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呆了呆，看着顾深，“你们……有证据？”
顾深点头，“情况发生之前，薄总的电脑曾被黑过，上面写留了一行字。”
“一行字？”兰絮竟不知费南还有事先预告的这种爱好。
“嗯。”顾深点头，但脸色古怪，“他说……让薄总走着瞧，不让薄总好过之类的……”
兰絮抚额，再一次后悔自己那天打开了电脑。
“实不相瞒，少夫人，从昨天早晨集团就这样，这一天下来，集团的损失暂且不提，就这空调，一冷一热的员工们也受不了啊。”
兰絮头大，但还是点点头，“嗯，我知道的。”
她拿出手机开始给费南打电话，两人的期待声中，电话依旧没有打通。
兰絮皱了皱眉，只好又换了通讯软件，结果还是没通。
“你说……从昨天就这样？”
“嗯。”顾深点头，“从昨天就开始了。”
“……”
明明昨天晚上薄靳舟回家之后还与她谈笑风生，今天早晨出门时还说晚上回来给她做好吃的云云。
“那靳舟现在……”
“在楼上，不过他不知道您过来。”
兰絮点了点头，两人上楼。
偌大的集团，唯一能用的设施就是电梯了。
兰絮松了口气，但同时心里疑惑，这么大的事，薄靳舟为什么不告诉她？难道他想就这样与费南硬抗下去吗？
敲了敲门，兰絮走进去，正看着文件的薄靳舟看到兰絮顿时一愣，一下子站了起来，“你怎么来了？”
兰絮意外于他的态度，“我，我听说……”
她的话尚未说完，薄靳舟便狠狠瞪向了兰絮身后的顾深，“谁让你告诉她的？”
兰絮吓了一跳，下意识跟着回头看了眼顾深，“顾特助，他也是为集团担心，靳舟你……”
顾深同样莫名，“薄总……”
“滚！出去！我看你的手伸的太长了！”薄靳舟喝道。
兰絮惊惧莫名，看了看顾深，又看了看薄靳舟，“靳舟？你这是怎么了？”
“薄总，集团……”
“出去！”
“啪”的一声，薄靳舟常用的那只杯子砸在顾深脚下。
瓷片碎裂飞溅的声音把兰絮吓了一哆嗦，恍惚间仿佛又看到多年前兰漳高高扬起的手臂，一时脸色煞白。
顾深愣了愣，急忙出去了。
薄靳舟并不是个爱借由身份发号施令的人，至少顾深跟了他这么多年，见过他颓废，见过他生气，见过他因为各种案子做不好带头加班熬夜，却没见过他这种莫名其妙出现的情绪。
他感觉今天的事情有些不对劲，不像是发脾气，反而像是……在遮掩什么。
可是，是什么呢？
顾深想不明白。
清脆的关门声再次让兰絮肩头一颤，再抬头就见薄靳舟脸上的颓然一闪而逝，他站直身体，快速从办公桌后面走了出来。
一只手接过她随身的背包，一只手拉着她在沙发上坐下。
兰絮怔怔的坐下，犹自不能回神，“靳，靳舟，是……发生什么事了吗？你怎么……”
“没什么事，是顾深不懂事，什么事都惊动你。”薄靳舟握着她的手捏了捏，另一只手亦是紧紧揽着她的肩头，强烈的抚触感终于让兰絮满眸仓皇渐渐散去，化作浓浓的疑惑。
“可是，顾特助说，这个是费南……”兰絮指着办公室里房顶依旧明明暗暗个不停的灯，岂料话未说完就被薄靳舟打断，“不是费南，和费南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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