁作战，你才能够针对性的部署对策。
大乾现在就是连对方是谁都不知道，所以这个仗就没法打，完全无从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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