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我还不够成熟，我始终不敢相信，霍诗诗和傅一珩会对自己的孩子下手。”顾曦皱着眉头说。
“没什么不可能的。”厉戎深态度冷冷淡淡的，“你不是不相信，只是不愿意往那方面去想，你和他们，始终不是一个世界的。”
他太了解她了，就算顾曦现在能够独当一面，面不改色的从傅一珩手里抢生意，但厉戎深知道，她并不愿以最深的恶意揣测这个世界。
虎毒不食子，这在弱肉强食的自然世界尚且适宜，可傅一珩就从未把这句话记住。
从顾曦到厉森，到如今连自己亲生儿子都不顾忌，已经不能称作人了。
“也许吧。”顾曦说，“如果是真的，厉老爷子会很难过吧？”
“你这算是爱屋及乌吗？”厉戎深调侃道。
“嗯？”
“老爷子绝不会同意我们的事，你还这么担心他？”
顾曦叹了口气，抿唇道，“一码归一码，就算厉老爷子真的很反对，他毕竟是长辈，而且对顾家一直不错，我也不希望他被欺骗利用。”
“这番话让老爷子亲耳听到，效果会更好。”厉戎深笑着说。
“我才没你那么功利，什么事情都要计算收益。”
“职业习惯。”守着厉氏那么大的商业帝国，一刻都不能松懈。
说完，他居然又难得的生出想要争辩的心思，薄唇张了张，又什么都没说。
隔着整个海峡的电话线，就这么突然沉默了，顾曦低头皱着眉，不知道在想什么，厉戎深则是在等她的反应。
这时，嗡嗡的震动声响起。
“你等等，我有电话插进来。”顾曦下意识就接了二线，“喂？”
“顾小姐，是我，coco。”
“coco？是确定好考察晨曦娱乐的时间了吗？我们都准备好了，新秀随时都可以过去。”
“喔，那倒不是，公司这边出了点事，我现在已经回h国了，考察的事情，可能要往后推一推。”
“没问题，先考虑新秀的时间吧，晨曦随时恭候。”
“爽快，那等有消息了再联系，再见。”
“没问题，拜拜。”
和coco聊完，顾曦的脑子清醒了不少。
“厉戎深，你还在听吗？”这个时间在m国，正常人都该进入深度睡眠了。
“在。”厉戎深说，“谁的电话？”
“coco，说新秀传娱暂时不能过来签合同，要改一下时间。”
“嗯，既然这样，你就先专心把晨曦娱乐搞好，傅一珩的事，不要插手了，这一次，不是开玩笑。”
最后一句，语气明显重了几分。
亲自送霍诗诗回家的事，他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现在傅一珩已经丧心病狂，厉戎深绝对不允许她再接触。
顾曦面对厉戎深总是下意识心虚，被他这么警告一下，就更加不敢打别的主意，乖巧的点了点头，“我知道了，近期会躲着傅一珩的，你快睡吧。”
厉戎深抵达m国是当地时间凌晨，又折腾了这么久，估计再有两三个小时，就该天亮了。
“好。”
挂断电话之后，顾曦才拦了辆计程车，直接到娱乐公司去。
顾氏集团主营实业，最大的投资就是煤矿，因为之前和厉戎深合作的原因，现在已经成了整个海城的煤矿龙头，生意上起伏不大，有coo在不会出什么问题。
现在公司最主要的问题，是转型升级，晨曦娱乐只能成功。
到公司不到半个小时，顾曦就被拉出去开会了。
新秀这次带过来的艺人不少，温苑上次拿来的文件里，艺人的特长和喜好都很齐全，签约之前，必须先替他们准备好合适的面世机会。
这一点是很重要的，虽然从新秀出来的艺人唱跳俱佳，但观众缘和粉丝基础，靠的不仅仅是这些，更重要的是第一印象。
爱美是人的天性，颜值在哪，流量就在哪，能做艺人，这个自然不用考虑。
如今艺人的生存之道，不外乎唱歌跳舞演戏，娱乐公司除了强大的包装功能之外，就是要弄清楚，不同艺人的长处，扬长避短，在不同领域，最大化的收割粉丝。
不过也有萝卜青菜各有所爱的说法，不成规模的工作室便是为了取悦小众喜好。
对于晨曦娱乐来说，虽然背后有顾氏集团，可以同样代表了顾氏集团的脸面，只能向钱看，根据大众的正常喜好，为艺人定位形象，投入市场。
公司刚刚转型，原本顾曦估计不会有太多资源供艺人选择，结果开会的时候，光是张娉婷手上需要讨论做决定的项目，就有七八个，全都是一二线的，很有曝光度。
马副经理的借调时间还没到，暂时还是顾曦的下属，加上她手上的资源，只要和新秀传娱的合同签了，晨曦娱乐便能立刻在海城娱乐圈异军突起。
同时，集团COO为了配合晨曦娱乐，启动了几家小型工作室的收购案，包括出版社，自媒体宣传，以及刚崭露头角的IT创业公司，力求打造从艺人包装到吸引流量，掌控微博关注度全面一体的业务范围。
虽然这是一个正常的娱乐公司所应该有的规模，譬如厉氏传娱，所涉及的业务更为广泛，能做到轻易决定艺人生死的程度。
晨曦娱乐刚刚创立，coo能有这样的远见，给顾曦省了不少麻烦。
顾氏原本是没有coo的，之前有个副总经理，但和顾茗有几个项目不清不楚，顾曦就直接把人撤了，这个COO是马副经理亲自到人才市场招来的。
会议结束之后，顾曦便表示可以提前下班，然后叫了马副经理和张娉婷，主动请客吃饭。
公司能够起死回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重新步入正轨，多亏了马副经理和张娉婷。
顾曦原本是打算在嘉诚的餐厅定位置的，马副经理表示不喜欢资本的奢靡，就在公司附近，随便找了家中餐厅。
还好，顾曦也吃不惯西餐。
点菜的时候，顾曦看见有蜜汁鸡翅，就直接点，又加了两道看起来不错的荤菜，三份沙拉和饭后甜品。
几个人边说边聊，菜很快就上来了。
蜜汁鸡翅很诱人，顾曦给自己夹了一块。
很奇怪，味道有点熟悉，像是以前在哪吃过。
后来马副经理搭话，顾曦的思路就被岔开，这件事就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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