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婶连忙摆手，“当然不会，我那次回去以后，我家老头子就骂我了。我就是脑子转不过弯来。真是，哎，以前的事，你也别放在心上了。”
“不会，不会。”
“那你就把这米收下。”姜婶看了一圈，不见云姗等人，“孩子们呢？”
“两个在楼上做作业，云夕在后院捯饬一些菜，夜里准备好，明天就可以带出去卖了。”
“你们可真是忙。”姜婶不知从何说起，尬笑问道：“你们云夕为什么离婚？我听村里人说，你那大女婿特别有钱，人也长得斯文？”
其实这问题，姜婶一直想问，她刚搬来时就听过村里人说程丽华家的八卦。
“呃，感情不和。”程丽华这样答道，“如果你没别的事，这天，晚上也冷，早点回去歇着吧。”
姜婶明白程丽华这是赶人，“丽华妹子，你别多心。我只是觉得有些人说得太过分了，说你家云夕是外头有人了，可能是个小白脸，所以这么拼命，天天出去摆摊赚钱。还说你们家造三层楼，肯定就是摆摊赚了不少钱。”
云夕从后院捧着一大篮子菜，推开后门就听见姜婶的话，关上门进屋，说道：“她们都说错了。我离婚是因为我挨打，我的前夫有暴力倾向。村里有些人就是喜欢乱嚼舌根，姜婶您小心。她们背后不定怎么传你呢。”
姜婶愣了愣，“我知道，我知道。咳咳，那个，你们摆摊，一天大概能挣多少？”
程丽华露出微笑，在她说话之前，云夕抢先说了，“不多，一两块而已。姜婶，你也打算出来摆摊？挺苦的，早出晚归的。”
姜婶点点头，“原来是这么打算过。”现在发现赚得也不多，她也不打算出去摆摊了。
“姜婶，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跟我说？”程丽华并没有觉得自己有那么大的势力，可以让这些长舌妇上门来送东西，“要是说什么让我帮忙的事，那就算了，我也是个小老百姓，虽然是书记以前的同学，但人家不会听我的。”
“当然不是，就是提醒你，当心点。丁婶这个人做人可损了，两面三刀的。”姜婶突然想起姜家差点就被丁家挤出名单的事，心里恨得牙痒痒。
“谢谢，我知道了。”
“你知道啥呀，她去村办告状，说你出力少，牛书记根本没处理。如果我是书记村长，我也不会处理，这算什么大事也值得去说，真是笑死人。”
“谢谢姜婶提醒。”程丽华委婉笑道：“我根本就无所谓，没时间搭理这些小事。”
等到她们寒暄完了，姜婶才满意地走了。
云珊和立群下楼，发现墙角躺着一袋米。
“这几天可真热闹，你来我往，都是来送吃的。咱们一个星期不愁菜、肉了。”云姗将米挪进后厨里。
“你们两个在家有没有听说是什么事？”程丽华问立群和云姗。
云姗如今放学晚，坐着公交车回来后，已经是晚饭饭点，村口嚼舌头的都回家做饭吃饭去了。
立群比她早回来，说道：“我知道，那天我放学回来，听见丁婶几个叽叽咕咕，说牛叔叔包庇你。我寻思着咱家好像没什么事可包庇的。大概是丁婶去村办告过你，牛叔叔什么都没说吧。”
云姗叹气，“丁婶还真去了，无聊。”
“立群，以后叫牛书记，不能叫叔叔，咱们两家没那么熟。”程丽华说道：“你怎么突然想起来叫他牛叔叔？”
立群嬉皮笑脸，“他跟您同辈，又是您的老同学，我觉得这么叫挺合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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