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真的是可怕啊。”神机震撼,往着一侧微微挪了挪,不愿与着鬼谋多加接触。
这般算计,当真可是诛心之举。
人活在世,对于传承一事极为看重。
就如同一位有了孩子的父亲一般,在一定的时刻,父亲总会让孩子能够活下去。
因为总体来说,孩子便是父亲的传承,是父亲生命的延续。
所以父亲不仅仅是会为了孩子而死,而且还会死得心甘情愿。
而如今的剑乞之于张承言,便就是如此。
一位未曾收弟子的剑乞,恐怕心中还会有些留恋,或许还会远遁逃走,至于接下来的变化如何,他剑乞可以不在乎,也不会在乎。
只是这个时候出现了一位张承言,一位可以完美继承他衣钵之人。
正是因为如此,所以他剑乞心性便会不同,因为有着传承延续,剑乞心中便于牵挂。
既然没有了牵挂,那么奋力一搏,则是成为了他最后的选择。
“师兄此番话语,鬼谋便是当做称赞收下吧。”鬼谋轻笑,看向远方。
其实说是自己计杀剑乞,此番谋划又何尝不是剑乞自己为自己所掘的坟墓呢?
身为大奉王朝仅存的一位皇室遗孤,他的身份太过于特殊了。
若是剑乞只是一位寻常的遗孤,而并非是剑乞,恐怕不会落得如今的田地。
一位随时将大夏王朝国祚打退二十年的两极境剑修,此等威胁,无论是任何一座王朝都不能视而不见。
所以他必需去死,这与剑乞的心性无关,只是求一个心安而已。
而剑乞,同样想要以着自己的一死,来换取几座王朝的心安而已。
不求甚多,起码可以让那群大奉遗民能够好过一些。
“你真的不后悔?毕竟在整座大夏王朝,剑乞是为数不多可以与你说上几句话的人了。”神机摸摸怀中白猫,问向鬼谋。
“有何可后悔的?不过只是大势所趋而已,大夏王朝南下,必然不能容许诸多变数。此番谋划不过只是小小的一番而已。接下来的大夏王朝,恐怕还会发生不少这般的事情。”鬼谋耸耸肩,表现的极为轻佻。
“但愿你真的能够无所谓。”神机摇头,下一刻便消失在了原地。
他接下来要去阻截那位天下第一人了,总得多做些准备,才能保证事情的圆满完成。
“可惜了啊,一代绝色,居然便是死在了这个地方。”鬼谋看向山庄,语气颇为感慨。
他往前迈出一步,下一个瞬间便出现在了留牡丹的那间房间之内。
鬼谋看着哪怕主人身死,依旧还是极为齐整的书房,目光平淡。
他并未看向那具悬停在空中的尸体,而是走到书桌之上,拿起了那册刚刚写好的《赤松缘》,细细品读起来。
书中文字,依旧还是那位花开富贵的手笔,只是字里行间之中,多出来一层难以言喻的悲伤之情。
“如此结局,倒也算得上不错。姑娘才气,着实不输于那位李照清李夫子。”鬼谋站起身来,将那册《赤松缘》收入自己芥子物之内,冲着悬停在空中的尸体拱手。
鬼谋在那边拱手,尸体依旧悬停空中,两人皆为静止,仿佛时间在此刻停滞。
“仙女姐姐,可是不要再写书了,这么久都没出来,肯定是饿坏了吧。我们这里借着厨房做了一些吃食。。。”而就在两人皆是停滞之时,一位少年推门而出,说出了早已在心中打了许久草稿的话语,只是在说完没有多久,少年顿住了身形,看向此刻悬停在空中的那具尸体,以及那位做拱手状的黑衫青年。
“仙女姐姐?”张承言看着悬停在空中,被一条白绫所吊住的尸体,又看了一眼拱手的黑衫青年,眼眶通红。
下一个瞬间,便是可见少年猛然暴起,一拳捶向鬼谋。
如今情况,张承言便是猜测出了一个大概,想来应当是鬼谋动了什么手脚。
所以哪怕知道不敌,他张承言依旧还是选择出拳,哪怕不能伤及鬼谋分毫,他也要打出气势出来,让鬼谋吓上一跳。
“小家伙,这等事情,可不是鬼谋动了什么手脚。”鬼谋以着蓝金色权杖挡住张承言的右拳,又是可见权杖之上,有着白色的丝线射出,将少年的四肢粘住,让其无法动弹。
“该死的!给我放开啊!”张承言竭力扭动着自己的四肢,想要挣脱开鬼谋的束缚。
只是奈何这些丝线材质特殊,无论张承言怎样扭动,只是让丝线缠绕的更紧而已,压根无法撼动分毫。
“放弃吧,若是鬼谋连你一个气血境的小家伙都无法制住,那么可便是愧对大夏国师这个称呼了啊。”鬼谋无奈摆摆手,缠绕少年的丝线越发紧促,最后让少年连一丝动弹的机会都没有了。
“你杀了仙女姐姐!”张承言双眸赤红,眼中有着无穷的杀机,死死的看向那位面附黑铁面具的黑衫青年,恨不得将此人千刀万剐。
“怎么了?”听到房间之内有动静,山庄之内的暗手以及钟情急忙赶过来,在看到如今状况之后,皆是不住的一愣。
那些暗手皆是急忙冲向鬼谋,虽然不知是此人对手,但是既然此人出现在这里,那么他们这些吃着山庄饭食之人,便理应要出上一份心力。
“哎呀,可是莫要继续送死了。鬼谋实在是不想徒增杀业啊。”看着冲向自己的那群暗手,鬼谋无奈的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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