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你！”白慕川瞪她一眼，喟叹着，掌心摁住她的脑袋，将她压回被窝，又拉高被子，语气凶巴巴的。
“躺好！我马上就来。”
向晚忍不住笑：“好吧。大人要快一点，小女子都等不及了呢。”
白慕川哼笑，无奈摇头，去了浴室。
向晚扯着被角，表情慢慢恢复平静，一双眼澄亮如镜。
从他离开那一瞬的微表情来分析，他对她的心……没有变。
那么让他改变的，就是“事”。
发生了什么？不重要。
心在就好。
她总能弄明白。
……
半个多小时。
男人洗这么久，也是醉了。
不过，白慕川再墨迹，那洗净后清新美好还是落入了她的被子里。
他很轻，看向晚闭着眼，以为她睡着了……可转眼，向晚就翻过来，束缚着他的双臂，像个蛮野的小妖女。
“小白先生，你被正式逮捕了。”
白慕川：“……”
向晚双眼晶亮，像从磨砂里透出的光，一点点渗入白慕川的眼里，像挑衅，又像在与他拼较耐力。
半晌，他叹息：“说吧，你到底要干嘛？”
向晚蹭他下巴，“摆在你面前有两条路。”
白慕川喉间一动，“说说看？”
“要么让我睡了你，要么你来睡了我。”
“……”
她在开玩笑，又不像玩笑。
什么都没有做，双眼盯住他，轻易就撩了一整个荒原的野火。
白慕川：“大晚上的，你是在找抽吗？”
向晚：“果然是我家大人，连这都知道呢？对的，我找抽呢，你要抽我吗？”
她的呼吸，落在他的颈窝。
惩罚他。
攻击他。
一个翻身，被浪滔天。
刚刚还居高临下的女王一秒怂，变成了哼哼唧唧的小绵羊。向晚长长吐一口气，“有种你弄死我好了啊。”
“反正你变心了，给我摆脸色……”
“躲着我，避着我。”
“把我当外人……”
“这样……这样……呜呜呜……”
“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你看，你看……又急眼了，急眼就下死力……”
“你辩解啊，你说给我听啦。”
“你说，你是不是对我腻了？想找新鲜的了……”
“……”
像只叽叽喳喳的鸟儿，向晚吵吵不停。
白慕川终于沉不住气了，“闭嘴！”
“……”向晚委屈。
那眼神里写着的分明是“你看你看又欺负我了”。
白慕川一叹，捋她头发，压着嗓子教训，“你这么大声嚷嚷……让你表妹听见，还以为我在杀人呢。”
“……噗！”
向晚忍不住笑了出来。
看他严肃的样子，又憋不住，将头埋在枕头里，咯咯有声。
白慕川除了无奈还是无奈，“我说你……喂，消停点！一会听见尴不尴尬？”
“不尴尬啊！反正墙挺隔音的。”
向晚笑得更大声了。
白慕川呼一声，直接上手捂住她的嘴…
向晚瞪大眼：“唔！谋杀啊！”
白慕川：“……”
……
向晚怎么睡过去的都不知道。
温柔情人化身豺狼，长出獠牙，害得她做了一晚上的怪梦。
再次睁开眼，天已经亮了。
方圆圆坐在客厅里，看见她就翻了个大白眼。
“亲，你知道家里有客人吗？”
“……”向晚打一个哈欠，又伸着懒腰，“客人你好，给我做早餐没有？”
“嘿！你倒挺好意思的啊？”方圆圆把头一歪，严肃地瞪看她，“欺负人过分了啊！明知我孤家寡人一人，你们两口子竟让我听了一晚上的小夜曲。这也就算了，竟然想着我给你做早饭？没看我的黑眼圈快吊到脚尖上了吗？哼！”
向晚瘪一下嘴，“所以呢？没有我的早餐吗？”
方圆圆指住她，半晌，又无力垂下，“小祖宗，给你放在桌子上呢。”
向晚马上笑开了脸，“乖！我就知道你最好。”
说到这里，她去了餐厅。
不到一分钟，又出来问方圆圆。
“对了，你有看到白慕川吗？”
“没有啊！”方圆圆指了指卧室，“我以为……他没在睡啊？”
“……”
向晚白她一眼，去吃早餐。
她今天没有睡懒觉，方圆圆起得更是早。
那方圆圆起床的时候，白慕川就已经离开了，他是走得有多早？
……
“搞什么？”
向晚嘀咕一声，方圆圆走了过来。
“今天要上班吗？”她问。
“上啊。”向晚边吃边说：“在家待习惯了，还真有点不习惯上班的节奏。”
“要不跷个班，跟我一块去？”方圆圆提议，“我今天约了几个人，谈作品的事……”
“别别别，我还是去上班吧。”
她这个私人助理的工作，没有要求每天坐班。
毕竟占色是兼职的。
但向晚今天特别想去，特别想去。
因为她的小白先生……好像出故障了，需要维修。
方圆圆看她默默沉思，心神不属的样子，叹一口气。
“那好吧，我就不管你了啊。晚上可能就不回来吃饭。”
“噢！”向晚无力地喝一口粥，慢慢抿着，“好。”
“都不关心我？”
“关心的。”
“心不在焉的，还关心我呢？姐，你没事吧？”
方圆圆突然伸长脖子，“听你们昨晚闹腾得厉害，是吵架了？”
一张大脸出现面前，向晚被她吓一跳。
“你不吓我，我就会没事的。”
“……呵呵。”
方圆圆吃完饭，走了。
向晚收拾一下，准备正常去上班。
还没出门，就接到白慕川的电话。
向晚没有追问他为什么今天离开那么早，一反昨天晚上的热情，她语气淡淡的，“喂，有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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