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的?
这……
她从来没这样想过,可事实上好像也的确如裴渡说的那样。
“你听我说,我当时是想……”
“想给我一个希望。”裴渡替她补全了后半句话,话语里是淡淡的苦涩。
“裴渡,抱歉,我不应该欺骗你。”唐糖内疚的垂下头,双手放在面前,不安地绞着。
裴渡看着女人不安的样子,心里明白,她其实是很委屈也很为难的。
她不用道歉,道歉的应该是他才对。
是他明知道人家已有男朋友的情况下还提出这种过分要求。
但他忍不住想试试,现在看来不用试了,一切都已成定局。
最后,他敛去眼底的失落,微笑道,“恭喜你,唐糖。”
她终于跟喜欢的人修成正果了,他应该为她祝福才对。
唐糖眼里充满酸涩,裴渡对她的感情她不是不知道,只是回应不了。
因为回应不了所以才觉得愧疚,感觉伤害了一个很好的人。
如果可以,她真希望这个世界上只有唐西决一人喜欢她就够了。
“裴渡,能在茫茫人海中遇见你,并且认识你,是我一生的幸运。”
裴渡浅笑着,看着鼻尖微红的人儿,他心里也涌起别样的酸涩,是幸运也是遗憾。
唐糖,其实认识你也是我一生的幸运。
就让这种幸运以这样的方式延续下去吧。
……
另一边,病房内。
江簌躺在病床上,忽听得脚步声进来,以为是唐糖。
她喃喃了一句,“这么快就跟大明星说完话了?”
“例行检查。”
病房内传来男人磁性低沉的声音。
闻言,女人嚯地睁大眼睛。
纪昱恒手插口袋,歪着头走近,看着床上女人一副见鬼的样子,有些好笑又有些无奈。
“怎么,我长得很丑吗?”
江簌,“……”
“好点了吗?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江簌不自然地挪开视线,望向窗外,然后僵硬地回了一句,“好多了。”
纪昱恒弯下腰,伸手要看她头部的伤,却被女人下意识地躲开了。
他眉头一蹙,没想到碰到个不安分的病人。
“这是为患者好,请患者自觉配合。”
江簌深看了男人一眼,看他公事公办的样子应该是不记得她了吧?
所以她是不是也应该自然一点,否则才是做贼心虚,此地无银三百两呢。
这么一想,她一点点偏过头去,凑近那个男人。
男人伸出手,温热的指腹一点点触及皮肤,虽然隔着一层纱布,也能感觉到男人不轻不重的力度。
江簌眉睫轻颤,不自觉脸红心跳。
明明她也算是个阅男无数的老江湖了,可偏偏在他面前几次控制不住情绪,大概是因为她的第一次献给了他,所以才格外记忆犹新吧。
说到第一次,她脑海中立刻就浮现出了那晚各种旖旎的画面。
越想越热,感觉耳朵里都要冒烟了。
“你是酒吧的调酒师?”
听到他这么精准的说出自己的职业,江簌一颗心更是拽得紧紧。
他到底是怎么知道的,是唐糖告诉她的,还是想起了什么?
不,不,她不能承认,一旦承认岂不是更容易被他想起来,可要是否认的话,万一这些话是唐糖告诉他的,那她否认岂不是撒谎了。
正当江簌犹豫不决的时候,唐糖回来了。
江簌简直看见了亲人呐,“糖果你怎么才来,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呢!”
唐糖手提早点进来,看见纪昱恒在检查病人伤口,也没多问,绕开他走了过去。
“你刚不是还让我不用担心你吗。这才走了几分钟怎么就这样了?”
江簌,“……”
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纪昱恒自然听出了这些话里的意思,所以着重看了江簌一眼,这一看正好看见她仓惶的神情。难道他们认识?
唐糖放下早点凑过去看纪昱恒检查伤口,同时跟江簌说话,“簌簌,你这个样子怎么做美美哒伴娘!”
她这个新娘倒是无所谓,就怕簌簌心里有遗憾。
毕竟这货早在好几年前就已经说了要给她做伴娘,还要穿得怎样怎样,打扮得怎样怎样。
她可是比自己还要期盼自己的婚礼呢。
江簌也很惆怅,好不容易等到唐糖结婚,她可以做伴娘了,结果天降横祸,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没关系。伤势不重,休养半个月就差不多了。到时候长裙一穿,刘海一遮,腿部头部的伤口就盖掉了。”
纪昱恒很好心的替他们想到了弥补办法,只是又突然咋嘴,很欠扁的说了一句,“只不过伴娘太矮才是硬伤,这个没法治。”
“什么意思?”江簌很迷茫地看向唐糖。
唐糖瞪了纪昱恒一眼,后又无奈地解释道,“因为伴郎比较高。目测……不是一般的高。”
唐糖仔细端详了一下纪昱恒,大概跟唐西决差不多高。
江簌顺着唐糖的视线望过去,瞬间就石化了。
所以伴郎是纪昱恒!!!
这,这,这,这简直没法形容她此刻的心情了,要不她不当伴娘了,就这么安安静静坐在席里吃席算了。
“糖果,我看我这一时半会应该好不了。要不,你还是换别人吧。”
“啊~真的不行吗?”
伴娘可是代表娘家人,这么重要的位置,她不想随随便便给别人,可是婚礼又已经订好了,喜帖都发出去了,又不可能因为江簌推迟。
这该怎么办?
纪昱恒一眨不眨的盯着病床上某个假装头痛脚痛的女人,她——好像在躲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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