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到了一个看起来就很偏僻的小村庄，古覃有点嫌弃的挡了一下口鼻，飞龙看见撇了一眼就率先往前走了。
古覃感觉自己被轻视了，放下袖子就跟着飞龙走进去。
小村庄确实很偏僻，而且这个时间大多数人都已经在家里了，很少有人在外边。
飞龙也不能确定到底是哪一家也就随便敲了敲门，开门的是一个中年男子。
飞龙微微点点头问，“请问，你知道这附近有一户是雪域谷的旧仆吗？”
男子似乎也没有觉得不对指着不远处说，“知道，前边没有灯的那家就是，那个老太太可怪了，你们小心点吧。”
古覃也觉得男子的反应不太对，跟着问，“你好像并不奇怪我们为什么会找她。”
男子不屑的笑了一声说，“这有什么奇怪的，好多年前经常有一个挺漂亮的女子来找她，算起来也有十几年了不见了。”
突然门里出现了一个女子的喊声，“老头子，快来吃饭。”
“来了！就那家你们去吧。”
男子说完就关上了门，也关上了一屋子的光。
古覃刚准备走，就看见飞龙还站在原地忍不住问，“你干什么呢？还不走？”
飞龙的面色在月光底下看不清楚，只是听着声音有些哀伤，“他说的是姐姐吧，那是不是说姐姐早就知道我不是她真正的妹妹。”
古覃倒是没想这么多，现在也就下意识的说，“一切还是我的猜测呢，说不定父亲记错了。”
飞龙摇摇头自顾自的说，“不，寻常魂使须得怀胎三年才能降生，可我尚不足月，再说凭着雪域谷的医术……”
“行了，你也别想太多了，清幽，我们去问问不就知道了？”
古覃走过来想拍拍飞龙的肩膀但还是没有，只是劝了几句。
飞龙也就跟着古覃去到了那个房子门口，飞龙抬手犹豫着不敢去敲门。
古覃看着干脆把她拽到一边自己去敲门。
过了好一会儿房间里才传出来悉悉索索的声音，又过了好一会儿门才吱吱呀呀的响着打开了，一个老妇人探出头，颤颤巍巍的看着两个人。
飞龙看到老妇人虽然已经过了几十年但是还是和记忆里的那个产婆一样，就是她，她还活着。
产婆仔细看了看两个人然后把目光定格在飞龙身上，但是似乎被灼伤了一样又去看古覃沙哑着声音说，“你们找谁？”
古覃看着飞龙的神色估计自己没有找错人也就直接问，“你之前是不是在雪域谷当差？”
产婆犹豫了一下才答应着说，“嗯。”
古覃深吸一口气才压低了声音问，“所以，雪域谷的二小姐，生下来是不是已经没气了？”
产婆的身体明显剧烈的抖动了一下，然后快速的眨了眨眼睛说，“我不知道，别问我。”
产婆说着就要关门但是被古覃拦住了，“看你的反应，不像不知道啊，老老实实告诉我们，不会难为你。”
“我说了，我不知道。”
产婆好像很害怕，用力想要把门关上，但是古覃撑着门她也没有那么大的力气。
古覃还想逼问什么就感觉一只手搭在自己袖子上，古覃偏头去看飞龙摇了摇头。
古覃也就松开了手让产婆把门关上然后无奈的问，“你干什么？再问问她就说了，你不忍心我来。”
飞龙没说话，走了几步坐在了墙角下，抱着自己不说话了。
古覃看了一眼院门只能走过去坐在飞龙身边。
飞龙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自己一直以为自己是雪域谷的人，就算雪域谷不认自己但好歹还有姐姐，可是现在好像什么都没有了。
古覃现在后悔死了，早知道自己就先问清楚再和飞龙说了，现在搞的自己问也不是，不问也不是，夹在中间不知道该怎么办。
飞龙突然开口问，“古覃，你的家族是不是对你很好啊？”
古覃当然不可能会说实话，也就含含糊糊的说，“还行吧，我是家里嫡长子，可能会好一点？”
飞龙用手在地上画着圈回答，“你没必要骗我，我都知道，你是家族百年难遇的奇才，也是九天殿史上最年轻的第一执事。”
古覃叹了一口气跟着说，“那你还是华宫史上最年轻的少护法呢。”
飞龙没接话自顾自的说，“对了，你的毒解了吗？”
“毒？你说那个呀，没解，但是对我没什么用，当初是因为老殿主知道你在看所以故意让你知道的。”
古覃回忆了一下才想起来飞龙的意思，其实那天之后毒就失效了，确实是为了给自己一点惩罚，也是为了让飞龙知道九天殿的厉害。
飞龙也松了一口气随口说，“那你还让我担心了这么多年。”
古覃一听还乐了笑着问，“你还担心过我？”
飞龙意识到自己刚才说错话了也就转变了态度说，“谁闲的没事担心你。”
“可是你自己刚才说的。”
古覃抓着飞龙话里的漏洞不肯放，似乎还真的想要一个答复。
飞龙对于古覃的幼稚很无奈，站起来就想要走。
古覃看着飞龙站起来连忙说，“你不去问了？”
飞龙看了一眼没有一点光亮的小院子无奈的说，“她不肯说，我们怎么问，再说吧。”
“等等。”
那个苍老的声音再次响起，院门被缓缓打开，产婆走出来看了两个人一眼又走进去了，只是没有关门。
古覃和飞龙对视一眼也就进去了，小院子真的很小，只有一间正房，一个看起来就荒废了很久的水井以及堆在一旁的枯枝干草。
俩人跟着进去了房间，产婆颤颤巍巍的好像在找蜡烛，飞龙一个弹指召唤出火莲然后放到桌子上的灯碟中。
老人坐到榻上轻轻说了声，“坐吧。”
古覃环顾了一下好歹找了两个看起来能做的草团然后擦干净了灰才递给飞龙一个，还特意把飞龙的衣服拿起来，怕脏了。
飞龙倒是没注意古覃的这些细节只是看着面前的产婆好多话但是不知道该怎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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