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少程突然想起凌晨，走廊上那个戴着鸭舌帽和口罩，坐在苏情那一层病房走廊上的女人。
沉声道，“你现在就去查一下那一层的监控，凌晨两点左右的。”
“好的，爷。”
左湛转身就走，去查监控。
慕少程没有等左湛查监控。
乘电梯下楼，他走出医院，手机震响。
来电显示苏致诚的名字。
慕少程长指轻按，关了音。
不理手中震动的手机，他来到停车场，上车，发动车子上路，朝家的方向驶去。
——
别墅里，秦绾和楚易恒打完电话，就点开微博，热搜上还有帖子。
是苏情的粉丝发的，在热搜十几的位置。
昨晚的那几个帖子，已经被删掉了，这个是新的。
她点进去，不出所料，全是骂她的。
还有人截图了昨晚黑粉发的评论，借此大骂她和她的粉丝。
【真是不要脸，贱人的粉丝也是贱人，害得我们情姐流产还觉得很自豪，祝姓秦的以后怀一个流一个。】
【她都不配有孩子，据说，慕少昨夜在医院守了我们情姐一夜。想必姓秦离被赶出慕家不远了。】
【不是不远了，是慕少已经决定和她离婚了，听说离婚协议都写好了。让她净身出户滚出慕家，慕少喜欢的人还是我们情姐。】
【秦绾那样的贱人只配和傅明寒那种渣男在一起，明知我们情姐怀孕还离婚，离婚不说，还伙同秦贱人弄掉我们情姐的孩子，情姐好可怜。】
【抵制傅氏集团的产品，抵制秦绾那贱人有声剧从我做起！】
……
粗略的浏览了一部份评论。
秦绾退了微博。
想起左湛离开别墅的时候，说别墅外蹲着许多记者，让她不要一个人出去的话。
她来到落地窗前。
掀了窗帘一角看出去，果然，寂静的别墅区草坪上，零散地好几个拿着相机的记者。
正朝这幢别墅里张望着。
她放下窗帘时，视线里一辆黑色宾利驶来。
那几个记者看见驶来的宾利，立即跑到路上。
伸长了脖子朝车内看，想要看清楚，她是不是躲在车内，一面想把宾利逼停。
然而。
主驾座里的男人根本没有停车的意思。
尖锐的喇叭声划破寂静的别墅区，黑色宾利朝着那几个记者开过来。
一开始，他们不相信慕少程会不停车。
但，当车子逼近，死亡的气息笼罩着灵魂的时候。
路上的堵车的记者逃得一个比一个快，还有一个的相机都掉在了地上。
报废了。
“慕总，秦绾是不是在你车上？”
有人大声喊。
慕少程听而不闻。
车子驶进别墅，那几个记者想尾随进去。
被保镖拦在外面。
眼睁睁看着慕少程来了又远去。
不甘的睁大了眼，继续望着奢华的别墅里面。
——
二楼主卧室。
听见走廊上的脚步声，秦绾走到沙发前。
拿起她凌晨四点，睡觉前打印的离婚协议。
脚步声在她门外停下。
慕少程并没有推门进来，也没有敲门。
沉默隔着门板蔓延开来。
足足十分钟。
脚步声又从门外传来，这一次，渐渐远去。
秦绾看着手中的离婚协议，把内容再看了一遍。
没有任何的财产分割，她不要他的钱，只是单纯的结束这段夫妻关系。
几分钟后，她正准备拿着协议书下楼去找慕少程签字。
就听见外面又传来喧嚣声：
“慕总，麻烦你回答一下，秦绾把苏情推下楼有什么隐秘真相吗？”
“慕总，你真的会和秦绾离婚吗？”
“……”
她走到落地窗前，就看见那几个记者被保镖拉开。
慕少程这次反而降下车窗，对几步外的几个记者丢下一句，“三天后召开记者会，具体时间再通知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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