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武。”大汉朝的廷尉衙门里,一身官服,脸色冷峻,面呈尊严之色的廷尉张汤在案桌上坐了下来。
“来人,带原告李锋。”面色冷漠的张汤高声的叫道。
“带原告李峰。”很快在军道上拦截卫青的华衣少年和另外两个侍从来到张汤面前。
“草民李峰,牛二,牛三参见大人。”三人到了张汤面前恭恭敬敬的跪下。
“可是你们要告状?”桌案上的张汤冷冷的问道。
“是。”
“所告何人,所犯何罪?”
“告将军卫青,打死我的家奴牛头,同时家奴牛二,牛三可以作证,还望大人能公平处理,将凶手卫青捉拿归案。”
“如果查证属实,本大人自然会禀公理,来人传被告卫青。”按桌上的张汤再次冷冷的吩咐道。
“传卫青。”很快卫青被待到廷尉衙门。
“卫青拜见大人,”卫青依礼跪下。
“卫青,李峰及他的家奴告你无故杀死牛头,可否属实。”
“是我杀死牛头的,但是不是无意。”接着卫青把早上在军道上发生的事情详细的述说了一遍。
“即使如此,卫青你也不能把打死啊,来人啊,将军卫青目无法纪,知法犯法,光天化日之下将人打死,现将其押入天牢,三天后斩立决。”高堂上的张汤立马严肃的吩咐道。
“诺,”很快卫青被带了下去,而看着被带去的卫青,张汤不自然的冷笑一声,外面有关他是靠他姐姐才得到将军之位的,如今可见,传言不虚啊,凭着自己有后台,就想无故杀人吗,在他张汤这里是行不的。
了结卫青一案后,张汤马上上书给刘彻,如此很快卫青在光天化日之下杀人,被判死刑一事,就被传了开来,而未央宫里的刘彻接过廷尉张汤的奏章时,顿时傻了眼,怎么会这样,卫青怎么会杀人呢,他平素的性格是这样温和。
“张汤,你确定你没有弄错。”龙案上的刘彻看着恭恭敬敬的张汤问道。
“回陛下,确是事实,卫青将军自己也当场承认。”张汤明白刘彻一定舍不得杀卫青的。
“胡说。”忽然龙案上的刘彻将张汤的奏折丢在地上,狠狠的说道,“卫青绝不会杀人的,一定是有人想陷害卫青,来啊,朕要亲自御审。”
“诺,请皇上明察。”张汤看着满脸大怒的刘彻恭敬的点头,高声的对太监吩咐道,“来人,带人犯卫青。”
“带人犯卫青,”很快在太监的呼叫声中,卫青被带进了未央宫。
“罪臣卫青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万岁。”身着犯罪衣服,手脚都上了铁考的卫青满脸恭敬的对刘彻磕头。
“卫青,朕问你,你有没有杀人或者说那人是想杀你,你为了自保才杀他的?”龙案上的刘彻自然想为卫青开脱。
“陛下明察,人确实是罪臣杀的,罪臣也已经在廷尉里承认了,现在就请陛下依法处置,以昭天下,卫青无怨无悔。”卫青当然明白刘彻的心思,可是刘彻忘记了卫青的性格,这样的卫青怎么会为自己杀人之罪推卸责任。
“你,你,卫青……”刘彻一听,真的是被卫青气坏了,这人怎么头脑转不过弯来啊,他是想求死还是没听懂自己的话啊!
“陛下,卫青已经坦白的招待了自己的罪行,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吗?”张汤当然知道刘彻想要赦免卫青,但是大汉自开国以来就有杀人者死的条例,作为当今廷尉怎么许刘彻以身犯法,但同时对卫青的这种大丈夫行为有了一丝钦佩。
“张汤!”龙坐上的刘彻狠狠的看着张汤,大声的不满的呼唤,看来他真的是要决定处死卫青了。
“臣在,不知陛下有什么吩咐?”张汤无视刘彻那张气极了的脸,依旧平静的答道。
“你是廷尉是吧,我大汉的法律你都懂吧。”龙坐上的刘彻看了看丝毫不看他脸色行事的张汤,无奈的叹了口气,暖和了心中怒气,稍微平静的问道,“从法律上可以想出什么方法使卫青不死,到时候朕一定重重赏你。”
“陛下想要徇私枉法。”张汤毫不留情的指责刘彻道,“恕臣愚昧,从法律上想不到可以饶卫青不死的办法。”
“请陛下处死卫青,卫青无怨无悔,死而无憾。”跪在地上的卫青也高声的接过张汤的话道。
“你死而无憾,是,你死了一了百了。”龙座上刘彻果真是气极了,这是什么和什么,当下起身,指着手对卫青狠狠的说道,“那你有没有想过,到时候那五千骑兵营怎么办,朕的皇姐平阳公主怎么办,你果真是该死?”看样子刘彻真的是被卫青气极了,忍不住的对他大骂起来。
“臣对不起陛下的重托,也对不起公主,如果有来生,卫青一定做牛做马的报答陛下的知遇之恩,平阳公主的一片情深。”跪在地上的卫青如何不感到内疚,难过,可是事情已经发生了,他又有什么办法,男子汉大丈夫,敢作敢当,难道说他卫青真的要成为一个杀人凶手而逍遥法外。
“陛下,请你成全卫青的心愿,也请亲身实践王子犯法应庶民同罪这句话。”站在一旁的张汤,看了看满脸气愤的刘彻,看了看跪在地上义正冷然却带着痛苦和内疚的卫青,不得不无奈的奏道。
“你,你们……”龙坐上的刘彻真的是被这两人气得无话可说,他们一个维护法律,寸步不让;一个敢作敢当,一心求死,好像他倒成了一个徇私枉法的小人。
“好,准张汤所奏,三天后将卫青斩立决。”金碧辉煌的未央宫里,终于响起了刘彻无奈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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