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春燕一直觉得电视剧里演的那种,嘴巴里随便塞一块布,塞得松松垮垮的,被塞住的人还不能说话,是在侮辱她的智商。
那么随便塞着,舌头难道不能顶掉?
她本来只想塞一个核桃的,但周文严亲自试过了,一个核桃太小了,还是能含糊说话,还是塞两个核桃比较保险。
毕竟这个时代的核桃也比较小。
周文严给谢老太太塞上核桃后,又在谢老太太嘴巴上蒙上了一张帕子,这下子谢老太太连嘴唇都不能动了。
谢老太太惊恐地看着陈春燕,她有点明白陈春燕想干什么了。
提前堵上她的嘴,就是不想让她说话。
什么情况下不想让她说话?
那自然是在他们向谢家泼脏水的时候。
她剧烈挣扎起来,想要扯掉蒙住她嘴巴的帕子,但她一直养尊处优,怎么可能争得过训练有素的兵士?
她挣扎半天也只是白费力气而已。
谢家几代人经营起来的良好名声在今天恐怕就得毁于一旦了。
她心痛如刀绞。
陈春燕笑着说:“看来你已经知道我们要做什么了。老太太你真是个聪明人,可聪明反被聪明误啊,啧啧。”
谢老太太恨不得昏死过去,可她现在却精神得很,想昏都没办法昏。
陈春燕转身朝外走。
兵士立刻押着谢老太太跟上。
陈春燕对着门外的人说:“谢家勾结鞑靼,现将谢家上下一百六十九口人全部押解归案,各位乡亲们可以放心了,不会有鞑靼人回来祸害你们了。”
乡亲们爆发出一阵欢呼声。
“这种人有一个杀一个,有一双杀一双,千万不要放过。”
啪!
不知道谁朝谢老太太扔了一个鸡蛋,重重砸在谢老太太的脑袋上,蛋黄、蛋清顺着她的脑袋往下滑,滑进了老太太的脖子里。
老太太的心跟着一点一点往下沉。
她现在才明白,平时做多少好事其实都没用,这些人在乎的不是桥和路,在乎的只是他们没有谢家的人过得好。
那些桥和路和他们有什么关系啊,他们一辈子都未必会离开镇子一次,桥和路再好走,也比不上他们饭桌上的一碗粥。
而谢家呢,在乡民们的不懈努力下,蒸蒸日上,今天买这家的地,明天买那家的店,产业肉眼可见地变多了。
乡民们没有得到实惠,自然不会心存感激。
看到谢家倒霉,他们就放心了。
她似乎明白得有些晚。
有了人开头,其他人也拿出东西朝着谢老太太身上砸去。
正是早上买菜的时候,路过的人提着的筐子里,多多少少都有不要的菜叶子,这些菜叶子太老了,拿回家也是摘来丢掉。
这时候他们直接摘下来,朝谢老太太丢过去。
菜叶子乱飞,打到人身上痛是没有多痛,但每一下都像是打在人的心上,让人痛得说不出话来。
“哎,那不是孙家的闺女吗,他们家还一直说嘴,说他家的女儿在谢家做事,高门大户的,有多么体面,却原来是做这种事,我看他以后还敢不敢在我面前说嘴,教出了这样一个女儿,真是丢脸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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