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清华不解：“我的仇我自己报，为什么你得要帮我报仇？”
从前，她一直将他当做高高在上的主人，没有半分遐想。
在宫中，有太多皇子和宫女的悲剧，她不想成为一员。
景汉大王夫讨好道：“那是我乐意。反正我现在已经有能力，你就让我帮你吧。”
木清华垂眼，略为迟疑：“说说看你有什么条件？”
她在二皇子身边侍奉多年，知道他不会做没有报酬的事。
景汉大王夫微微一笑：“很简单，你对我效忠就可以了。”
“那我的教众呢？”她首先想维护的是那些忠心耿耿的教众。
“我会保护他们的周全。”景汉大王夫庄重道。
“你真的有把握打败聂尊，替我报杀父之仇吗？？”木清华半信半疑。
景汉大王夫点头：“现在整个凤凰国的军队几乎都已经被我所控制住。所以，我有十分把握。”
木清华有点迟疑：“我已经老了，体力大不如前。最多三年以后，我机会禅位给新的教主。所以……”
她虽然很想报仇，但害怕跟魔鬼做交易。
她的教众该何去何从呢？
三年以后，估计她色衰得让二皇子都不想瞧见她了。
到那个时候，她也该退隐田园，与世无争。
“好，三年就三年。”景汉大王夫爽口答应。
木清华还是迟疑：“你也看到我们欺天教的情况，我们这里穷毙了。”
也不知道是她太猪头，还是运气不济。
寒逸晨每次挖玉，一次两次就挖到宝。
而欺天教却花费了大量的人力物力，就仅仅挖出不值钱的破石头。
她领着教众每天做几份工作，还是入不出敷。
一次一次扑街……
“没有关系的，我有钱。”景汉王夫不以为意。
“我们还是先别合作吧。如此不平等的状况下，我不习惯。”木清华还是拒绝。
当甲方乙方想要合作的时候，最好还是势均力敌，旗鼓相当。
至少，不要相差太远。
如果一方实力太弱小，就会显得很辛苦，很压抑。
她不希望事事都依靠二皇子罩着自己，连好点的食物都买不起。
让人做一件衣服也需要三思。
这破旧的圣殿也是教众合力租的。
她不希望总是在二皇子面前出丑。
如果可以的话，谁不希望像苏云珑大佬那样无忧无虑，挥金如土？
“你真的要这样吗？你再不报仇，就要老了。老了以后还有力报仇吗？”景汉大王夫很泄气。
木清华一阵缄默。
是啊，她剩下的花季或许就只有这几年。
看着容颜一天天褪色，她其实比谁都还要着急。
可是她当下需要负担的太重，也不想连累二皇子。
“你真的确定要这样吗？那我要走了，我们永不相见……”景汉大王夫从生气到泄气。
“曾经，我也想过不顾一切地追随你。只是我失望了好几回，以致我道现在都还有阴影……我不知道我几时又会被抛弃……”
那时候，她孤身一人，没有追随的教众，可以任性一点。
可是，她现在欠别人的情债和欠债太多，说得上一穷二白，一无所有……
这样的人，没有资格说效忠。
也没资格说爱。
“那我走了。你永远都不要后悔！”景汉大王夫红着耳根怒吼。
“二皇子，祝你步步高升，心想事成，名扬天下。”她转过身，消失在寒酸的客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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