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一路上,两人始终默默无语,林暖出神的看着窗外不停闪过的景色,心里有止不住的悲凉。她不懂为何她和贺蕴之间总是这么难,以前只是贺蕴的父母反对而已,如今他们两个自己之间竟也出现了问题,贺蕴竟然都说出了要分开的这种话,这实在让她有些难以接受。
“你脸上是怎么回事?”林暖被打的是左侧脸,她坐在副驾驶上受伤的脸正对着贺蕴,贺蕴从后视镜里忍不住的看了林暖多眼,最终还是开口问了出来。
林暖被打断思绪回过神来,不由地将手抚上受伤的脸颊,声音低低的,“是你父亲。”
贺蕴一直从后视镜里注视着林暖的一举一动,听到这话不由皱眉质疑,“怎么可能,他怎么会做这样的事呢?”
抬头却从后视镜里碰上贺蕴的眼神,林暖只是一眼就立刻错开了眼神,自嘲的笑了笑,“我没必要骗你。”
脸色不由的变得铁青,贺蕴心思转了转却也是想不明白为何贺东强会动手打林暖,且不说贺东强会动手打林暖巴掌的原因是什么,贺东强会动手打女人这件事本身贺蕴就不怎么相信的。
可林暖说的言之凿凿,这让贺蕴也不由的有些不确定起来。
“那是为什么呢?”
林暖又再次低下了头,“他觉得是因为我公司才会到这步境地的。”
贺蕴不再追问,只是语气生硬地说了一句,“一会儿回去找医生过来给你用点药。”
“不用了,秦岸母亲帮我看过了,也给了我药。”
这话一说出来,贺蕴几乎要气炸了,他今天一直忍着火气,如果放在以往,他才不会关心这么多琐碎的事情,忍不住的出口讽刺道:“原来今天是去见家长了吗?怎么样,他母亲是不是比我母亲对你好多了。”
林暖听着贺蕴阴阳怪气的强调,实在无力和他争吵,把头靠在窗框上,看起来有些疲累地说了一句,“贺蕴,所有事情都不是你想的那样,我真的不想和你吵。”
说完,林暖就真的再也不开口了,不管贺蕴再说些什么,她都是微闭着眼睛像是睡过去了的模样。
汽车猛地停了下来,林暖睁开眼睛就看到了贺蕴已经覆到自己上方,他扯下安全带就要去撕扯自己的衣服。
“贺蕴,你做什么!这是在外面!”林暖双手抱胸死命抵挡着贺蕴的动作,手腕被拽的生疼。
“外面又怎么了?你不是还和别的男人在外面搂搂抱抱的吗?”贺蕴声音冰冷,车内并没有开灯,即使昏暗到这种程度,林暖也仿佛能够感受的到贺蕴的目光里蕴含着怎样的疯狂。
“你说过不会再这样对我的,你说过的!”力量上的悬殊让林暖怎么都阻止不了贺蕴的,她的声音里已经染上浓浓的鼻音,胸口的纽扣已经被扯开,凉意的侵袭使得她裸露在外面的皮肤已经冒出了密密麻麻的小疙瘩。
贺蕴仍然不停地咬上林暖脖子上的皮肤,有些含糊不清的回答着,“那又如何。”
一滴泪已经悄然从林暖的眼角滑落,她闭了眼睛放弃挣扎,声音听起来有些空洞又遥远,“你随便吧,有再一再二没有再三再四,我们就到此为止了。”
林暖听起来有些绝望的态度让贺蕴停下了他的动作,伸手触摸那小女人的脸颊,入手是一片湿热,趴在林暖的肩窝喘着粗气,贺蕴还是有些懊恼自己的行为。
自从那晚林暖回家之后,她就轻易再也不肯出房门,把自己锁在房间里谁也不肯见,公司也不再去,仿佛是把所有的事情都抛到了脑后。
她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贺蕴这次伤她太深了,在这几天里林暖就连林平如打来的电话都不再敷衍,只是告诉林平如贺氏现在处于危机中,或许因为林平如也看过了有关贺氏报道的新闻,也就没有太多的质疑就相信了。
自己为了他放弃那么沉重的仇恨,可现在每天面对的却都是贺蕴不停的怀疑和指责,林暖已经不知道自己这么做是否值得了。
贺氏总部最大的会议室里,不少西装革履的人们团团围坐在长长的会议桌前,主座上还是空无一人的,底下的人已经开始窃窃私语。
大门吱呀一声被推开,随着皮鞋敲在地板上的清脆声音,议论声也渐渐弱了下去。
贺蕴满脸淡然的安稳坐到主位上,向下环视了一圈才把眼神收回来。
旁边负责此次会议的人咽了口口水偷偷瞄了瞄贺蕴丝毫没有缓和下来的脸色,清了清嗓子才小心翼翼的开了口,“咳咳,会议正式开始,此次会议的主要内容就是决定…总裁位置的去留,现在请各位董事表决。”
说完才悄悄的摸了一把额头上不知何时流出来的汗珠,这个差事可真是太痛苦了啊。
那些董事们就是安安静静的,偶尔用眼神交流一下,却始终没有人站起来开头,贺蕴就安稳的坐在主位上,也不看下面的那些人,手指轻轻的放在眼前的文件夹上。
“我觉得,我们需要再重新选出一个人来担任总裁,公司现在的这种状况有多糟糕大家都是知道的,总得找个有能力的人来收拾这个烂摊子。”那个曾经在贺蕴公司里就质疑过贺蕴的那个胖胖的男人还是率先开了口,虽然有些迟疑却并不显得怯懦。
这话说的有些狠了,这几乎是直接说贺蕴无能了,有些人面色紧张的看向贺蕴,可见他平日里的积威有多重了。
贺蕴没有像某些人想象的那样发怒,但也没有忽视过去,他只是抬头深深的看了一眼那个胖胖的董事,但只这一眼就让人觉得遍体生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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