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丽华原本面容严肃,心里恨极了雷卫中,现在看见牛晖,心里又是愧疚又是心疼,要不是她,恐怕牛晖这辈子都碰不到雷卫中这根搅屎棍。
“没什么,就是来回答几个问题。”程丽华走下台阶。
牛晖顺势牵起她的手,“走吧,我带你们吃饭去。”
云夕看在眼里,她非常感动,现在的程丽华总算是找对了人,精神面貌生活状态都比过去好太多,牛叔叔对程丽华很是呵护。
“牛叔叔,你把车开到市里公交站那边,我还得去趟咖啡厅,有人约我谈生意。”云夕并不想打搅他们两个人的二人世界。
等云夕离开之后,程丽华对牛晖表达歉意,“对不起,我知道雷卫中居然做出那么恶心的事情。我已经跟检察院说清楚了。云夕也说了很多话。你是个好人,是我连累了你。”
牛晖笑道:“我其实很早就不喜欢在官场混了,也想做得好不如马屁拍得好,业绩好不如后台好。就算我被撤职,我也无所谓。我也许会下海从商,到时候一无所有,你还愿意跟着我吗?”
程丽华没有迟疑,“当然。我也是从一无所有开始做起的。你要是没工作了,我养你。”
牛晖大笑,“真的?那我可是有福了。好,一言为定,我给你打工,做你的保镖。”云姗每个周末都会回家,周五晚上,云夕和程丽华都会烧一大桌子好菜,牛晖也会过来吃饭,一家人其乐融融。
曹玉琴这天又带着礼物来拜访程丽华。
“三嫂,留下一起吃饭吧?”程丽华笑道。
“不用不用,我还得回去跟家人一起吃饭,上次的事多亏了牛书记。我想着他的办公室,我不能进去送礼,所以就来这里找他。”曹玉琴的弟弟参与投资的钢铁厂已经开始运营了。
曹玉琴作为股东之一就等着年底分红了,心情十分好。这次她送给程丽华的都是进口围巾、进口咖啡,还有一套景德镇出产的陶瓷茶具。
“三嫂,你这礼太贵。”程丽华不想收,毕竟这是牛晖帮忙的事,她没出过什么力。
“收下吧,牛书记,真的谢谢您的指点。”曹玉琴向牛晖点头微笑,她还不知道牛晖被调查的事情。
“不用客气,我只是说了实话而已。”
曹玉琴笑道:“你们赶紧吃饭吧,我也得赶紧回去了。”她说完就快步走出去,程丽华和云夕一起送她出去。
“你们回吧,以后记得常来常往。”曹玉琴笑着挥手。
云姗和立群都已经坐在桌前夹菜吃了。
“三伯母也快成暴发户了。”立群笑道。
“那咱们家算暴发户吗?”云姗问他。
“说实话,咱家也算。还是第二批住上别墅的那种。”
“那第一批住别墅的是谁?”
“是本来家里就有别墅的那种。”
牛晖笑道:“现在的时代好,做什么都容易致富,但君子爱财取之以道,不能违法不能违背道义,否则总有一天会被老天收回所有。你们两个好好读书。”
“嗯,牛叔叔放心,我读得很好。”立群点头道。
“你就吹吧,你现在在年级里排名多少?海津高中可不是随便就能考前二十名的地方。”云姗笑他。
“切,你等着,我考的大学肯定比你考得好。章易大哥把他的笔记和书都给我了。”立群跟章易的关系一直很好,即使章易去京城读大学了,依然每个星期都通信。
程丽华坐到桌前,就听儿子提章易,“章易那孩子能考上水木大学,我倒是没有想到。原来一直觉得他被家里人宠坏了,思想品德方面都不太好。高三复读了一年竟然那么厉害。”
立群撇嘴道:“妈,我早跟你说过章易哥不是坏人,你要是真信了鲤鱼村那些长舌妇嚼舌根,您就是大傻瓜。再说她们说的话,随便听听就是了。她们背地里说咱们的话也很不像话。”
程丽华笑道:“我知道了。以后你也考水木大学,跟你章易哥学学。”
“嗯,这还差不多。”
云夕笑着对云姗道:“章易成绩还不如你竟然上了水木,你没上,我也很意外。”
云姗笑道:“我的第一志愿不是水木大学,就是京城的外国语大学。”
程丽华有些生气,“你瞒着我们改志愿了?”
“嘿嘿,其实我觉得吧,外国语大学也挺好。”云姗就喜欢先斩后奏。
“算了,都已经在读了,毕业后做个翻译还是不错的。”牛晖笑道:“女孩子做翻译是个不错的工作。”
过了几天,牛晖的调查结果出来了,并没有违法违纪的事情,但牛晖还是毅然决然递交了辞职信。
老赵劝他,“组织上还是明事理的,你就别矫情了,当了这么些年干部,你真能去外头当小职员?”
“老赵,你不明白,我是已经当腻味了。我想下海做商人了,现在不是很多人都发家了吗?”
老赵知道牛晖早已离婚,“你前妻都给了你一笔钱了,你还做什么商人,钱不够花?”
牛晖笑道:“无论做什么都好,最重要的是和家人在一起。”
“听说你有个女朋友?”
“嗯,下次我带她来见见你,她还是我的初中同学呢。”
“好。”
牛晖带着自己的公文包离开了单位,开着小车去了市中心的咖啡厅,坐了一小会儿,然后又去了程丽华的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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