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云看着这个陶罐,他想起自己曾经多次这样提醒过父皇。
他叹了口气,表情凄楚,哽咽地说:“这段时间麻烦你们了,我得去一趟皇城,追查父皇……的真相。”秦云始终说不出“驾崩”二字。
“好。但你能先回答我一个问题吗?”信王问,“你是不是神王的转世?”
秦云看着陶罐,过了一会,才说:“我不知道,我似乎……丢失了很多的记忆……如今,我能够想起的……都是一个个片段……”
云殿下意识到,自己越接近化神期,脑海中越多出了很多不属于秦云的记忆。
他晃晃头,暂时忽视那些时不时挤入他脑海中的混乱记忆,离开了秘境。
混乱的记忆中,有一部分是关于这个秘境的,当初神王设置这个神后墓,埋葬的确实是他的皇后。
为了执行他的计划,他需要有人帮自己,所以他的爱人就是最好的选择:神后通过化神液,带着部分记忆,进入魂界,重新轮回。
这多出来的神王记忆,告诉他,施施姑娘当初讲述的化神液第二功能,是假的,并非死者苏生,而是舍弃肉身,保留记忆进入轮回。
他可以理解为何施施没说,因为她就是依靠这种方式,轮回了八次,最后来到他的身边。
“我只保留穿越前的记忆轮回了八次,最后成为秦云,而施施,也跟着我轮回,然后不断地协助我推动这个计划。这漫长岁月了,都是她无微不至地陪着我。”秦云不断地飞驰,口中不停地呢喃。
“那我是谁?真的是神王吗?还是说,神王也是我的一个轮回身?”
秦云突然停了下来,看着前方:“如果秦云这个身份,不是我真正的身份,那我还有必要为秦天报仇吗?说到底,他也不过是我的这么多年计划的棋子罢了。”
“只要能够推广我的计划,那他死不死又有何关系?”
“那我的计划,是不是打败他,那个他,是谁?”
他不断地搜索记忆,下一刻,他回忆起在云界遭遇白骨族袭击的片段。
他可以确定,那不属于神王以后八帝的记忆,也就是说,他至少还有一个轮回世的记忆,没有留下来。
“‘他’,不会是我自己吧……”那一刻,秦云打了个颤,整个神后墓,彻底坍塌,大地随着出现了道道沟壑。
他想起了曾经说过的一句话:你最大的敌人永远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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