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戚姬大笑,这笑声在大殿内回荡,显得有些瘆人。
“你笑什么?”吕雉皱着眉头问。
“已经是阶下囚,招不招有何区别?你不就是想借本宫之手除掉赵王刘如意吗?别做梦了,本宫就是死了,也不会诬陷赵王的。”戚姬瞪着吕雉,一字一字地道。
“真是无药可救了,你以为你不招供,哀家就没有办法把赵王置于死地吗?”吕雉不屑地道,“如今的大汉,哀家让谁死谁就活不过明日。”
“哼,你做梦,赵王在代郡受百姓爱戴,岂是你想杀就能杀了的?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戚姬说着,啐了一口带血的痰。
虽然没有吐在吕雉脸上,但也吐在了吕雉的衣服上。
一旁的宦官赶紧上前用手帕把赃物擦拭掉,接着,恶狠狠地道:“混账东西,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眼看,这宦官又要动手,吕雉一挥手,制止了。
“无妨,不就是一口痰吗?让她吐,看她还有多少痰可以吐。”吕雉恶狠狠地道。
的确,自从戚姬被关起来后,不仅吃不好睡不好,还天天被折磨,身体已经消瘦了很多,与之前的那个国色天香的戚姬娘娘简直判若两人。
“你个贱人,迟早会遭报应的。”戚姬的眼中都要冒火了。
“是吗?那报应在哪里?反倒是你成了阶下囚。”吕雉走进一步,“戚姬,你给哀家听好了,哀家还不会把你置于死地,若让你就这么死了,那多无趣啊,哀家要好好地折磨你,让你看着哀家如何让赵王人头落地,然后让你在悲哀中死去,这样岂不是更有趣?”吕雉说完,放肆地大笑起来,那笑声在大殿内回荡,久久没有散去,就好像一个恶魔一样。
“你个疯女人,你会遭到报应的。”戚姬无力地咒骂着。
这是戚姬最不愿意看到的事儿,她的死活已经不重要了,从刘邦死去的那天起,她的魂就已经随刘邦而去了,她之所以还活着,就是不想让任何人伤害自己的儿子刘如意,但如今她却身陷囹圄,已经没有能力来保护自己的儿子了。若老天有眼,她愿意用自己有限的生命换儿子一声平安。
戚姬已经带人离开了,大殿内又恢复了黑暗。
“老天爷,你就睁开眼看看吧,睁开眼看看吧……”大殿内回荡着戚姬无力的声音,她的整个人仿佛已经被掏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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