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马继续说:“真可怜啊,合川星子小姐,那么漂亮的人,却落得那样的下场,被活活冻死,想必很痛苦吧?”
西田顺的词条又有变化了。
所以和马继续:“她还被人捆住了手脚,甚至不能像卖火柴的小女孩那样,擦一根火柴获得一些微弱的希望。”
西田顺除了是演员,还是个剧作家,所以和马决定加点和文学有关的内容。
这时候西田顺的演技依然精湛,他表现得真的就像个已经老年痴呆记不清事情的老爷爷,忽然听到自己最珍视的老伴的名字时那样。
和马继续说:“尸检表明,她的指甲缝里并没有其他人的皮层残留,说明她没有进行过抵抗,甚至没有抓一下那个要杀她的人的脸。看来她很信任那个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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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萨多三郎:“现在警视厅验尸,开始验这些了吗?”
马上有人回答:“没有吧,这是美国这几年才开始做的事情,我们日本学这些很慢的啦。”
在美国,刑侦技术的革新已经开始了,但日本这边现在也就查查指纹之类的,连毛发DNA验证这些,都只有五个大型都市的都市府警总部能做。
古萨多三郎:“那为什么桐生君会懂这些?”
荒卷:“他跟大阪府警近马警视——现在该升警视正了,桐生老师跟近马警视的公子关系很好,大概从那边听来的消息吧。”
古萨多三郎哦了一声,没再说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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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马说完刚刚那句,西田顺头顶的词条剧烈的抖动起来,幅度之大和马都怀疑这词条很快要裂开来,爆成两半消失。应该就差临门一脚了,西田顺自己说不定也在找一个可以“投诚”的理由。
现在和马大胆的判定,这个合川星子,跟西田顺就是情侣关系,至少西田顺这边对她是有感情的。
至于合川星子不抵抗是因为爱情,还是单纯的被瞬间弄晕了没法抵抗,暂时还无法判断。
只要继续针对这点展开攻击——
这时候,保奈美忽然开口道:“和马你是合川星子女士尸体的第一发现人吧,她的表情看起来很痛苦吗?”
和马其实想不起来合川星子的表情怎么样了。
但和马肯定的说道:“该说痛苦呢,还是绝望呢?毕竟被自己最信任的人背叛了。不过,合川星子女士完全没有挣扎或者抵抗,而是平静的接受了事实,迎接自己的死亡。
“大概她的心,在被放进冰箱的时候就死了吧。”
和马故意说得文艺一些,毕竟西田顺是正牌的文艺青年。
保奈美叹了口气:“好可怜啊。”
然后,她掏出手帕,轻轻抹起眼泪。
和马差点就因为惊讶而演技破功。
你们女人真就说哭就哭,连前摇都没有的吗?
惊讶归惊讶,他没忘记看一眼西田顺——的头顶。
有效。
女人的眼泪好厉害啊。
和马在桌子底下轻轻用脚的边缘,碰了碰保奈美的脚。
保奈美立刻会意,继续说道:“呐,和马君,你不会有一天,也把我放进冰箱里吧?”
——你给我等一下!这和我想的方向不一样啊!
我是想,在往合川星子很可怜那个方向运作一下的。
这怎么就突然变成了针对我的致命提问了?
但是都这样问了,和马也只能就着这个往下演了:“我当然不会……为什么你会担心这种事情。”
不知道为什么,和马现在明明说的是日语,但他总觉得现在说的话有股“琼瑶腔”。
保奈美泪眼婆娑的看着和马:“这不是很理所当然的吗,如果自己真爱的事物,忽然要离开自己远去了,会想把他永远留在自己身边不是很正常吗?”
和马背后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然后和马反应过来,回答道:“我不会的。我会发自内心的祝福你,让你能飞得更高,走得更远。我认为,自由的鸟儿才是最美的,我不喜欢笼中鸟。”
保奈美笑了:“和马君!”
“保奈美!”
和马站起来,拥抱了同样站起来的保奈美。
说实话,这已经尬出天际,以至于和马有种沮丧感。
——我在干嘛啊,刚刚好不容易取得的一些优势,这不就全没了吗?明明只差临门一脚了,只要给西田顺一个理由,他就该招了啊。
保奈美在和马怀中也小声念:“对不起,好尴尬啊……我果然没有演戏的天分,看到刚刚和马你的演技我就跃跃欲试了……对不起……”
然后保奈美就真哭了。
这时候和马忽然注意到,自己视野里好像有闪光,貌似是来自西田顺的词条?
不是吧?这也能踢出临门一脚?
这样真的可以吗?
不过,西田顺是话剧导演兼剧作家,本身也是个演技超级棒的演员。
也许他不能容忍这种尬演?
和马怀抱着猜测,等待着西田顺的反应,他不敢回头去确认词条状态,那样反而可能让西田顺“憋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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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卷等人,现在在观察室也尬住了。
一直顾虑着自己身份,没参与对话的北川沙绪里开口道:“看起来是南条把事情搞砸了嘛。”
荒卷扭头看了她一眼:“听你的语气,你有点高兴?”
“没有,你的错觉。看来这条线不能用了,接下来就只能把这个西田顺送交精神病院,然后那位柴生田久可以大摇大摆的把这人保走。
“警官先生们——啊,抱歉,gongan干员们就只能另辟蹊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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