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长，你之前是不是跟我说，只要吞了狐仙的命珠，也能使出狐仙才能使用的法术？”艾枫表情兴奋。
“我是不是可以用狐仙娘娘的法术，把那边保安室的烧酒给偷出来？”
姬明哲点点头：“狐仙的法术大多都跟魅术和预言术相关，但是也有些比较特别的本命法术，其中最为重要的一项就是‘交换术＇。”
“交换术？”艾枫理解了一下：“就是用一样东西换另一样东西，这样的术法么？”
艾枫想到那天耿仙人对石南的运气着实嫉妒的时候，就让狐仙娘娘通过交姌，把石南的运气换到他的身上。
不过这个猥琐的主意当时就被狐仙娘娘给否决了，还因为这个，气得狐仙娘娘一下子崩断了自己的五根大尾巴。
姬明哲点点头：“我本人并没有遇见过相似的事情，但是姬家的先祖曾经在笔记中记载了一件事情。”
“那大约是明朝万历年间的事情……”
姬明哲的话刚刚开了个头，屋中响起一个带着微微怒意的女声：
“臭道士，我们狐仙的事情，不用你们这些道貌岸然的道家门徒到处宣传！”
“狐仙娘娘！你出来了？”艾枫惊喜地唤到，找了一圈之后却发现，那声音是从自己手心里的肥命珠中传来的。
艾枫把命珠凑到自己的耳边，狐仙娘娘的声音更加清晰地从中传来：
“小艾子！你要用交换术啊！姑奶奶亲自教给你啊！”
完全无视狐仙的怒气冲冲，姬明哲淡淡道：“你要讲便你讲。”
狐仙娘娘冷哼一声，接过姬明哲的话茬，亲自给艾枫讲述起了这一个狐仙换命的故事——
“那大约是明朝万历年间的事情了，一个猎人搬家的时候不小心惊扰到了当地的狐仙。请仙的出马弟子便做了一个中间人，这边请狐仙出来，那边让那家人对着狐仙磕头道歉。”
“这件事情对能跟狐仙对话的人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很快，出马弟子便安排好了整个仪式。”
“等到做法的当天，出马弟子果然将狐仙请了出来。那狐仙早已成仙，九尾俱成，自然对血食祭品没有什么兴趣。倒是那狐仙的孩子馋的不行，化作一只黄色的小狐狸，从新房的烟囱里钻出来了一个脑袋，正是要去享用桌上的羊肉。”
说到这里，狐仙娘娘叹了一口气，显然是惋惜至极。
艾枫不太明白：“人狐和谐，一个供奉，一个受用，这不是好事么？”
“哪有那么简单！”狐仙娘娘声音中含着隐隐的怒意：“其实这都是那出马弟子的一厢情愿，那家人却完全没有磕头道歉的意思。见到小狐狸出来吃肉，他们非但没有恭敬祭拜的意思，反而抽出猎刀，直接就把小狐狸的脑袋砍了下来。”
“那小狐狸在地上挣扎了两下，顿时就断了气息。九尾狐狸虽然已经成仙，但是对于生死之事，就连神仙也是无能为力……那九尾狐狸带回家的，只能是自己孩子的一具尸身。”
艾枫听了一愣，完全没有想到竟然是这样一个结局。
“后来呢？”
“后来，这个猎人被人发现上吊死在了家中，在他的身边不远的地方，有一只大狐狸的尸体，以同样的方式，悬挂在了房梁之上。”
狐仙娘娘冷声说道：“这就是狐仙以生命为代价施展的最高交换术了，以命换命。”
她冷哼两声：“世间最后一只九尾的狐狸，就这样因为一个愚蠢的凡人，葬送了自己的性命。”
“真不知这是九尾狐的自作孽，还是天道冥冥中的安排。”
狐仙娘娘冰冷的声音从命珠中传出：“所以……小艾子，你确定，你想要使用这种等价交换的交换术么？”
……
……
被这个血腥又悲惨的故事吓住，艾枫一时有点卡壳：“我……我只是想要一壶烧酒……我不想要公鸭嗓的命……”
狐仙娘娘噎住了：“…………”
她清咳了两声，尴尬道：“原来就想要一壶酒啊？都怪那个臭道士，哪壶不开提哪壶！”
姬明哲：“？”
艾枫手心中胖乎乎的命珠蹦跶了两下，传来狐仙娘娘的声音：
“只是换一壶酒的小事，你只要把我的命珠吞下去，准备好交换品，然后心中默默想着烧酒的样子，我会在这里替你念动咒语，你只需要控制着命珠中的法力顺势而去就可以了。”
见白狐说的简单，艾枫心中一轻，立刻行动起来。
于是，姬明哲眼睁睁地看着面前的艾枫将那个跟他最不对盘的白狐命珠放在了嘴边。
姬明哲：“等等……”
“咕咚”
姬明哲：“…………”
艾枫摸了摸喉咙，一头问号：“我没吞啊，它怎么一下子就下去了。”
白狐的笑声隐隐传来。
她看向姬明哲：“道长，你刚刚想说什么来着？”
姬明哲看着艾枫头顶上冒出的两只黑黢黢毛茸茸的兽耳，面色复杂：“没什么。”
艾枫顶着一对毛茸茸的兽耳，毫不知情地开始准备起来了用来交换烧酒的东西。
她四处环顾了一下，目光落在了桌上大青蛙的身上：
“咳咳，将军啊？你有什么东西用来换烧酒么？最好是液体的啊！”
想了想，艾枫谨慎地补充道：“可不能是你刚刚洒在公鸭嗓头上的东西昂……那可太恶心了！”
姬明哲：“……”
狐仙娘娘：“…………”
金华将军：“……………………”
.
听闻了艾枫的话后，桌上的大青蛙一蹦一跳地出了小房，过了不多久，小房的门前突然响起一阵此起彼伏的蛙叫。
艾枫出门一看，之见那片地上不仅停了金华将军一只蛙，在它的身边，还密密麻麻聚齐了十几只拳头大小的绿色青蛙。
这些青蛙只是个头大而已，背上都没有金色斑点，想来都是普通的动物，只是跟金华将军生活久了，耳濡目染多了些灵气而已。
在月光下，艾枫仿佛看见青蛙和青蛙之间有什么绳子连着似的。
“那是睡莲的细软枝干。”姬明哲走到艾枫的身边，看向地上密集的蛙群“它们靠着这些枝干，带来了一些东西。”
艾枫顺着睡莲的枝干向着更远的地方看去————
几个满当当的塑料瓶子乖巧地躺在地上。
艾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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