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令歪着脖子，诚恳评价：“我觉得你一定是，姐姐打架很厉害的，连艾哥哥都打不过她。”
艾哥哥。
封聿立马能对上号，艾水。
封聿敛了敛心神，想起前些天尚寨主说过，艾水跟在尚理身边做事很多年，对尚理也很了解……
尚理回来的时候，屋子里一大一小面对面干坐着，大眼瞪小眼……画面异常和谐。
“三哥，后山的房子最近在修屋顶，没有多余的房间腾出来，你今晚就睡这吧。”尚理坐在两个人中间的位子。
没等封聿开口，令令先问：“那我们住哪里。”
尚理捏了下他的脸蛋：“我们和你凤凰姐姐她们住一起。”
凤凰她们以前住的是单人间，不过后来硬是要把房间打通，变成一间大房，摆张长塌，一人一个铺。
令令高兴地抬高两条手臂，举过头顶，比了个剪刀手晃了晃：“好耶，那我要和你睡一个窝。”
尚理也笑笑：“行，晚上睡觉不准踢我。”
她转头问封聿：“三哥，我的床不大，今晚你将就将就吧。”
封聿眸色沉静，扫过令令，似乎蹙了瞬眉，收回视线：“嗯。”
“令令，凤凰姐姐在楼下接你，你先过去，我洗了澡就去找你。”
令令乖巧的点头，滑下凳子，噔噔噔地跑出去了，很快屋内只剩下尚理和封聿两个人。
空气静止了一瞬，尚理先打破。
“三哥，时间不早了，我先给你打点水洗漱吧，你在这等我一下。”
尚理起身出去打水，等她回来时，手里多了两个盆，许马大锤跟在后面提了一桶热水，他进屋，放下桶，喊了声姑爷后就先离开了。
尚理装作没听见的样子，对那句称呼没再解释。
早晚都要换称呼，让封聿先适应适应也行。
她提桶往洗脸盆里到了些水，又去澡房拿了条毛巾出来，摊开，往封聿面前一伸。
“三哥，我这没有新毛巾了，用我的给你洗脸不嫌弃吧？”她把脸从毛巾后拿出来，眨巴眨巴眼睛看他。
封聿注视她须臾，接过毛巾：“不会。”
“那就好。”尚理帮封聿把水端上桌，方便他洗漱。
封聿擦脸时，闻到毛巾尚淡淡的香味，和下午尚理抱他时，身上的气味一样。
擦完脸，尚理将毛巾拧干放回澡间，再出来时，手机多了一双拖鞋和一个红色锦囊。
她将拖鞋放在地上：“三哥，你坐。”
封聿被她按着坐在凳子上。
尚理端着洗脚盆摆在封聿脚边，往里面到了一半的水，再打开红色锦囊，边往水盆里倒灰色粉末边解释：“这是我自己弄的药材，晚上睡觉前泡一会，可以助眠。”
倒完，她蹲下去，探身伸手去给他脱鞋，被封聿握住手腕。
尚理抬头，目光上移，目光落在封聿情绪不辨的脸上。
封聿手抓得很紧，喉结滚了滚：“我自己来。”
尚理朝他露了一个灿烂的笑：“三哥，让我帮你洗吧，药水和按摩穴位一起效果才好。”
封聿没接话，低眸望着她，手掌渐渐收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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