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诺,缘由他起,而后再因他离开,她找了一个太好的理由说给他听。
话已经说到了这样的地步,祁邵珩不想再和她继续这样的话题。
伸手,取出了温度计,看她的烧已经退了,他转身想要离开她的卧室。
知道她的话已经有意招惹了他,以蒙望着祁邵珩的背影说道,“祁邵珩你还是我最尊敬的人。”
放在门把手上的手一顿,祁邵珩停下了脚步,他明白她的意思。
她说,他是她最尊敬的人。
言外之意,她会敬重他如长辈,再无其他。
握紧门把手的指骨不断抽紧,下颌紧绷,他转身的瞬间隐去了一脸的戾色,“把将牛奶喝了,一会儿该凉了。”他微笑,再转身便是苦笑。
门被关上的一刹那,以蒙手里的水银温度计,被她直接握碎了。
玻璃碎片,刺入掌心。
这样的疼痛,可以唤起她所有的理智。
她是将要下‘地狱’的人,他值得拥有更好的,而不是这样的一个狼狈不堪,在未来只会给他带去玷污的苏以蒙。
坐在床前,将手上的伤简单包扎了一下,拿了换洗的衣物到浴室,以蒙脱了身上的睡衣,沾了水的手在腰腹处滑动露出了一道疤痕。
那些两年前的晦暗记忆如同潮水一样向她侵蚀而来。
换好了衣服,以蒙坐在室内的床上拿着手机按下了一个熟悉的号码。
“以蒙?”顾家,顾庭烨对于以蒙的突然来电有些意外。
从向玲的口中得知以蒙的病情不太稳定,却意外她这次突然打来的电话。
“她,还好吗?”
“淼淼已经睡了,虽然她不说话,但是我看得出来她一直都很想见你。你,能和她见一面吗?”
“我……”
以蒙突然不知道怎么说下去,她现在的状态不稳定,“我怕伤着她。”
“不会的,以蒙她被你照顾了这么久,你曾经状态不好的时候也是你亲自照顾她,淼淼没有受什么影响,反倒是现在你把她送到顾家,她倒是变得更沉默了。”
仿佛下了什么决心,以蒙说道,“好,明天,你带她过来。”
“明天一早我就告诉淼淼,她一定会开心坏了的。”情绪微变,顾庭烨继续道,“以蒙,之诺的病情我们都很着急,但是着急是没有用的,还有,你应该知道他和安琳根本就没有婚姻关系。我们的婚约只是为了两家的商业利益,我答应你,不会真的成为你和之诺的阻碍,解除婚约后就……”
直接打断顾庭烨,她的嗓音带着坚定,“现在我什么都不介意,只想好好陪着他。”
“你安心陪着之诺,淼淼我会照顾。”
“谢谢你,顾庭烨。”由衷的在她清醒的时候,她发自内心的感谢他。
“以蒙你和之诺永远是我最好的朋友。”
站在顾家的庭院里,月华洒落了月下的男人一身,他微笑的时候眼神里带着黯然。
即便喜欢,不言说,是因为你们才是最契合的。
身为旁观者,顾庭烨看着他们两人的感情的建立,他永远不会做插足之人。
翌日。
以蒙照常到静安医院去看宁之诺,下楼的时候,没有再看到祁邵珩,让她莫名的松了一口气。
之诺的病情和往常一样,并没有什么起色。
向玲看前几天还意识不清醒的人竟然过来这里,忙到病房里拉了以蒙出来,她看着她,眼神微凛,“你现在的状态,根本不适合在这里呆。”
“我知道你的意思,来之前我吃了药的。”
吃了药,什么药?
向玲纳罕。
看到以蒙手里刚刚从霍启维那里拿回来的药,有些气急败坏,“以蒙这些药剂有副作用,你别再吃。”
以蒙唇色苍白,她明白向玲的好意,“霍姑父是精通心理,他不会害我。”
“可,医学研究上,这个药的成分有……”
“我知道,但是病情发展到现在,我如果不吃,就会像你前两天看到的那样一样。”苍白的唇,骤然笑,只是笑得格外无力,“是不是像个疯子?”
“以蒙,你这种病是先天性的,药物治疗不会解决问题,它只能繁复刺激你的神经,强迫让你意识清醒。”
“你说地,霍姑父都一早跟我说了,我都知道。”
拍了拍向玲的肩膀,以蒙进了宁之诺的病房,继续照顾他。
透过病房的玻璃,向玲看着这样的苏以蒙,帮昏迷中的宁之诺擦拭着手指,忽然想到那年以蒙在祁家老宅的荷塘落水,当时她站在一边看到就是宁之诺也是这样的帮着以蒙擦拭身上的水。
现如今,时过境迁,再度看到以蒙拿着毛巾帮宁之诺擦拭。
像是有什么不曾改变一样。
相互扶持,这两个人走过这么多年,在其中的一个走向生病终结的时候,另一个人的病态,让人几乎错觉到她会陪伴他。
这不是死亡,也不会有离开。
站在宁之诺身边一切都是那么理所当然的苏以蒙,似乎也会陪伴在宁之诺的身边。
这一刻,向玲终于明白,这个两人之间也许没有爱情,但是他们之间比亲人还要默契的契合,让所有人都变得淡然。
上午10点30多分的时候,向玲端了一杯温水,给以蒙。
见向玲出去,以蒙就着温水正要将药片吞下去,却没有想到向玲又返回来了,手中的药片被向玲毫不客气的打落,乳白色的药片洒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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