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进入到大厅之中开始，纪南就发现牛家的公司的每个角落，都有很多的标语。
而这些标语下面的小小署名，让他觉得很好玩。
但是也正是这些署名，让纪南明白，他有足够的理由和资本能够让这个牛大开好好地教育自己的儿子。
听见说是有人要道歉的时候，牛大开也是满脸的不屑。
他不相信在他们的这个层面上，还有人真的会抛下所谓的面子来道歉。
所谓的道歉，只不过是缓兵之计。
缓兵之计后，就是要开始针锋相队了。
牛大开站在自己宽敞的办公室里，双手拄着拐杖站在镜子面前，看着外面的城市。
很快，外面就有人轻轻敲门，一个很轻柔的声音传了进来。
“牛董，他们到了。”
牛大开没有说话，因为该说的话，在之前已经都讲了出来。
办公室的门打开，纪南，云清，李贤，房一山四人从外面走进来，剩下的人则是都留在了外面。
四人进来之后，外面高大的保安很自然地关上了大门。
在办公室周围的那些人，都是格外严肃的，每个人都看起来很有威严，就像这是一个很严肃的场合一般。
这些人的表情，让纪南大概能够了解到了牛大开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他既然拥有了这样的天下，更会守好这样的天下。
至少在自己将这一份产业交给牛晓明的时候，他希望是绝对全盛时期。
当四人进来后，即使是李贤，在牛大开的面前也显得有些拘谨，不敢对背对着他们的牛大开说话。
“你们来这里，是想要道歉吗？”
牛大开转过头来，用那张慈眉善目的面孔看着四人：“要是想要道歉的话，现在可以……”
刚刚讲到一半，牛大开就停了下来。
他的视线落在了房一山的身上。
“房先生怎么来了？”
房一山笑了笑，指了指纪南：“我是为了帮这位先生才来的，既然已经见到您了，那就让这位先生跟你说吧。”
牛大开听见这话，视线落在了纪南的身上。
“听我儿子说，打他的人……”
“就是我。”
当纪南理所当然地讲出了这样的三个字的时候，牛大开的眼角微微抽搐了一下。
他不知道有没有人会将自己的事情讲给纪南听，更不知道纪南在听后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但是自从自己走上这样的位置，自从自己站在这样的高位后，就没有人敢这样跟自己说过话了。
当然了，仅仅局限于现在的这座城市。
纪南瞪大眼睛看着牛大开：“怎么了？牛老板你这是在发呆吗？”
他抬起了自己的手：“您觉得我的拳头不够硬，帮你教训小孩子不够过瘾吗？”
即使是李贤，在听见纪南这样挑衅的言语的时候，也忍不住有些发抖。
他在牛大开刚刚成长起来的时候倒是如此嚣张过，但是后来，在牛大开成长起来之后，自己得到了应有的教训。
也正是因为和牛大开的对峙落入下风，他才费尽心思找到了房一山师徒。
可是现在，竟然又有一个人敢这样挑衅牛大开。
这个纪南到底是什么意思！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年轻人。”
牛大开虽然对于纪南的感觉有些隐约模糊，但是因为愤怒占据了上风，让他此时只想和纪南针锋相对。
纪南笑眯眯地看着牛大开，仰起头来淡淡道：“我当然知道了，但是您知道吗？我亲爱的牛老板！”
他转身朝着大门口走去，一把拉开了大门，然后对着周丹摆了摆手：“进来。”
一旁的保安想要拦住他们，但是牛大开没有任何的反应，周丹就很自然地走到了纪南的身边。
纪南抓住了周丹的手，带着她小心翼翼地走进了办公室之中，站在了距离牛大开不远处的地方。
“牛董事长，你看看，这就是你儿子做的事情，我现在看见这个女孩的样子，我甚至想要再次打你儿子……”
“那又如何呢？”
牛大开皱眉看着纪南，开口讲出了让纪南无法相信的话。
纪南停了下来，满脸震惊地看着眼前的牛大开。
而牛大开则是拄着拐杖，走到了纪南的面前，盯着他的眼睛再次问道：“那又如何呢？”
“只不过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姑娘，即使是云清，要是惹怒了我，我也会狠狠地教训她。”
“我知道你要说，这个小姑娘压根什么都没做，可是这位年轻的先生，你应该很清楚，在这个世界上，在这个权利和金钱掌控的世界上，你所拥有的，总是会成为筹码，亦或是一块美玉。”
牛大开抬起一只手来，手指轻轻地点在了纪南的身上，而那双眼睛则是在打量着一旁的周丹。
“怀璧其罪，这个词语你应该听说过吧。”
这样一番话，让纪南顿时想要动手。
但是在面对牛大开这样的人的时候，面对这样的老人的时候，纪南还是强忍住了。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老人家。”
纪南在说这些话的时候，几乎是咬牙切齿讲出来的。
牛大开冷笑一声，然后转身朝着窗口走了几步：“你知道我当初遭受过什么样的磨难吗？”
他抬起手来，指了指李贤：“你看我好像比李贤要年老，但是实际上，我比他要年轻，我要小他五六岁。”
“但是我当初在成长的时候，被李贤踩在脚下，就是单纯地因为他不高兴，被他用凳子不由分说地砸在脑袋上……”
牛大开很轻松地抬起手来，在自己的脑门上轻轻点了一下：“你要看看我脑袋上满都是缝合的疤痕吗？”
纪南当然没有回话，他只是震惊于牛大开能够将这番话讲的如此的理所当然。
“他甚至还会朝我吐口水，让他的人一起羞辱我。”
牛大开嘴角扬起，到好像是很坏你南当初的这些画面一般。
“没有人的成功是偶然的，任何一个人在成长的过程中，都会遭受很多不公正的待遇，更何况你身上有别人想要的东西呢！”
这一番话，让纪南的心脏停止了跳动。
他的眼神突然间有些涣散，因为他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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