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静静发了消息让她自己去外边吃饭，她回消息说我太不靠谱了，又扔下她一个。
一顿践行饭吃的食欲寡欢，当我们再次并肩于来时的路上，这场分别是变的这样的忧伤。
好像我的交际圈太简单了，就只剩下了仅有的几个人。
我想起了林玲，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这么久了，我也不好意思联系她。
现在，又要看着又一个人的离开。
有时候想着自己还年轻，想想院长前几天在病床上过得寿辰，顿时觉得我也老了。
人聚终有时，别离宴不欢。
戚戚问君归？不知何岁回。
秦粒停下了脚步，掏出了一把钥匙。钥匙我也认识就是之前属于我房子的钥匙。
她说“钥匙我新配的，你没有事情了可以去打扫一下，住也可以，只不过不能再乱扔白纸了，虽然不不得承认你的字很好看，这样做不是个好习惯。”
「什么时候走？」
“吃饭的时候订的机票，还有两个小时的时间，时间差不多好。。”
听到这里我的所有离别愁绪都散开了，被她的一句话打败了。
我习惯用纸和别人交流，写完字了，随手的就把纸放在了茶几、桌子、椅子、床上。没想到她这个时候提了出来。
我苦笑的点了点头，接过了钥匙。她潇洒转身离去，我我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楼梯间。像是玻璃上落了水珠，朦胧的眼珠苦涩不已。下次再见，希望她有新的人生。
我尝试收起这样的心情，长叹了一口气，回过身子上了车。
我快到现在住的地方的时候，张戈又打电话过来了。
“喂，连子悦，诸晴海想要见你，你能过来一下吗？”
我终究还是答应了，因为我知道很多的事。包括他做的那些，我想印证一下我的猜想，我更想知道姜彤身边的女人是不是他搞得鬼。
我不确定，因为就算是想要我手里的东西也费不着拐这么大的弯儿。
再一次见到诸晴海，他没有了当时的意气风发。长头发变成了短寸，似乎几天之隔就让他变成了一个颓废的老头。
「你来了。」
张戈准备的很充分，特意给我们留好了纸条。
「嗯，我来了。」
想想他上次还曾经说过我们还会见的，只是我没有想到再次见面会是如此的戏剧性。
他再栏杆里，我在栏杆外。
「有事吗？」
我在纸上补充了一句。
「没事，就是想见见你。当时你在大学的时候我都没有好好认识你呢！现在想想有些后悔。」
我看着他写的字有点发呆，他作为我的学长，当时已经在圈子里已经小有名气。可以开自己的画展，一幅作品也能买几万块钱了。怎么也想不通他就变成了现在的样子。
「现在重新认识一下，连子悦。」
「诸晴海」
我能感受到站在一边陪同警察的想法，他可能会想这两人是傻子吧。
「学长，我想问你几件事情。」
「你说」
「孤儿院里是你干的吧？」
「我就知道你要问这个，因为我第一次尝试往你身上泼脏水的时候，你都不解释。但，你的那个孤儿院发生的事情挺多的，你可以具体说说什么事。」
「院长的事儿」
「那个老头？他不是出意外了在医院吗？」
「哦，那看来你不知道了。」
「我挺佩服那老头的，养活那么多孩子，几十年如一日。」
「那那些人渣是你安排的了？」
「你是说和你一起出孤儿院的那群人吧！那是我安排的，威胁一下，没有什么是不愿意做的。」
「嗯」
我们的聊天就此结束，诸晴海像是得到了极大的解脱，一脸轻松的被带走了。只留下了我一个人心事重重。
张戈推开门进来，问我：“你没事吧？”
我摇了摇头，脸色还是很差。
“我送去回去吧。”
我没拒绝，以我现在的状态我怕我开车出点事情。
……
车上，张戈一言不发，我也没有开口。车内的安静氛围有些压抑，我闭住眼睛假寐。
“送我去我之前住的地方，不用去那边了。”
张戈知道我搬了地方，前几天还堵过我。
她没拒绝，只是嗯了一声。
进了小区停车场，我们下了车，她说了句警局还有事就离开了。
我一人上了楼，我应该早点想明白的，只是被表面现象迷惑了。秦粒才是更加像那个人，找人，通过姜彤这个垃圾，把院里搞的混三混四。
我掏出秦粒留给我的钥匙，打开了门。
她已经走了，又让这房间空落落的。客厅里一尘不染，所有的东西井井有条的摆放。
卧室也是这般，画室里的书桌上有折叠起来的一张信纸。
“子悦，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或许已经离海都很远了。也有可能出现在国外。我本来想亲自给你说一句对不起的，我曾经偷偷的跟过你几次，发现你的生活里只有住的地方，孤儿院，医院，工作室这几个地方。我就知道，当我做了这件事情的时候，已经无法挽回了。所以请原谅我用这样的方式来说这句对不起。
我父亲曾经就告诉过我会给在你那里留下证据，这样就能把我择出去。我第一次在父亲的吊唁会上见到你，就觉得你是一个很特别的人。当时也只知道你的名字，见过你的照片而已。后来才打听到，原来你不会说话。原来，你是在孤儿院长大的。
我是个恶人，利用了你，再说好听点是良心未泯，难听点就是想积点阴德。我给你的那张卡里又打了五十万，是以房屋差价的名义打的，不需要担心有什么后患。
至于姜彤身边的那个女人，我也没有想到她能做这么绝，我最后一次和她联系是在半个月前。她没能告诉我地址，但说了她的手机号码，希望对你有用。
对不起”
在信纸的背面是一串号码，我给王警官发了过去，说明了一下情况。他说他去让人查了。
我不知道怎么形容现在的心情，愤怒，失望，伤心。
似乎情感已经离我远去，不存在于我的体内。
我坐在地上，已经没有力气让我爬起来了。我仿佛看到了姜彤和院长，他们朝我冲来，想要杀了我。
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我才从恍惚中惊醒。
我现在很想喝酒，如果能的话，我选择喝到死亡。
费力的爬起来，到客厅里的冰箱里翻出来了啤酒。
面无表情的我一罐又一罐往嘴里倒，我的神经早已麻痹，我更希望酒精能将我的痛苦掩盖。
我现在只有一个想法，其实是因为我，院长才变成了那样，而姜彤也受到了无妄之灾，已经疯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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