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吃完自已的两个肉包,钟灵又把自已跟前那个肉包推到了钟岳跟前。
“小岳子,把它吃了!”
这古代的肉包确实好吃,肉的味道很正,面粉也地道,不像现在,面粉里都加了增白剂,颜色虽然偏黄,却是小麦天然原始的颜色,吃在嘴里,麦香浓郁,感觉就象粮食也有了灵魂一般。
“不行,姐,你比我更需要补,你吃吧!”
钟岳吸着手指上的油星,毅然把碗推还给了钟灵。
钟灵也就尝个鲜,她可没有钟岳这种从小吃不饱的经历,骨子里有种刻骨地对食物的欲求。
看到钟岳这么懂事,钟灵心里酸酸的,那个一定要有很多钱,让钟岳吃得看到肉包子就象自已看到肉包子那般不稀罕的念头,再次强烈地涌上了心头。
“傻瓜,姐叫你吃就吃,你忘啦,你是男孩子,食量比我大。我的食量哪比得过你呢?”
钟灵故意板着脸道。
钟岳推辞不过,只好吃了第三个肉包了。这是他有生以来一次性吃得最多的肉包了。
吃完了,又喝了肉羹汤,钟岳打了个饱嗝,脑子渐渐清醒过来,脸却吓白了:
“姐,这钱,咱十天内能还上吧?”
“放心吧,姐敢让你去借钱,自然能还得上!再不济,咱也去抓两只坑冻,卖给这镇上的杏花村酒楼,一下子就赚回来了。”
钟灵安慰他。
“咦,说得也是。不过,不知道杏花村收不收坑冻啊?我还没进过酒楼呢,不知道里面的菜是不是真地象二叔说的那么贵,那么好吃!”
钟岳刚吃饱了肉包子,所以说到酒楼,也没有平日那么猛吞口水的样子。
“嘿嘿,姐姐早晚会让你进酒楼如履平地的。走,去汤臣药铺。”
钟灵说着,算了12文钱给肉包子店的老板,拿着剩下的18文铜钱,让钟岳带路,向汤臣药铺走去。
这重新耽搁了一段时间,汤臣药铺前排长队的人龙已经缩短了不少,不过,象钟灵这样正经买药的,却是不需要排队,直接进药店找伙计就行了。
钟灵看到,那个被叫做老肺痨的老者还在,排在队伍的最后面,大家都嫌弃地离他一段距离,生怕被他传染了,他耷拉着头,无精打彩的,倒也自觉,乖乖地落在队伍最后。
“小岳子,认识那个人吗?”
钟灵指了指那个老肺痨,问弟弟。
“认识啊,听说生肺痨快十年了,打我记事起,他就在镇子上混,虽然病秧秧的,倒也拖着。”
钟岳想起了阿爸的病情,就不太想往下说了,两个人就往药店里走了进去了。
“杨大伯,你是脾胃虚,吃了我的这个药,过几天再来重新开一方调理下。”
“那过几天来收钱吗?”
杨大伯扯着尖细的嗓子,有点不安地问。
“不收,呵呵,今天来看病的,过后复诊都不收。”
“哦,那我就放心了。镇上的人都说汤臣的少东家仁义,果然名不虚传啊!”
钟灵刚进药店,就看到店堂正中,一张黄花梨木的问诊桌后,坐着一个眉目俊朗的年轻人,他正为一个老伯搭脉,脸上带着医生特有的淡定的微笑,耐心地回答着老人的问候。
钟灵不由地被他吸引住了,从前钟灵就是个美男控,看到电视上帅气的男明星就舍不得换台。
这下可好,有个温润如玉的美男在眼前,她怎么能不尽情地一饱眼福呢?
听那杨老伯的话,这位医生就是汤家的少东家了,原来少东家也是个医生。
汤城似有所感,他抬眼望去,却看到一双漂亮的大眼睛,直勾勾地瞪着自已看,呃,是个姑娘。
汤城不禁摸了一下脸,自已脸上停了苍蝇吗?为什么这个姑娘看得这么专注?
钟灵大大方方地走到汤城面前,道:
“汤少爷,能借个笔墨一用?”
“呃,可以!”
汤诚见钟灵走上前来,落落大方地向他借笔墨,不由一楞,嘴巴不经大脑,立即做出了反应。
看到钟灵真地拿起毛笔在纸上写字,汤诚才真正吃了一惊:这个姑娘不光识字,还会写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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