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刘强声音冰冷：“我不知道你哪来这么大的气，就算我破坏你形意门的规矩，盗用兵器，可也不该把我逐出师门这么过分吧。”
王云龙点头：“好，我就告诉你为什么。刘强，我活了五十多年，经历了很多事，起起伏伏，波波折折，生生死死。我不敢说自己通晓世事，但也算阅人无数。基本上这人是个什么样的人，我一眼就能看出来。但是直到现在...”他顿了顿：“唯有你，我实在是看不透。你不是个凡人。”
刘强默不作声。
“咱俩相交这段日子，你给我感觉就像是一滩深水，或者说好似一团黑色的情绪，模模糊糊朦朦胧胧，但就不像个人！”王云龙回头指着墙上那副对子：“你念念。”
“儒以文乱法，侠以武犯禁。”
“知道这是谁说的吗？”
“我记得应该是出自《史记》。”刘强道，他已隐隐知道王云龙的意思了。
王云龙说：“这句话最早是韩非子说的。一针见血。具体什么意思我想你应该明白。刘强，我想告诉你的是，一个人能力越大他的责任越大，相应的，他所造成的破坏力就越大！我形意门选徒，自然看人的习武天赋和材质，但更重要的是看人品行。刘强，你非黑非白，非正非邪，非人非鬼，我实在不敢把家传绝学传授给你这样的人。咱们师徒缘尽，你好自为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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