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到车外透气顺带休息的斯其无意间看到莉卡咪反射着月光的透绿长发,呆了一呆。
“斯其。”斯曼也从车里爬了出来。
还是外面的空气清新!深吸了一口气,他忍不住感叹到。
“怎么了?”见斯其一直盯着莉卡咪,他奇怪的问道,“看上人家了?那可是伊路的姐姐哦。”
“才不是!”斯其白了他一眼,“笨蛋,你仔细看看莉卡咪,什么都想不起来吗?”
“想起来什么?”斯曼莫名其妙的看向莉卡咪,女孩儿正忙忙碌碌的照顾病人,黑色的衣服并没有让她融入黑夜中,冥棂的队服奇妙的吸收了月光,发出微弱的光芒,再加上她反射着月光的透绿长发,她简直全身都在发光。
“星空下的幽灵公主。”斯其无奈的提醒他,“拜托,我们还见过呢,你居然能忘记!”
“你是说王的侄女,有‘星空下的幽灵公主’之称的小公主?”斯曼问。
“对,就是那个小公主。”斯其点头,“你看着现在的莉卡咪,难道就联想不出什么来?”
——联想?
斯曼盯着远处的莉卡咪,女孩儿发着光跑来跑去的样子虚幻又美丽,简直就像林中幽灵。
“幽灵公主?”斯曼差点儿喊出来,小心翼翼的降低音量,他悄声问,“莉卡咪……难道说是小公主?”
“不知道。”斯其耸肩,“但我看到她就会想到我们的‘幽灵公主’。”
“说起来,她跟莫里斯自我介绍的时候没说姓氏。”斯曼想了起来,“该不会……”
“你们还没算上她跟莫里斯对俢格里夏异常关心的态度。”赛西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过来,“我们这两个非墨兹人士都看出了他们墨兹国民的身份,你们居然现在才看出来?”他颇觉不可思议。
“既然看出来了怎么不早告诉我们?”斯曼抱怨。
“我们以为你们早就看出来了。”卡斯帕走了过来,“身体怎么样?有没有哪儿难受?”
“没有。”斯其活动了一下胳膊示意一切良好,“完全感觉不出曾中过毒。”
“那是自然,我们的小圣医可是拼了命了。”莱特利悠悠的飘来,留下两粒药丸,又悠悠的飘走。
“哦,是指伊路呀!”莱特利的称呼太过职业化,斯曼和斯其一时没反应过来,“是他给我们解的毒?”
“给你们所有人解的毒。”卡斯帕说。
“错了,还要加上嗒尔休利德。”赛西纠正。
“我们去谢谢他。”斯其走了两步,又站住了,“伊路呢?”他不好意思的回头问道。
“累瘫了,那边休息呢!”赛西指着一个方向,那是营地边缘的一片空地,伊路纯白的白墓队服在这明亮的月光下发出比黑衣还要耀眼的光芒。斯其和斯曼正要过去,卡斯帕拦住了他们——
远处,暗红发色的黑衣冥棂正在接近那抹疲惫的白色身影。
“还好么?”莱夏在伊路身边坐下,他还没有看过搭档这么疲惫的样子——两手抱膝低着头,看起来像受了天大的委屈。
“这话该我问你。”伊路放开膝盖,两手置于身后撑着地,“你应该好好的休息,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到处乱跑——你身体里的毒素可比他们都要多得多。”
“是‘曾’比他们多得多。”莱夏纠正,“你应该都清除干净了吧。”用的是肯定句,莱夏很信任伊路身为治疗师的实力。
“当然,但你还是需要好好休息。”伊路有气无力的看他一眼,“身体已经没问题了?”
“完全!我从小身体就好得很。”莱夏肯定的回答。
似乎是撑累了,伊路重又恢复两手抱膝的姿势。好一会儿,没有人说话,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终于,伊路打破了沉默。
“第三次。”他说。
“什么?”莱夏不解的看他。
“中毒,加上这回,你已经是第三次了。”伊路说,“第一次是我的‘红梅颂’,第二次是寄生科的‘雪色石腐花’,第三次是巨沼花的‘湿沼蓝雾’,除去你自作自受的第一次,就是两次。”
“雷沃,你是不是跟毒物犯冲啊?”
“什么话。”莱夏无语,“那种毒物除了真正的抗毒体质,谁都受不了吧。再说了,虽然我中了那么厉害的毒,可现在还不是好好的,当然,是托了你的福。”
“哼!”伊路有些不好意思的转过头,“如果连那种程度的毒都解不了,我还算什么‘圣医’。”
“是是。”白墓队服发出的光把伊路红扑扑的脸映得清清楚楚,但莱夏聪明的不去拆穿,“幻缚带在你那儿吧?”
“嗯,在。”伊路解下左腕上的幻缚带,递给莱夏,莱夏伸手接过。
“幸好有这个,不然我真不知道怎么把消息传回来。”莱夏说着就要收起带子,但伊路按住了他的手。
“怎么了?”他奇怪的看着伊路,“你不会是还想戴着它吧?”他开了个小小的玩笑。
“如果你只能以这种方式告知我们你遇到了危险,我倒宁可戴着它。”伊路认真的说。
“……”心里一暖,莱夏的脸上泛起笑容,“笨蛋!”不轻不重的一记指弹,莱夏的语气罕见的狂妄起来——
“同一种情况,我怎么会让它发生第二次!”
“自大!”伊路揉着脑门,白他一眼。
夜风柔柔的吹过,空气微凉,尽管这里是“鬼蜮之森”,但这时的阿迪利哀森林,的确正值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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