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皆是穿着棉麻质地的家居服,料子轻薄,紧紧地贴在一起,此时的以蒙烦躁间,全身都出了细微的薄汗。
清新的草本味道,带着青涩的少女体香,格外诱人。
祁邵珩笑,呼吸着缭绕的异香。她的味道。
香汗微醺,这四个字他的小妻子可真是做实了。
一出汗就浑身发香,香美人!惹人疼的紧。
“苦丁茶和莲子芯,阿蒙说,我说的对不对?”黑眸微眯,祁邵珩在她耳际道出了今夜她沏茶用得茶叶名字。
“为什么给我沏茶便是苦茶?”他问,带着三分揶揄,七分质问。
“你不是说味道很好吗?”退开一点,和他隔出些许间隔,女孩儿神色浅淡,但呼吸喘地急促还是出卖了她此时的虚假镇定。
看着祁邵珩,以蒙又说,“苦茶有什么不好,人们常说,吃得苦中苦,才能方为人上人。所谓忆苦思甜,也是一件有意义的事,不是吗?”
睥睨着以蒙,祁邵珩真是想赞叹:他的小妻子安静是安静,可一旦说起话来,不鸣则已一鸣惊人,无理搅三分的能力更是不容小觑。
不,祁邵珩又想,怎么能用‘无理搅三分’来形容他的妻呢?
该是夸以蒙的,夸她伶牙俐齿,夸她口才极好才是对的!
“是,阿蒙说得对极了。”祁邵珩顺着她,眼眸暗沉如水,“可夫妻本是同林鸟,自然甘苦与共,既然要吃得苦中苦,要一起才行。怎能让我一个人吃苦?”
“你想让我也喝苦茶?”知道他不肯轻易放过自己,她拧眉,问地直接坦荡。
祁邵珩却摇头,俊脸突然逼近,“喝什么苦茶,想尝尝这茶的滋味,有很多种方法!来,你先生教你便是。”
以蒙抬眼刚要看向他,他微凉的唇就覆了上来。
苦丁茶和莲子芯的苦涩自味蕾中渐渐弥漫。
黑眸炙热地凝视着她,祁邵珩,笑问,“味道如何?嗯?”
心脏砰砰直跳,以蒙急速地喘息着,她已然要恼羞成怒。
“用双倍的苦丁茶和莲子芯给我沏茶喝,你就这么折腾你先生的?”暗哑的嗓音,性感,低沉。
因为他的称呼,以蒙再次羞赫愤懑到了极限,这个男人是恶劣的刽子手,她承受不住。
盯着她粉嫩如芙蓉的脸颊,祁邵珩只觉得情动到难以自控。
“小坏蛋!”笑斥一声,语调极致地宠溺。
他抱着她,紧紧地,她身上汀若幽兰的香让他沉迷至极,一切都在滑向失控的边缘。
后背抵在雕花的木柜上,以蒙拼命地推搡着他,动作间她的背脊顺着背后的木柜慢慢滑了下来,滑到了地面上柔软的软榻里。
见他双手按着她的肩膀撑在她身体两侧的时候,以蒙惊惧地睁大了眼睛。
黑沉的暗眸,似有星辰闪烁,祁邵珩贴着她的耳垂,呢喃,“阿蒙教人懂得什么叫‘苦中苦’,礼尚往来,现在你先生告诉你什么是‘人上人’!”
以蒙慌了,他们在做什么?
即便有一纸婚约协议,那也不能,不能如此的……
她推他的力度越来越大,不可以,他不可以这么对待她!
厌恶,厌恶!
恐慌的情绪在肆意生长,以蒙挣扎着,推搡着,她咬着牙把手伸向了桌上冒着腾腾热气的滚烫茶壶——
“啪!”地一声,茶壶落地碎裂,热水四溅!
“啊!”以蒙痛得惊叫出声,她的声音不大,但终于如愿以偿地毁了刚才的一室旖旎。
“程姨!”
祁邵珩抱起以蒙吼了一声,让家里的佣人都匆匆赶来。
“怎么了?怎么了?”
入目一地的狼狈,程姨看着被抱在祁邵珩怀里脸色煞白的以蒙,急忙问,“这到底是怎……”这句话还没出口,程姨不问了,因为她看见了女孩儿手臂上狰狞的大面积烫伤。
“叫邢医生过来!叫邢医生过来!快,快!”
见她烫伤,皱着眉,祁邵珩一句话嘶吼了两遍不止。
“是!是!”
程姨吩咐人去接邢医生,见祁邵珩抱着以蒙往厨房走,她连忙跟了上去。
“先生,先用冷水给太太冲着。”程姨提前一步进了厨房,站在水池旁说了这么一句。祁邵珩单手抱着以蒙,另一只手去扭水龙头开关,因为满脑子竟是她狰狞的烫伤,他慌得,竟然拧了两次都没打开水龙头。
知道先生是急坏了,程姨上前急忙把水龙头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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