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怎么样了？”
进到罗宅后，两人第一时间就去看了何甜甜，发现她呼吸平稳，面色红润，要不是提前知道她是昏迷，恐怕两人还会以为这女孩只是睡了一觉。
主治医生从进到罗宅起就飘飘忽忽，好不容易接受了现实，眼下看到两位老先生，那种飘飘忽忽的感受又来了。
“已经给何小姐做过全方位的检查，各个检查项展示都是正常的。”
罗老皱眉，看了病床上的何甜甜一眼。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感觉刚才还面色红润的小姑娘，一转眼脸上就变得灰蒙蒙的。
他心里奇怪，忍不住问道：“既然都正常，那她怎么到现在还不醒？”
“这个就不知道了。”
医生道：“我们已经联系了国外的专家，明天一早就能到。不过，照目前的情形来看，何小姐一切正常，没有任何病因，更不会有生命安全。预测过了今晚的观察期，她应该就能苏醒了。”
两位老人听到这个判断，顿时乐观不少。看过何甜甜后，又仔细向医生和周斯年询问了一下何甜甜昏迷后的状况，这才微微松口气。
看来只是一时昏迷，没有生命安全就好。
留下来也没什么用，两位老人还有一团事要忙，既然何甜甜没有生命安全，暂时也等不来她苏醒，两人就准备走了。
休息一下，明天还要继续忙碌。
走之前，齐老叮嘱道：“你们好好为她治疗，有任何物资或者药品上的困难，都过来找我，我会给你们解决一切。”
“您放心，肯定的。”
目送两位老人先后离开，主治医生后怕地拍拍胸脯，出了一脑门的汗，转身跟着周斯年进了病房内。
“周总，明明何小姐什么时候能醒，咱们根本不清楚，您到底为什么……”
为什么隐瞒不报？
主治医生真的想不通。
因为看周总的表现，明明对何小姐很紧张的，这个态度实在让人想不通。
“这个你就不需要知道了，把小王叫进来吧。”
周总并没有多做解释，等主治医生走后，他关上门，用热毛巾给何甜甜擦了擦脸和脖子。
等擦完后，周斯年再展开毛巾去看时，就发现与皮肤接触过的地方，果然又出了厚厚一层的泥渍。
这些黑乎乎、油腻腻的泥渍，比起长久不洗澡的人搓掉的污垢还要污臭，原本不应该出现在何甜甜身上的。
可从她昏迷到现在，差不多已经一整天的时间，每隔半小时周斯年都要替她擦脸一次，要不然何甜甜的脸上就会被污垢布满。
身上也是，他已经让小王为何甜甜洗了八九次澡，然而每一次洗过澡后，浴缸里的水面上就会漂浮厚厚一层的泥垢。想起小王第一遍给何甜甜洗完后，还暗自嘀咕过，没想到何小姐这样体面的人居然这么不讲卫生，然而如此反复几回之后，这话她就说不出来了。
周斯年也是同样，他心里隐隐有预感，何甜甜此次昏迷，应该就跟这些“泥垢”有关，等这些“污垢”排到一定时间，何甜甜肯定就会醒过来。
这个直觉无根无据的，然而周斯年就是无比的相信。而且此时此刻，面对何甜甜这种特殊状况，周斯年也十分警觉。
因为，一个人身上再不干净，也不可能源源不断的排出这么多的污渍。
偏偏每一次洗过脸洗过澡后，何甜甜的皮肤就会越来越白，毛孔越来越细，皮肤上细微的一些瑕疵也慢慢消失不见，除了脸孔好看以外，整个人就好像脱胎换骨了一般。
脱胎换骨？
这是那些修士、那些得道成仙的人身上才会出现的情况。
只要一想到这个词，周斯年怎么敢对罗老齐老这样的人坦诚相待？这些上位者，对长生的追求是难以想象的，在何甜甜醒来之前，周斯年绝对要把这种奇怪的特征彻底隐瞒起来。
周斯年所看、所感都十分敏锐，所猜也十分精准。
一夜过去，从何甜甜脸上、身上排出的污渍越来越少。约莫凌晨的时候，再一次给何甜甜清理全身没多久，她终于从昏迷中醒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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