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同带了吗？”陈锋又问道。
一旁的庄远倒吸了一口凉气。好家伙，还没有谈具体的细节呢，就直接想要看对方的合同，这胆子也太大了吧？
万一，对方不愿意合作呢？
然而，吴莹莹并不在意这些东西，她直接是从随身携带的包里面把合同和计划书抽了出来，递给陈锋。
“这是初步的合作计划以及活动规划。你看看吧，要是有兴趣的话我让我的助理改合同然后发过来。”
吴莹莹一副不管怎么样都可以直接签合同的模样，看得旁边的庄远是一愣一愣的。
“对了，你是代表哪个公司在谈合作的啊？”
陈锋一边翻看着手中的文件，一边漫不经心地询问道。
感情还没有问过是哪个公司的？庄远一时之间心情有点复杂。
不知道为什么，陈锋说话怎么给他感觉就是一个活脱脱的渣男呢。
听到这个问题，吴莹莹也是笑了出来，不过她并没有说什么，而是直接点头道：“我是洪新集团的。”
洪新集团？
庄远直接是控制不住自己的面部表情，瞳孔地震。
连陈锋也是控制不住自己，抬头深深地看了吴莹莹一眼。
哪怕他不是负责服装部的，通过这段时间的补习，也是大概把临海的市场份额分布给研究了一遍。
洪新集团，那可是服装市场的龙头。这一次向着日用市场进军，想来也是觉得可以扩充一下自己的业务范围。
“之前没有考虑过和林氏集团合作吗？我看你们这个计划还挺全面的，应该准备了一段时间了吧？”
陈锋看完计划书，继续看合同。盈利双方五五分成，这是一个非常高的比例了。
特别是对于洪新集团这样的大公司来说，和别人合作愿意做出来这样的让步，是一件非常不得了的事情。
而且，这个分成比例应该是给天禄公司准备的。要是是和林氏集团合作，可能比例还会要改一改，四六，甚至是三七都不是不可能。
听到陈锋的问题，吴莹莹忍不住是给了他一个白眼，语气里面带上了几分抱怨，声音听起来也是颇为委屈。
“怎么没有想过跟林氏集团合作？我可是诚意十足，开出来了四六的分成比例，但是你们的业务员给拒绝了。”
说着，吴莹莹颇为郁闷地喝了一口咖啡，觉得这事儿自己确实是委屈坏了。
开出四六分成被拒绝了？陈锋面露犹豫之色，有点儿不确定地问道：“你们占四，林氏集团占六吗？”
“那不然呢？”
吴莹莹差点儿直接是被陈锋这个问题给气笑了，这是什么问题？
毕竟这个合作的话，洪新集团是需要在日用这个领域有所建树的人带着的，怎么可能还会厚着脸皮占盈利大头？
陈锋沉默了一下。
几乎是下意识的，他感知到，这件事情可能存在什么隐情，或者是秘密。
当然，那不关自己的事情。
“这样吧，你看看还愿不愿意签合同，愿意的话我今天就可以跟你签。”
陈锋也没有遮掩，直截了当地便是把自己内心当中的想法给说了出来。
“四六？可以是可以，但是陈锋，我并不知道你在林氏集团的职位是什么样的。万一，你只是一个小员工，我这不是大亏了吗？”
吴莹莹有点儿不确定地说道。毕竟，之前他接触到的陈锋，只是一个看起来平平无奇、身上勉强算是有点儿能耐的学生罢了。
“我是林氏集团的服装部主管。代表日用部跟你们签这个合同是没有问题的。”
陈锋非常明白吴莹莹内心在顾忌什么，所以径直将自己的身份坦白，没有半点儿想要遮掩的意思。
“主管？”
吴莹莹这一听，彻底是震惊了，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到了庄远的身上。
本来只是想要安安静静做一个吃瓜群众的庄远突然是收到了来自于吴莹莹的目标，整个人的身体不由自主地一震，看起来有点儿紧张。
“怎……怎么了吗？怎么突然看我一眼？”庄远看起来有点儿忐忑。
“他说的是真的吗？”吴莹莹问道。
庄远重重地松了一口气，还以为是怎么样了呢，原来是想要问这个啊。
“当然是真的，我是老大亲自招的员工。”庄远面容真挚，点头道。
陈锋有些哭笑不得，说道：“我今天是带了公章出来的，你如果说是不相信完全可以直接问我啊，你问他干什么？”
吴莹莹这个做法真是让他感觉都有点儿无奈了。
“那我打电话让我助理改合同。”
吴莹莹没理由错过这一次和林氏集团合作的机会，直接是给自己的助理打过去了电话。
修改合同需要时间，吴莹莹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询问道：“陈锋，你为什么会是林氏集团的员工？”
为什么？这是什么问题？
庄远几乎是下意识地皱了皱眉，并不是觉得这个问题不好，而是没有听出来吴莹莹这句话的重点是什么。
而陈锋则是理解了。
毕竟，在吴莹莹和自己之前的接触当中，自己只不过是一个大学生而已。现在突然是成为了林氏集团的主管，她不太能够接受。
“我一直在林氏集团工作，我只能够是这么回答你。”
陈锋在自己的心中斟酌了一下应该如何用词，然后和吴莹莹说道。
一直在林氏集团工作？
几乎是下意识的，吴莹莹想到了陈锋的女朋友，白清浅。
再联想到白清浅背后的身份，以及活动结束回学校之后再也没有看到过陈锋这个事情，吴莹莹的内心有了大概的猜测。
“难不成，你只是单纯地参加一下荒野求生的而已？为了保护白清浅吗？”
试探性地问出来这个问题的时候，吴莹莹心里面有点儿难受，但是并没有表露出来自己最为真实的情绪。
同时，她也是忍不住在自己的内心里面向自己提问。
我在难受什么？我在犹豫什么呢？我又在期待陈锋怎么样的回答呢？
“你真聪明，就是你想的这样。”陈锋点头，直接是承认了下来。
吴莹莹顿时是不说话了。
与此同时，她的心间突然是萌生出来了一股淡淡的委屈，说不清道不明，不知道从哪里来的。
一旁的庄远大气都是不出，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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