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算了。”天虞直接道，她此刻脑子有些乱，满是无语的望向月妖：“走吧。”
月妖不由摸了摸鼻子，怎么总有一种被她看透的感觉。她又不确定，万一对方不知道她的事情呢，她轻叹一声，这样子真没法直接点破。
在前头的天虞还差翻白眼，等月妖真正收降冰火河河妖，哪还有她不法山的事，定然早早带着人与天沿合作。
“为何不法仙师那么厌恶妖魔？”月妖在后头道。
天虞还在往前走，听到她的声音后，摇头问道：“你胆子可真大，明知道我师父讨厌妖魔，还敢一个人跟着我上山。”
“如果你介意被不法仙师知道你与我交朋友，我也可以不上去，不过你可就没法确定他的位置了。”月妖无所谓笑道。
“希望你这朋友日后可得顾着旧情。”天虞气笑，她突然脚步顿住，望向前方的两条分岔路，这两条都能上山，不过却是截然不同的道路。
“他在右边小道那头。”月妖露出一脸闲暇的模样，半眯着眼望向她，“将他找到后，你要当面与不法仙师对峙？”
“自是有什么说什么。”天虞不想在不法仙师面前玩些弯弯绕绕的事，同样也希望对方能对他坦诚。
月妖桀骜的笑容突然顿住，“乐人在朝我们走来。”
天虞听后，蹙眉望向前方，不一会乐人的身影就出现在眼前，他毫无表情的朝她们走来，只对月妖道了一声：“许久不见。”
月妖没想到对方会这么淡定，当即冷眼相待。
他们两人虽然经常在冰火河，但是冰火河地域辽阔，加以一个在上游陆地一个在下游河中，两人极难碰面。
这两千年来，月妖在冰火河倒是感应过几回对方的踪影，不过都很快离开了对方能感知的范围。
“乐人，你怎会出现在这？”天虞明知顾问，她仍旧不愿相信。
乐人耸了耸肩道：“过来和仙师商量商量事情啊，前几日我还在仙师殿里见过你，不过你和玄桁神当时没有注意到我罢了。”
“原来你真的和师父达成了协议。”天虞倒没想到那会他就在那里，她心里已经没有什么疑问，只是仍旧不懂不法仙师真正的想法，应当说他究竟想做些什么。
“那你又为何忽然过来？”月妖冷漠道。
乐人深深的看了她一眼，随后转头对天虞道：“若我明知道你们跟在我身后，我还去找仙师，这样想来，怕是仙师会怪罪我，倒不如我直接和你们一同去仙师那。”
“走吧。”天虞直接掠过他走在前面。
月妖见此，正想走到她身边，没想到乐人直接挡在她身侧，月妖冷漠凝视着对方。
乐人早在见到月妖的第一眼，就感受到对方气息的变化，眼前的月妖还是和过去一样冷然桀骜，但似乎有多了几分超然脱俗的感觉，这种‘宁静’的气质，在冰火河里可培养不来。
“看来你的秘密真不少。”乐人神色晦暗。
月妖反倒微微蹙眉，缄默的看了他一眼。
走着走着，天虞却忽然了，她扭头回视乐人，“你是何时与师父合作？”
“前不久。”乐人抬眼道，“是仙师主动联系我。”
“合作目的？”天虞话刚落，却不由望向月妖一眼。
乐人又怎会没注意到天虞的神色，他睨了月妖一眼，“你是想知道我的，还是仙师？如果是我这边，我倒是可以说，若是仙师那边，这你可就要问他。”
月妖几乎已经肯定，天虞肯定知道她背后还有天沿这方势力，否则又怎会这般防备她。
天虞叹了声气，收回望向山顶的目光，“你上去吧。”
乐人见她忽然下山，不由疑惑：“你怎地又改变主意？”
“替我告诉师父一声，明日我带着神族与河妖的人来寻他。”天虞摆摆手，并没有回头。
月妖见此便跟着她一同，扭头时，目光紧盯着乐人，不知这回他又要从不法仙师这换来什么东西。
她早就从其他大妖那听说，人族得到了不少关于‘阿母’的东西，更获得关于冰火湖的故事，这些他们本想与人族做交易换取，谁知人族藏得极为严实，根本没打算让他们知晓。
为此，河妖和人族开战无数回，使得各自的种族力量更加团结。
乐人的神色不由缓和下来，不过见她神色与从前无异，心里竟多了几分失落。
其实他本可以甩开月妖的探查，就像在冰火河月妖很快远离他感知的方位一样。之所以会在这里回头与他们说这些话，是因为他要让天虞等人知道，他确实和不法仙师达成共识。
他要让外界都知道，冰火河与不法山的联系，以此警示蠢蠢欲动的人族大势力，别再打他们的主意。
河妖会知道他们获得关于‘阿母’的一些东西，都是他们人族估计泄露。
要不是怕不法仙师追究他，他还想直接将人引到不法仙师面前，乐人倒没想到天虞会直接回头。
山中结界众多，她们只能沿着原路回去。
“你为什么不直接上去与不法仙师对质？”月妖疑惑，见她一脸缄默不想聊这个话题，她又问道：“你似乎知道我很多的秘密。”
天虞内心叹息，她方才没有注意，倒是引起月妖警觉，该找什么借口堵住她才好。
“你不会有什么厉害的占卜法器吧？”月妖眼里有着好奇。
君墨摇摇头，若真对上不法仙师这般的存在，根本没法逃。想想当初在禁灵之地遇到的千镰魔圣，对方那时候的水平就与受伤后的不法仙师差不多，只是就算患有内伤的不法仙师对上千镰魔圣，同样胜券在握。
如今君墨他们要是对上恢复实力巅峰的不法仙师，那根本无路可逃。
司珺神紧紧盯着月妖和乐人的动向，他还想再与君墨说些什么，忽然注意月妖两人的动向，目光与身体诚实的转了过去，面向着月妖两人。
本以为他们两人会毫无交集的无视着对方，但是司珺神发现他想错了。
“你竟是天沿的人。”乐人站立在原地，目光紧盯着她。
月妖冷笑，“我也没想到你们人族竟真的与不法山联盟。”
在月妖身旁的螃蟹精始终垂着头，他已经整个人彻底懵了，为什么月妖会和天沿扯上关系，以后他们河妖难不成要成为天沿的手下？这他们绝对不答应。
只是如今的月妖在冰火河河妖中的地位，已经无人能撼动。螃蟹精自是不敢生出什么别的心思，这数千年来，已经被教训得有很大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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