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承诺，是个带把的都顶不住，小的们自然愿意卖命。”
“可小的们知道错了，求新皇饶我们一命……我们愿意从军，做箭靶子，回东北打东庆人！”说话的匪贼很会来事儿，是朝着卫岐磕头恳求着。
卫霄的眼里浮起一抹嘲讽，问他：“叫什么？”
“小的姓吕，家里是干屠宰的，无名，诨号吕屠夫，受了当地富贵老爷的陷害，这才去了虎王沟当匪。”吕屠夫见求生有门，开始发毒誓：“陛下，小的知道东北正需要人手帮忙，小的不怕死，求陛下让小的带兄弟们去东北打仗赎罪！”
呵，卫霄冷笑出声，指着吕屠夫道：“拖出去，斩了。”
“是。”两名将士立马过来，拽住吕屠夫的双腿就往外拖。
吕屠夫惊恐大叫：“陛下，陛下为何杀小的？小的还有用！”
啊呸，吴庆吐了吕屠夫一口唾沫：“阶下囚还敢跟卫亲王耍心眼子，不杀你杀谁？”
又看向其余匪贼，道：“老实交代，谁再敢耍心眼，下场就是死！”
说话间，殿外传来一道咔嚓声，吕屠夫真的被砍了脑袋。
殿内的匪贼是吓得半死，磕头如掰蒜，哆嗦着道：“饶命饶命，小的们不敢了~”
卫霄：“说，最好是拿出实物的证据来。”
“是是是。”匪贼们又说了不少自己知道的事儿，可惜来来去去都是吕屠夫说过的。
倒是一直没说话的龚嬷嬷道：“卫亲王，老奴手里握着三样实证，愿意拿出来，只求卫亲王能饶这些姑娘一命，再杀了臧爷他们……这些女婢身上都有特殊的功夫，留下她们，对您有好处。”
麾下女婢听得都惊了，毫无波澜的眼里泛起感激。
李嬷嬷瞪着龚嬷嬷，眼里满是惊骇与不赞同。
龚嬷嬷看着她道：“我知道你是忌惮着臧爷，生怕他会对你外甥女不利，可咱们任务失败，等消息传开后，你外甥女就会被送去楼子里接客，你是救不了她了，既如此，那还不如投靠卫亲王，借卫亲王之手灭了臧爷他们……咱们这辈子可是被臧家害得不浅，就快死了，你难道不想报仇吗？”
“你不想，我想！”
李嬷嬷愣住了。
龚嬷嬷麾下的女婢已经跪了下来，道：“奴婢誓死效忠卫亲王，只求卫亲王帮我们除掉姓臧的，灭了飞马帮！”
呵，卫霄笑了：“倒是比某些文臣聪明有骨气……成，本王答应你们，定会灭了飞马帮。”
这话说得，殿内不少臣子是脸上火辣辣的。
“多谢主子！”女婢们改口很快。
龚嬷嬷什么歹事儿都经历过了，也不避讳什么，当场脱了外衣，掏出三样东西，道：“一封是卫岐与臧爷联手，许诺臧爷爵位的信。一包是祈安殿内点的迷香。最后一件物证是一张酒方子，这酒方子其实是臧家的秘药，给男人喝下后，可展雄风，却无法让女子受孕。”
龚嬷嬷看一眼死狗般趴在地上的卫岐，道：“这种酒，钱丽儿时常给卫岐喝，以确保卫岐不会再生下孩子。”
哈，吴庆听得乐了，指着卫岐道：“你是说，卫岐被钱丽儿下了绝嗣药？”
“唔唔唔！”卫岐怒目嘶叫着瞪龚嬷嬷……老虔婆胡诌，钱丽儿没有给他吃绝嗣药，他有了霖哥儿后，还生了两个公主的！
龚嬷嬷道：“不算绝嗣药，只是一种坏根基的要……喝下三天内行房，女子无法受孕，可断了药酒后，还是能让女子怀孕。”
只是……
“卫岐喝了这种酒的时间太长了，即使不喝之后能让女人怀孕，胎儿也保不住，会落胎。”
“哈哈哈，那岂不是跟天阉差不多？”吴庆笑得要命，指着卫岐道：“你还疯了一样纳妃，尽纳那些十几岁水葱般的小姑娘，想要多生几个儿子，结果你早就废了！”
卫岐：“唔唔唔！”
住口，他没废，他还能生！
卫岐疯叫着，突然看向木板上的卫霖：“唔唔唔！”
这个孽种到底是不是他的儿子？
卫霄笑了，道：“别问了，给你自己留点老脸吧，钱丽儿跟臧爷不知道睡了多少回，且臧爷举整个飞马帮之力来帮你夺江山，你以为他就没有私心？”
显然臧爷是想捧自己的私生子上位。
“唔唔唔！”卫岐冲着卫霖叫着，要不是受伤了，是恨不得爬过来掐死卫霖！
宁霁听得不是很高兴……他还要利用卫霖对付卫霄，可不能让卫霖坐实了是臧爷私生子的事儿，是道：“卫亲王、封先生、诸位大人，卫岐跟钱丽儿引匪进皇城软禁官眷的事儿，算是证据确凿了。”
郑老大人点头：“嗯，这事儿算是清晰了……可是光凭这件事，卫亲王还是不够名正言顺，也可能是毒妃钱丽儿的意思，杀了毒妃后，陛下也能摘干净。”
砰！
卫霄大怒：“姓郑的你什么意思？这件事儿还小吗？光凭这件事儿，卫岐就不配做皇帝！”
郑老大人不亢不卑，道：“卫亲王，史上多的是奸妃作恶的事儿，而且卫家旧案的事儿，还没个定论，得把这事儿弄清楚，您再登基才能名正言顺。”
你别凶老夫。
老夫也是奉了景元帝的命令来为难你的……要是不把事情一步步的走完，把证据摆出来，彻底查清楚卫家旧案，我们这些老臣就得撞死在金銮殿上！
这是景元帝给他们的最后一个命令，虽然会遵命的人极少，可他们不能太早就让卫霄登基。
卫霄道：“宁侯，把李侍郎的遗书扔给他们看看！”
“是。”宁霁把李侍郎的遗书递给郑老大人：“请您过目。”
郑老大人看过后，递给其他大臣看。
可看完后，他们竟然说：“没有实物做证，就是一封遗书，算不上什么证据。”
老东西！
卫霄被他们气得差点拔刀杀人，是死死压下怒火，道：“本王已经派人去观海先生墓地取证据，再过不久，证据就会送来皇城……等证据到了，你们要是再敢胡搅蛮缠，小心你们的脑袋！”
郑老大人道：“只要证据是真的，只要能破卫家旧案，老臣们自然会认。”
卫霄咬牙：“成，那就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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