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三。”单纯不明白她为什么问这个，不过还是为自己解释了一下：“安总，我虽然很年轻，但是从很早开始就在事务所实习，所以请你相信我，我们一定会为你提供很专业的服务的。”
薇薇安的脸色却不若刚才放松，也不知道单纯哪句话说错了，她的脸色突然就有些不对，也没有了继续交谈下去的兴致。转过脸看了杰克一眼：“杰克，帮我送一下两位律师。”
她说话的时候站了起来：“跟你们聊天很愉快，不过今天我还有其它的事情要忙，所以等我们定好之后，再跟你们联系。如何？”
“好的。”吴昊江也没指望对方一次就可以定下来。站起身跟对方再次握手，这才离开。
杰克一直送薇薇安离开之后，才转过身看向吴昊江两个：“两位，请——”
单纯站了起来，她的目光下意识的看向刚才薇薇安离开的模样。是她的错觉吗？刚才她说完自己的年纪之后，薇薇安的脸色就不太对劲了。
“单小姐？”
她一直站着不动，走在身侧的杰克于是出口叫了她一声。单纯有些不好意思的欠身：“抱歉。有点失神。”
转过身跟着吴昊江离开，没有发现杰克的目光一直落在她身上。
下了楼，她那种情绪终于缓解了不少，坐上车时看了吴昊江一眼：“吴律师，你觉得我们跟远锦合作的机率有多大？”
“不好说。”吴昊江摇了摇头，他们事务所在业内确实是小有名气了，但是跟其它一些大的律师事务比，还差一些：“尽人事，听天命吧。”
发动车子要离开，吴昊江突然看了单纯一眼：“你刚才有没有发现，那个安总对你的态度有些不一样？”
“有吗？”
“有。”吴昊江说话的时候又扫了她一眼，加了一句：“我想可能是因为你长得跟她有点像吧。”
单纯愣了一下，突然又摇了摇头：“哪里像了，一点都不像。”
“不像吗？”吴昊江耸了耸肩，不过现在再看单纯，还真的不怎么像：“可能是我看错了吧。”
远锦总裁办公室。
薇薇安坐在办公桌后，脸上已经不见了刚才那精明强干之色。神情只是透出淡淡的伤感，还有疲惫，那些情绪后面透出的哀伤，让人看着就有些不忍。
杰克送走了吴昊江与单纯两人，进来看到的就是薇薇安这般模样，他眉心一拧，上前几步。
“妈。”将放在桌上的保温杯递到了薇薇安手中，杰克的声音透着几分无奈：“你又在想妹妹了？”
“是啊。”薇薇安抬头看了杰克一眼：“今天那个女孩子，她二十三岁了。要是当年你妹妹没死，也是这么大了。”
“妈？”杰克打开了保温杯，俊逸阳光的脸上带着几分劝慰：“妹妹要是还活着，不会想看你这个样子的。”
薇薇安摇了摇头：“可她已经死了。”
一出生就死了。当年她抱着那个女婴，说不出的伤心绝望。可是后来呢？
薇薇安看了眼窗外，接过了杰克手中的保温杯。温水入腹，她感觉舒服了不少：“我真的不是一个好妈妈。这么多年，我甚至连看都没有回去看她一眼。”
“妈。”杰克蹲下来，伸出手握着薇薇安的手：“你不要急。公司的事已经开始上轨道，你要是想回去，我随时陪你回去。”
薇薇安沉默，目光看着窗外，神情满是痛苦之色。回去？回去干嘛？
看他跟另一个女人卿卿我我吗？那她绝对是会疯掉的。她想，也许是那些年他给她的爱太深，太多了，所以才会知道真相的时候，那样无法忍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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