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那时候,牛书记,咱们来了很久了吧?”陈大力苦笑道。
程丽华也觉得尴尬,脸上挂不住,对牛晖说道:“你还是早点回去吧。”
“好,我走,但请你记住今天我说的话,都是真话,出自肺腑。”牛书记看着程丽华,深情款款。
陈大力都想捂住自己的双眼、双耳,恨不得自己不在现场。
告别了程丽华一家,他们两个出门去,一路走到公交车站等车、上车。
牛晖点起一根烟,“大力,咱们也算是合作得不错的搭档了。”
“是的,书记。”
“你刚才都听见了吧?”牛晖吐出一个烟圈,很快消失。
“呃,没有,我什么也没有听见。”
牛晖突然笑了,“其实听见也没有什么。我啊,早就厌倦了现在的生活,行尸走肉一样的痛苦。我年轻的时候不懂事,觉得前途比女人重要,后来发现即使有了好的前途,很多东西也回不来了。你懂吧?”
陈大力拼命点头,“我懂,我明白。”
“人呐,真是一步都不能走错。但是作为男人,我仍旧要争取该争取的,我不会放弃。你说呢?”
“对,书记不能放弃,您做什么都是有理有据的。”陈大力能坐上村长的位置,还是挺感激牛晖的。
“呵,你是不敢对我说丧气话的。我离婚的事,就少数几个人知道。”
陈大力一听,敢情自己已经是牛书记的心腹了,心里暗自高兴,笑道:“您放心,我真的耳朵不好。做干部好几年,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我门清得很。”
“那你知道程丽华家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吗?”
“这就不清楚了,有村民说程丽华跟她丈夫雷卫中分居了,有的说只是吵架所以没有住一起,还有的说雷卫中长久没来应该是离婚了。”
牛书记懒懒地听了,“就没有点可靠的消息?”
陈大力心里委屈,书记您干嘛不自己问,面上还是笑道:“听有的村民说在镇上看到过雷卫中和另外的女人,似乎还开了一家饭店。”
牛书记微微点头,“再仔细帮我打听打听。”
“好的。”
十二月的一个周末,天气已经非常冷,程丽华和云夕商量着不去摆摊,用剩下的积蓄租一家小小的店面,做些早点卖,云姗也帮着出主意。
立群凑过来,“只卖早点吗?干脆午饭、晚饭都做,我让同学们都来捧场。”
“我也这样觉得。”云姗点头道,“只卖早点,钱赚得不多吧?”
“就怕我们人手不够,现在再找个人来多麻烦,还是我跟妈两个人先打理。等有了钱再请人手。”云夕倒不是不想做大,是苦于现在手头钱不多。
“也是。”云姗突然想到一个好主意,“咱们先做有点特色,又能动作快的。两三个人足以应付。早上就卖煎饼果子,加蛋或者加别的,都看顾客意愿,分别定价。中午和晚上就卖老鸭粉丝汤,这个好弄。”
“老鸭粉丝汤?”程丽华没听过。
“或者叫油豆腐粉丝汤也行,或者要加牛肉的可以叫牛肉粉丝汤,总之味道挺好。”云姗想起前世吃过的美味,她自己也会做。
云夕倒是同意,毕竟云姗说过的似乎都实现了,“你会做吗?做来,我们尝尝。”
“好啊,反正现在家里有现成的蔬菜什么的,我试试。”
“可别胡来,粉丝就那么点。”程丽华有些不放心。
中午,云姗就下厨给老妈和弟弟姐姐各做了三碗粉丝汤,因为没有鸭肠,所以做的是油豆腐粉丝汤,香油、辣油自己调和。
几人吃得热辣辣,感觉很不错。
云姗笑道:“要是有牛肉、鸭肠什么的,放进去味道更好,其实还可以放点鹌鹑蛋、方肉或者火腿,不过呢,价钱就要贵一点。”
立群笑道:“真好吃,我有预感,咱们要发财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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