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
明是非无奈摆摆手。
也对啊！
这小子刚来明家的时候，就一副嚣张跋扈的嘴脸，在大家心里属于那种，没有什么城府的傻小子。
他哪会想那么多勾心斗角的事？
融霄灵招惹了他，他利用这事报复融霄灵，正应了没城府的性格。
没城府，才容易控制。
“多谢大人！”林昊赶忙行礼。
“这件事你就别管了。”
明是非叹了口气，转而说道：“融氏想就此了结，也不是那么容易的，至少……不把明卿交还回来，本座绝不干休！”
众人散去。
林昊朝自己住处走去，融霄灵则跟在后面。
她脸色一片苍白，身体在瑟瑟颤抖。
只是……
此前，在回来的路上她发抖，是被林昊给吓了——要把她卖去粉玉阁。
现在呢？
愤怒！
绝望！
从刚才那番，林昊和明是非的对话中，她总算清楚了来龙去脉。
为什么被诬陷？
为什么被老祖宗出卖？
因为……
她是融家用来平息事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棋子，是被牺牲的无关紧要的人。
以前，她在家族是受尽宠爱的大小姐，然而一旦关系到家族利益，却可以随时被牺牲掉。
这，就是家族！
“没想到吧？”
走在前面的林昊，没回头也能感受到她的情绪，一脸风平浪静的冷笑道：“一旦牵扯到实质性利益，所谓的大小姐毫无价值，随时可以被牺牲。”
“杀了我。”她突然开口，不怒不惊。
语气超乎想象的平静。
当了解真相，她的心从一开始的愤怒，到现在彻底走向死亡。
哀莫大于心死，而人死亦次之。
“现在，你懂了么？”林昊淡然问道。
“懂……什么？”融霄灵错愕。
“你是大小姐时，可以横行无忌嚣张跋扈，当牵扯到家族利益时，却随时可以被牺牲。”
“你已经说过了！”她怒不可遏咆哮。
“我可以杀你，也可以用其他各种，更阴险的方式报复你——比如把你卖到粉玉阁，再比如……你懂的，对付你的方法，实在太多太多了。”
嘎！
融霄灵神情一滞。
对啊！
他索要对她的执刑权，但是到现在为止……
除了她主动攻击，被林昊踹了一脚之外，他并没做出任何对她，有损害的事情。
为什么？
“你……你有什么企图？！”融霄灵厉声喝道。
“你太看得起自己了。”
感受到她的情绪，林昊知道她在担心什么，也就是对话这会工夫，他住的别院已经不远。
赫然！
明睿正站在别院门口。
他为什么在这？
其实，是林昊让他在这等候。
“先生。”
明睿快步迎来，看到跟在后面的融霄灵，他神情明显有些错愕，却没有多问。
“进去吧。”
林昊打开结界走进别院，随后连续启动几层结界。
别院外面一层。
居住的那栋小楼一层。
房间外又是一层。
“先生，这是？”明睿有点懵逼。
“明明是年轻一代中的佼佼者，却因身世永远无法成为嫡系——你，很不甘心吧？”林昊看着他。
嘎！
明睿错愕。
是的。
他心里一直都非常不甘！
尽管在旁系子弟中，他有着非常高的威望，尽管连不少嫡系子弟，都对他很尊重，可是……像明氏这种超级家族，为了保证血统的纯正，是不允许跟外面通婚的。
作为一个，有外人血脉的私生子，他这辈子都不可能，进入明氏的权力核心。
其他旁系子弟，只是跟家主一脉血缘较远，这种旁系如果天赋和修为足够，是可以晋升为嫡系的。
而他……
永无机会！
哪怕他将来成为大帝，甚至是二重天、三重天，也只能是明氏的打手，跟决策层永远无缘。
“至于你……”
瞄了一眼，失魂落魄的融霄灵，林昊撇嘴道：“正宗嫡系，可惜你比明睿更可悲——为了家族利益，你已经被彻底牺牲掉，根本不值一提。”
“所以！你不杀我，就是为了嘲讽我，换取优越感？！”融霄灵怒吼。
“嘲讽你？别太把自己当回事，你有资格让我嘲讽？”
“你……”
融霄灵更加怒不可遏。
“你，真没资格让先生嘲讽。”明睿不咸不淡道。
“……”融霄灵错愕。
不久前，当林昊以同阶修为胜出，明睿虽然输得心服口服，但也谈不上有什么敬畏，可是自从那天晚上……
他对林昊是彻底的五体投地。
强！
强到逆天！
放在以前，他根本不敢想象，有人能强到那样。
嘲讽融霄灵？
就她这种级别的垃圾，抛开家族背影这一层，连给林昊提鞋都不配。
“我跟你说过，我对明氏乃至九英公国，并没有任何觊觎之心，不过……凡事总得留条后路。”林昊微笑着看向明睿。
“什么意思？”明睿一愣。
“先不说这个了。”
林昊摆摆手，轻笑道：“让你当我一个月仆从，虽然算不上委屈你，但毕竟你我相识一场，送点见面礼也是应该——帮我护法，看着她别捣乱。”
“是！”
明睿并没有过多询问。
尽管融霄灵修为被封住了，比普通人也强不了多少，可如果林昊做重要的事，她倘若有心捣乱……多少会有影响。
嗖！
就在明睿按照吩咐，全神贯注盯着融霄灵时，一片暗金色光芒乍现。
“这……”
融霄灵脸色骤变，失声惊呼道：“鸿蒙圣器？！”
明睿一愕，却没有太多震惊，淡淡说道：“大惊小怪。”
他可没那么震惊。
见过彼岸花。
见过日月珠。
见过万劫仙衣。
更是见识到黑洞奥义、九系神元，如今再多拿出一件鸿蒙圣器……在他看来，没什么大不了的。
“一个私生子，口气倒不小！”
融霄灵冷冷瞄了他一眼，哼声道：“莫非在你眼里，鸿蒙圣器也不值一提？”
“私生子又如何？至少，明家对我一直不错，不像某些人……出身嫡系，却被家族像垃圾一样，随便被牺牲、丢弃掉。”明睿一脸冰冷。
“你给老娘闭嘴！我……我要杀了你！”融霄灵激怒。
“都闭嘴。”
林昊的声音很平静，却透着深沉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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