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九的眉眼不动,淡淡的说,“族长吩咐了,让我在这里等着他。族长答应了我,会准时回来的。”
沈默听到良九这么说,越发的恼火,“我知道他让在这里等着,可是要是我们等不到他下来了,难道还要一直在这里站着吗?万一就在我们傻等着的过程中,深哥又出现了什么意外的话,要怎么办?”
“沈少!”良九骤然地提高声音打断沈默的话,他看着他一字一顿地说,“不会有这种事的!族长不会这么做的,他是一个负责的人!”
“负责?深哥,要是真的负责的人,现在会把自己弄成这么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你别告诉我,你没有看到霍祈深他现在是什么样子!”沈默气的狠狠地将手中的香烟扔在地上,用脚尖狠狠地碾着,一字一顿地说,“良九,你这是打算在骗自己,还是骗我!”
良九看着沈默皱着眉头,“沈少,你就不要在这里畏言耸听了,你应该知道这些年来无论是霍家还是霍氏集团,都发展得很好,就算是老太爷还在,也不可能更好了。族长也很好,他会一直好好的!族长一向敬重老太爷,又以老太爷为榜样,是是绝对不会让老太爷失望的!绝对不会!”
沈默看着良九固执的神情,心中越发的恼火,“你就骗自己吧!但是我不能跟你一样骗自己!我不怕别人骂我愚昧,但是,我担心欺骗自己的下场,是让我失去深哥!我绝不能冒这种险,绝对不能!”
说完这一句话,沈默就再也忍不住了,他大步的向山上走去。
良九没有阻拦沈默,他什么都没有说,只是逼着自己站在这里不要动。
他答应过族长的,无论再是什么事情,绝对不会再违背他的意志。
而,从他的本心来讲,他是希望能够违背族长意思的倒不是说他想要阴奉阳违,而是他打从心里,其实也很担心族长的状态。
这些年里的大少,实在是让人太害怕了。
沈默到达山顶的时候,护旗手正在用毛巾拭擦相框。
霍祈深做这件事情的时候神情很专注,也很认真,像是这是这是这个世界上最重要的那一件事。
一人高的相框,被霍祈深拭擦的光洁亮丽,一尘不染的。
沈默没有办法感动,也没有办法欣赏,他只觉得心里心酸,而更让他难受和没有办法多看一秒的就是,他那一头掺杂着灰白银丝的发丝。
三年前老太爷死了,就在老太爷的灵堂上霍祈深,又收到医院里发来的报告,当时的DNA检测显示,从那一艘轮船上带回来的那一具被烧的面目全非的尸体就是余浅浅的。
双重打击指挥下,霍祈深一口血吐了出来,昏倒在灵堂上。
霍祈深并没有昏迷多长时间,等他再醒来的时候就跟没事人一样。
他开始着手处理老太爷的后事。
老太爷辛苦一辈子,又要强了一辈子,后事必须要风光才好。
老太爷的离世,霍家的内部难免有些骚动,总有人想着可以浑水摸鱼,闯了大祸的霍二叔安份了没有几天,又开始叫嚣了。
当时的霍祈深已经30岁了。早就不是几年前,才刚刚接受霍氏集团的时候,那个尚且带着稚嫩的自己。
他变得老练,处理那些事情游刃有余。
不管是想浑水摸鱼的霍家族人,还是试图搞事儿,一点儿都不省心的霍二叔。
这些人都不在话下,也都被他压得老老实实的。
但是沈默看在眼里,却没有一刻能够放下心来的,因为从霍祈深醒来的那一刻,他那一头乌黑的发丝就已经渐渐的白了起来。
曾经在古诗词中听说过一夜白头,知道一个人之所以会一夜白头,因为他太过于悲痛了。
太过于悲痛。
说起来就是几个字,但是对于身处其中的人来讲,怕是每一时每一刻都在被凌迟。
沈默在很多时候都绝对这个世界上不怎么公平,这个世界上那么多的人,为什么所有的不幸要让深哥一个人来承受?
到了现在他依旧心疼深哥,但更多的却是愤怒,他愤怒深哥为什么就这么看不开?
他知道深哥痛苦,可再痛苦,也是要保重自己的。
逝者已矣。
无论怎样的事情,无论再大的仇怨过去了,就是过去了,也该结束了。
深哥显然不是这么想的,就像是现在了一个幻境里,怎么都清醒不过来。
沈默觉得自己必须叫醒他,这是他身为兄弟的责任和义务。
“深哥!”沈默大步上前,“听我说,你不能够再这样下去了!你知道的,我需要你,大家也需要你,你身为掌舵者怎么能够一直沉浸在这种悲伤里!难不成你真的想让老太爷那么多年的心血付诸东流吗?”
沈默的声音太大了,大到霍祈深没有办法忽视,他转头看着他,眉头微微地皱着问道,“怎么了?是我二叔又闹出了什么幺蛾子吗?还是集团里出了什么事情?”
沈默觉得自己的怒气一窒,“霍家很好,霍氏集团也很好。”
霍祈深越发的以后,“既然很好,你这么激动做什么!”
沈默深深吸气,然后叹息的说道,“沈哥我也想不激动,但是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我实在没有办法不激动。”
霍祈深问,“我现在怎么了?我现在难道不好吗?”
面对霍祈深的反问,沈默简直无言以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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